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郝强不仅很会演戏,而且他就连导演的活都很会干,结果直到两小时后,他才总算半真半假地把这出戏演完了,而因他们这出戏的确演得非常嗨,因此即便曹馨琳已经昏昏入睡了,他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像看电影似的,有关他和曹馨琳的往事也就再次历历在目了,仿佛是才刚刚发生过。
去年春天,郝强为了谋取董家那块“和田籽玉”而来到楚州后,虽然他仅用几天工夫就掌握了董家四母女的底细,而且他还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仿佛清纯玉女的董嫒,可是因为创业失败而让他已经学会了“谋定而动”,因此他并没有急于求成人去接触董家任何人,而是挖空心思想要迅速提升自己的屌丝身份,否则如果你仅仅是一个穷屌丝,那你又怎么可能真正把这个董嫒追到手,继尔再将董家那块“和田籽玉”据为己有呢?
郝强想要提升自己的屌丝身份时,他的首选目标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老女人,结果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后,他就终于选中了身为乾坤地产集团楚州项目部老总的曹馨琳。因为在郝强看来,诸如曹馨琳这种既爱颐指气使又爱涂脂抹粉的老女人都是很好对付的,而他只要能把她“对付”了,那他也就自然是能心想事成的,因为对于这种老女人来说,他这个刚刚年满三十岁的男人毕竟还是一个小鲜肉。
某天下午,郝强再次跟踪到一家大商场后,因为曹馨琳已经停好奔驰车而去逛商场了,他则赶紧花钱买来一辆二手自行车,然后冲着那辆奔驰车就来了一个交通事故。郝强是假装避让一辆私家车而撞上奔驰车的,由于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结果他不仅撞坏了奔驰车的车灯,而且他还更把奔驰车给蹭掉了好几块漆。
郝强完成这个动作后,他就一脸沮丧地等候在奔驰车前,任凭别人怎么劝他赶紧跑,他都就是不跑,而是要“负责到底”,结果当他再次看到趾高气昂的曹馨琳时,他则立马“呜呜”地哭起来,那叫哭的一个可怜,而据曹馨琳后来跟他说,就因为看他哭得眼泪汪汪的,所以曹馨琳才一下子就于心不忍了。
郝强是很会演戏的,他不仅哭得眼泪汪汪的,而且他还诚惶诚恐、口口声声地直叫姐,“对,对不起,姐,这是您的车吧?是这样的,姐,刚才我骑车路过这里时,为了避让一辆私家车,所以我就一不小心而把您的车给撞坏了!”
曹馨琳一看郝强长得斯斯文文的,而且还直叫自己姐,她也就并没有发脾气,而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嗨,这这这---”
郝强则又眼泪汪汪地低叫着,“姐,姐,您就放心好了,既然这祸是我闯下的,那我就肯定会负责到底的,所以您就直接说吧,姐,您就说说赔您这车究竟得要多少钱吧?”
曹馨琳因为郝强已经叫了她五个“姐”,让她很是享受,因此她就立马心软了,“唉,算了,算了,反正我这破车已经上了保险,所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啊!”
郝强却又眼泪汪汪地直叫唤,“别别,姐,一码归一码,所以姐您听我说啊,即便您的车已经上了保险,那我也还是应该赔偿您的,姐,否则不瞒你说,姐,否则我这心里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哩,呜呜呜呜---”
曹馨琳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唉,我说兄弟,如果你真非要赔偿,那姐还真害怕你会赔不起哩,因为仅仅这一个车灯换下来,那就得两万多,倘若直加上这些杂七杂八的,那我估计至少得要四万以上吧!”
郝强立马就大惊失色了,“啊,要,要,竟然要这么多啊?”
曹馨琳不禁“嘿嘿”地笑起来,“对啊,你以为呢?”
如此一来,郝强则又赶紧掏出自己的钱包,并把里面的身份证递给了曹馨琳,“那那,姐啊,那要不然这样好不好?姐,虽然我暂时赔不了你这么多钱,但是这个账我肯定认,所以您就先押着我的身份证好不好?等我凑够钱后,我再来找您要身份证,您看这样可以吗?姐---”
曹馨琳已经瞅起了郝强的身份证,“哦,你老家是瀛洲人?”
郝强赶紧眼泪汪汪地直点头,“对对,姐,我就是瀛洲人,我这次是来楚州旅游的,没想到我这一来就撞坏了您的车!不过姐啊,您就放心好了,反正我在哪里也是打工,所以从今以后,我就在楚州打工了,我保证尽快把钱还给你!”
曹馨琳则又很认真地打量着郝强,“哦,你想就在楚州打工?那你跟姐说说,你究竟都会干些什么啊?”
郝强现在已经擦起了眼泪,“哦,是这样的,姐,我在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我在南京打工时是做广告的,我对广告方面的事情都很熟悉,所以我估计我想在楚州找一个工作并不难!”
曹馨琳不禁开心地笑起来,“嗯,你说的倒也是,既然这样,那你倒不如就去给姐打工吧,你听说过乾坤地产集团吗?”
郝强则又喜出望外地直叫唤,“听听,听说过啊,姐,我说您不会就是乾坤地产的老板吧?”
曹馨琳现在已经表现出了女强人的气势,她使劲地一点头,“对,姐还就是乾坤地产的老板了,反正楚州这边的事情都由姐说了算,那你究竟愿不愿意去给姐打工啊?”
郝强竟然又感动地“呜咽”起来,“愿,愿意,姐,您就放心吧,等我到您公司上班以后,无论我每月开多少钱,除了留下吃饭钱以外,其他钱我都会立马就拿去还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