几句话一聊,桌上竟然谈起了生意,齐箬雪还真是个称职的执行董事。张玺微微愣了愣,随即笑道:“设计方案还没定下来,建安工程还早呢,到时候也用招标的方式,欢迎亨铭集团的下属企业来投标,如果有合作的机会,那是最好不过。”
齐箬雪也笑了:“做生意嘛,就要讲究未雨绸缪,如果寻峦大厦的设计方案确定下来,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准备工作,研究方案、预算、标书,那么拿到工程的把握就更大了。”
张玺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等兰德先生定下来寻峦大厦的设计方案,我可以将详细资料提拱给齐小姐,工程招标嘛,还是要按正常的程序来。……兰德先生,到时候您若有时间又肯赏光,是否可以再做一次建安招标的评委?”
游方很潇洒的一摆手:“我这人闲散惯了,对做生意不太感兴趣,请我做建筑设计的评委还可以,但是工程招标就算了,在商言商,你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但是箬雪也说了,亨铭集团下属的建安公司有兴趣参与投标,张总也不能不照顾,至少同等条件下应该优先考虑。”
张玺又接着点头:“那是当然!亨铭集团有齐小姐这种人才,我很羡慕啊,休假还不忘了公司的生意,三言两语就谈到了商业合作。假如齐小姐哪一天想换个工作环境,欢迎到元辰就职,至于薪酬待遇,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是开玩笑,也是实话,齐箬雪这样的高管人才,如果了解她,哪家大公司都会欢迎的。
赵亨铭就算是个笨蛋,这时候也知道该怎么办,端起茶杯半开玩笑道:“刚刚还在谈合作,怎么张总又琢磨着挖人了?箬雪可是亨铭集团的顶梁柱,您就别开玩笑了!……我非常希望能与元辰企业集团合作,以茶代酒,先敬张总一杯。”
张玺举杯同饮:“我也希望能够合作成功,将来说不定有更多的生意要仰仗亨铭集团以及澳门牛氏企业,以茶代酒,不过,这是兰德先生的茶哦?”
赵亨铭又倒了一杯茶敬游方:“多谢兰德先生的茶!”
游方微笑着举杯:“赵先生何必这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再说了,箬雪是我的朋友。”
张玺有些不解的问:“齐小姐,您为何要在亨铭集团就职呢?其实兰德先生……”
这话只说了一半,就恰到好处的被游方打断了,他主动替她解释道:“赵总是箬雪在剑桥的学长,回国后主动邀请箬雪加盟亨铭集团。其实箬雪有一个愿望,就是证明自己的能力与身份是相称的、读力的,与其他的因素无关,我又能说什么呢?”
齐箬雪的想法?游方还真没信口开河,那晚在酒吧里偶遇,这些话是齐箬雪亲口说的。他还记得这么清楚,对面的齐箬雪看过来,眼神中充满别样的情愫。
这时赵亨铭站了起来,走回到自己的车那边,叫司机打开了后备箱,捧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保镖上前想帮他拿着,却被他谢绝。赵亨铭亲自捧着木匣走过来放到桌上,打开道:“我上个月去云南鸣泉矿业参观时,在熊总那里淘了一块极品黄龙玉。这次来的匆忙没有什么准备,就拿它送给兰德先生做个见面礼,一点心意不要嫌微薄,请您千万勿推辞。”
赵亨铭可不是傻瓜,他虽然有纨绔习气,但并不是只知一味挥霍的败家子。他喜欢花天酒地,却没有荒废自己经营的产业,请齐箬雪这样的高管来打理公司的事务,也算是知人善用,自己乐得清闲。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不过问,懂得充分利用人脉关系与各种有利条件,对亨铭集团的生意非常有帮助。若没有他,亨铭集团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生意做,这是齐箬雪等高管所不具备的优势,他们不可能在商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今天这个场合,赵亨铭摸不清游方的底细,但从张玺的反应看,此人来头绝对不小,身家地位肯定在他之上。而且游方没有丝毫的恶意,身份也仅仅是齐箬雪不愿意公开的情人而已。如果说来之前他还有什么挫败感的话,到现在也没什么好不服的,所谓心态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能够揽到寻峦大厦这项工程自然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与整个元辰企业集团建立更好的关系,那就意味着将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与商业利益,赵亨铭心里当然很清楚。至于齐箬雪,确实是一位称职而出色的执行董事,站在他的角度没有道理有任何不满,假如跳槽离职了,反倒是他的损失。
对于游方,赵亨铭来之前那些找茬的心思全抛到脑后了,人家不计较那些对齐箬雪的不利传闻已经够给面子了,他还能找什么麻烦?不仅如此,他还要好好结交,不要当面引起什么误会。赵亨铭也经历过很多场面,不是不会做事,弥补的很自然。
游方很客气的表示感谢,也很自然的收下这份礼物,最后握手道:“上次就是在这里,我陪牛老喝的早茶,赵先生下次见到您外公的话,别忘了替我转达问候,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赵亨铭告辞的时候,游方将他送到车门前,并亲切的挥手示意,他就这么匆匆的来了又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对齐箬雪道:“公司暂时没什么重要的紧急事务,你就安心陪着兰德先生度假吧。”
齐箬雪所担心的尴尬或冲突场面,无形中就被两个老江湖化解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张家父子却没有走,张玺说要陪兰德先生下棋。据赵亨铭所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