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写了个澡。
杨和尚还给聂小天搓了个背。
洗澡的过程中,聂小天还在溪水里撒了泡尿,引来无数的小鱼仔围着他打转转。
穿好衣服。
聂小天可没有回去的意思,他知道老师长他们的个性,更了解史文山那性格。这时候他们都还有着气儿呢,这时候他要是回去,史文山能踢他两脚,老师长和陈旅长能嚷着要枪毙他。
聂小天才不傻呢。
回去?
那不可能!
边上。杨和尚道:“营长,俺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小彪也把头凑了过来,他很好奇,首长在哪儿等着呢,这二货营长胆大包天的跑了,首长们肯定气得要死。说起来单纯的跑了这没事,可当着首长们的面儿,在首长喊这二货营长别跑、停下的情况之下,这二货营长还是贼溜溜地跑了,这问题可就严重了。说的轻点,这叫做目无首长,要真上纲上线往重了说,那可就是不听命令,违反命令,拿去枪毙都是有可能的啊……
聂小天悠悠点了一支抽,吐着烟圈,贱性地道:“怎么办?”
刘小彪这货猛点头,嘴里“嗯嗯嗯,怎么办!”个不停。聂小天淡淡道:“在首长离开东庄之前,咱们是不能回去的了!”
“为什么?”杨和尚问。
为什么?
他娘的还能为什么?回去这不找训呢吗!
聂小天白了杨和尚一眼,转瞬却是嘴角一扬,眼睛都亮了。杨和尚看在眼里,就觉不好,这二货营长这表情,准没好事儿。他紧张地道:“营长,你又想要干嘛?”
聂小天嘿嘿一笑,看向杨和尚,道:“和尚,还记得当初咱们离开赵家庄来这儿之前,说过什么话吗?”杨和尚挠了挠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营长,什么话?”刘小彪摸不着头脑,疑惑得找不到北了。
可聂小天和杨和尚却理都不理他,两人纷纷起身,聂小天道:“走!”两人乐呵呵要走。
什么情况?
刘小彪快疯了,他心里痒痒的,恨不能钻进聂小天脑子里探个究竟了。他幽怨地看了杨和尚一眼,杨和尚却是看都不看他。刘小彪心里直骂,好你个和尚,瞧把你拽的,不就是早跟了营长两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营长,和尚,等等我啊!”刘小彪忙喊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生怕这二货营长不带上他,“营长,说说吧,跟我说说吧,你们要是不说,我会痛苦得想去死的!”
首长们还在营部等着。
却不成想,聂小天跑了,而且不打算回来了。带着刘小彪和杨和尚,装备齐全,直奔那个刘小彪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去了。
幸好首长们不知道这事儿,不然,非气得有生撕了聂小天的念头不可。
此时,还有一个人无比痛恨着聂小天。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吴胖子,吴胖子恨恨地看着那张聂小天留下的清单,恨得双眼滴血,恨不能一把将手上这玩意儿撕了,想而已,他还是不敢。
没办法。
暗影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一个连小鬼子都拿它没有办法的存在啊。小小的吴胖子又能拿它怎么办?吴胖子抓着头发,愁眉苦脸,还没想到怎么去弄那些物资,这厮就已经愁得快把他的头发给薅光了。
山有青山。
水绿如常。
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钻到山坡后面躲藏了去,天边燃起的火烧云也随之退去,夜色慢慢地欲将大地笼罩。秋未至,风已如刀,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令人疼。远处,一轮圆月已经渐渐地升起。算算日子,离中秋已经不远了。
往年,小鬼子还未来的时候。
大多人家都已经开始准备做月饼的材料了。但今年,又有几人能有心思去做月饼呢?国破山河在,岁月催人老。在这山河破碎的年头,除了活着,人们最大的理想还是活着。打鬼子,保家卫国,不做亡国奴,都是为了活着,哪怕是为此付出了性命,那也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活着。
当兵的如是,为家国人民而与小鬼子浴血奋战、为之努力的人们如是。
圆月很圆。
月光把整个大地照得如同昼一般。
月光下,有一个娇小的人儿,正在厨房里忙活儿着,在她面前放着一碗红豆。烛光之下,那红豆鲜艳得如同玫瑰一般。她那纤纤玉手轻轻一捻,一颗颗红豆从她指间洒落,落在碗里嗑嗑作响。红豆敲打着碗沿的同时,也敲打着她那颗小小的心儿……
她捻着红豆,往锅里倒去。
她炒着红豆,嘴角上扬,泛起了一抹如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笑容来。她炒好红豆,细细地将其研磨成细小的豆沙,再把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小块糖磨细,放入了红豆沙中……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的心儿荡啊荡,思的念的全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好哥哥。脑海里闪过了那抹略带贱性的笑脸,想着那日,她戴着红盖头,在象牙床上,终于成了他的人,她脸上忍不住泛出了一抹娇羞来。她细致地弄着红豆沙,面前,是已经做好的面团。她想着,到时候若是把这亲手做的月饼送到好哥哥的手里,他会很高兴的对吧?肯定会很高兴的!她笑了,笑得如同春风一般,看得能把人的心儿都化了。
忽然。
背后一双强健有力的手将她环住了。她惊得差点儿没叫出来。可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