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不知道闻着一股什么样的味道,缓缓爬到张延的卧室内,而此时的张延已经睡下,蜈蚣爬到张延的床上后,直接钻进张延的被窝,而后一口咬在张延紧缠绷带的伤口上。
片刻后,张延挣扎了两下便死去,蜈蚣爬到张延的脸上,再爬到张延的鼻孔前等待了片刻后,这才离去。
天亮时分,花二找到陈群惊慌失措地道:“家主,出事了!张延他、他死了!”
陈群闻言瞪眼看着花二:“怎么回事?”
花二摇摇头:“属下不清楚,张延是昨晚中了剧毒而死的。”
“中了剧毒?”陈群闻言凝眉道,而后迅速前往张延的住处。
陈群来到张延的卧室后,看到全身发黑,已经死透了的张延,便对查看的黄忠凝眉道:“师傅,有没有查出是中了什么毒?”
黄忠长叹口气道:“是剧毒蜈蚣!”
“剧毒蜈蚣?家里怎么会有剧毒蜈蚣?”陈群闻言不解地道。
黄忠摇摇头:“蜈蚣好血腥味,可能张延的卧室附近正好有一只剧毒蜈蚣也说不好。好了长文,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吧!”
陈群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开始沉思,他很自然地想到了贾诩,但是陈群又很快否决了,昨天他会见贾诩的客堂距离张延的卧室非常远,客堂在刚进陈府的第一进院,而张延的住处在陈府后院。
陈群排除贾诩后,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一个人。
庞德到来后看到张延的惨状沉声道:“东家,此事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虽然蜈蚣喜血腥味,但是家里现在那么多伤员,怎么就独独张延被剧毒蜈蚣咬了?此事太可疑了!”
陈群凝眉道:“可疑是可疑,可是会是谁呢?绝不可能是咱们家的人!可是外人就只有我贾师兄一人来过,他更不可能。”
黄忠沉声道:“长文,人都死了,还是还给张家,让张延入土为安吧!”
陈群点点头,同意了黄忠的提议。陈群说完便一个人返回自己的住处。
陈群回到住处后,想到张延已死,帝皇神令交办重振大汉的任务基本算是失败了,陈群不由地担心起来。
九月份,灵帝斥责南宫修建的速度太慢,要求十常侍加速修建南宫的进程,十常侍下命各州各郡加速向洛阳运送建材。一时间,各州各郡的刺史和太守都开始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当然他们能够欺负的对象还是那些普通百姓,世家大族他们是一个也不敢动,各地的百姓全部民声载道。
除了各地的官吏疯狂中饱私囊外,陈群还注意到一个非常严重的现象,那就是干旱,旱情已经从麦收结束就一直持续到现在,秋粮等作物全部旱死了。陈群担心如果干旱延续,那今冬的小麦是否能够按时播种都是一个问题。
陈群的担心还真给应验了,中和三年冬季是一个干燥的冬季,北方各地的冬小麦有十之八九没有播种,连牧草都给旱死了。
北方的羌胡族实在过不下去了,各个部落便联盟向南方的大汉朝发动冬季攻势,并州和幽州的边关告急。
大汉朝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北有少数民族扣关,内部有官吏欺压百姓,不少地方的百姓都忍受不了压迫发生暴乱。
陈群收到各州送回来的情报后,看着这些让人心痛的消息,陈群只是命令各地的陈记酒楼尽最大的努力救济灾民。好在陈记酒楼储备有足够的粮食,虽然不能让灾民们吃饱肚子,但是也让灾民们活了下去。
灾民们纷纷要求加入陈家,或者把他们的子女卖给陈家,陈群命令各地的陈记酒楼尽己所能留下灾民。
一时间,陈群的善名远播。
进入十二月份后,并州刺史丁原邀请陈群带兵帮助他地狱羌胡族的进攻,陈群以自己不是官身委婉拒绝,但是却让朱儁派张辽带领五千五百骑兵入并抗胡。
陈家陈记酒楼在各地广收灾民,使得陈家的人口很快暴涨至一百一十万,各地都把投靠陈家的灾民源源不断地向少室山送来。
陈群命管一带人在少室山周围建立了二十多个聚居地,让这些投靠陈家的灾民居住在里面,并安排他们在山城的作坊劳动。
一直到中和三年年底,十常侍都没有再主动找陈群的麻烦,陈群则一直忙于应对各地纷杂的情报和处置灾情,也无暇对付十常侍。
中和三年就这样过去,陈群在这一年中收获了很大的善名。
中和四年过年时,少室山来了三位对陈群来说极为特殊的客人,他的父亲陈纪、叔父陈谌、堂弟孝先三人联袂来到少室山见陈群。
陈群得报后连忙带着妹妹李冰儿一起迎接父亲等三人,虽然两年前陈纪把他骂出了陈家,但是陈群知道那个不是自己脱离陈家的缘由。
陈群见到陈记等三人后连忙抱拳道:“孩儿拜见父亲、叔父,见过孝先。”
陈纪看着陈群严肃地道:“今年你十九岁了吧?”
陈群闻言顿觉鼻头一酸:“是的父亲,孩儿今年十九岁了!”
陈纪看着陈群点点头:“你这两年所做的事为父都看在眼里,为父没想到你如此有能耐,为父收回两年前说的话,为父向你道歉,你是陈家的光荣!你爷爷和你叔父都夸赞你有本事。”
陈群闻言双眼湿润地看着陈纪微微一笑:“父亲,您无需向孩儿道歉,只能怪孩儿当初太任性,没有向您解释清楚,是孩儿的错!”
孝先闻言上前一把抱住陈群:“长文哥,你无需自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