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能动。
可身体太久了不动,会肌肉痉挛,觉得全身难受,而且,此时周围全是枪声,流弹四射,盖在马保山的身上那两具尸体还在不断地遭受到枪击,这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的煎熬,简直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要不是为了保命,他能爬起了伸一下懒腰。
奈何保命要紧,他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毅力。竟然能一直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他心里默默地念着阿弥陀佛,恨不能有谁能把他给敲晕了,这样就不必这么痛苦了。
可惜想而,谁能敲晕他啊?
此时不管是聂小天的人还是井上雄一的人,哪个见了他,不是恨不能给他一枪,要了他的小命的!
听着枪声大作,不时地还有井上雄一骂他的声音,马保山的这心里吓得要死,听到井上雄一骂的声音离得他越来越近了时,这货更是呼吸急促,屁都不敢放一个了,更别说动上一动了。
渐渐地,听到枪声变得稀少了起来。
后来,马保山听到了井上雄一的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井上雄一的声音了,再听着枪声停了,有不少的脚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马保山知道这是大战结束了,对面聂小天的人过来了。
前边才走了狼,后边猛虎又来了,马保山暗暗叫着苦,却是不敢乱动,想着念着菩萨保佑,求爷爷告奶奶,只求这些聂小天的人能赶紧离开,他能将装死的大业进行到底,最后平安的活着回去!
可……
“别动,再动我打死你!”
随着声音的传来,接着就听一个战士喊了一声:“营长,这里有个活的!”
刘子光这就朝着那个战士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那战士端着手中缴获来的三八大盖,枪口正对着一个人,一看那个人,刘子光顿时就觉得不对,这就走了过去。
那边,那人已经对着用枪口瞄着他那战士求饶了起来:“八路爷爷饶命,八路爷爷饶命啊!”
那战士一听这话,顿时更气了,喝道:“举起双手来,再动我打死你!”那人一听,这就照做了起来,生怕被打死咯。
刘子光上前来一看,就见那人年纪还不小了,腰间插着一旱烟袋,举着双手,一脸猥琐的模样,看的让人忍不住有想揍他的冲动。刘子光冷冷地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报告八路爷爷,小的叫王小二,我就是马保山家的一个跑腿的,你放过我吧,我还有老母呢,求求你了,我要是死了,我家的老母肯定也没法活了啊!”
王小二?
刘子光一看那人说话的模样,顿时觉得不简单,那人十有八九说的是假话,当即眼角一挑,冷冷地看向了那人来。
那人被刘子光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盯着,觉得浑身如被刀扎了一般,很不自在。
“你他娘的敢撒谎,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刘子光刷地一挥手中的盒子炮,瞄向了那人来。
那人吓的,顿时冷汗都出来了,当即道:“没有没有,我要是撒谎,我不得好死……”
“营长,别听他的,这小老头肯定不是王小二,我认识,这他娘的就是马保山!”
啊?
哎哟,完了,怎么遇着熟人了啊。
马保山暗暗叫苦,本来他想装做是自己的手下,想用王小二这个名字蒙混过去的,结果却不成想,碰到认识他的人了。
马保山那叫一个郁闷,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些了吧。
“呵呵,你个老小子就是马保山啊!”听到那战士这么一说,刘子光顿时眼睛就亮了,他本觉得不对,此时再回味着那战士的话,再一看面前这厮那神情,这下,刘子光确认了,面前这厮肯定就是马保山无疑!
马保山叫苦,想不承认也难了。
“饶命,饶命啊!”马保山就差跪下了,赶忙解释道,“不关我的事啊,这些鬼子可不是我带来的……”
“我瞎啊?”刘子光不爽地道。
马保山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又道:“不是不是,我没打算带他们来的……”
“结果还是带来了是吧!”刘子光冷冷地道。
马保山欲哭无泪,简直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啊,暗叹哎哟,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真不关我的事啊!
“真不关我的事啊!”马保山说着,一屁股都坐地上了,道,“我准备好了东西的,我就要给你们送来了的,可是不知道这小鬼子他从哪儿得到了消息,非得要挟着我要跟着来,还说要是我不让他跟着来,就让我死啦死啦的,你说我能怎么办啊?娘的,我就想活个命而已,我不想死啊,怎么他娘的这么难啊!”说着,马保山两行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刘子光看在眼里,不禁愣住了。
边上,一战士道:“营长,别听他的,这狗·日的肯定说谎呢,小鬼子就是他带来的,要我说啊,杀了他得了!”
“对,杀了他!”
“杀了他!”
众将士纷纷喊道。
马保山吓得浑身一软,都绝望了。
……
赵家裕。
曾经,每当聂小天出去打小鬼子去了之后,第二天的时候,王大妹准会不时地守在村口等待着,焦急地等着要等聂小天他们回来……等看到聂小天没出什么意外之后,这才放心。
得,等到现在杏儿来了之后,王大妹虽然还是很担心,却是被杏儿交接了,这时已经变成了每每聂小天出去之后,总是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