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父母说了几句话,丁小鱼方才带着赵绪乘坐马车离开。
一路上,丁小鱼显得很不开心,一想到要嫁给一个傻子,她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看到她一直闷闷不乐,赵绪拍了拍她的胳膊,又冲着她指了指嘴巴,示意她将不开心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小黑。”丁小鱼闷闷的喊起赵绪名字,在赵绪脸皮忍不住直抽的情况下,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终于沙哑出声:“1000个铜币、一座破宅子、我父母双亲每月50个铜币的开支,我就把我自己给贱卖了。”
沙哑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悲凉与无奈,丁小鱼苦笑起来:“连我父母双亲都说皇甫凌是我的生身父亲,可我怎么觉得他并不是我的父亲,更像是一个**!皇甫尔蓝是她的女儿,我也是。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能让我嫁给一个傻子?”
傻子?!
丁小鱼的话使得赵绪当际瞪大了一双眼睛,若非他极力扼制住自己的情绪,恐怕他已经失声叫出声来,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五官出落的异常精致、在她的身上似有一股子平常女子所没有的傲气与机智的丁小鱼,赵绪难以想像:她竟然要被迫嫁给一个傻子。
“听了我说的,你是不是也觉得皇甫凌是个**?”丁小鱼砸了砸嘴,抿唇嘟囔道。
对,他就是一个**!
赵绪简直要怒了,可是此时沦落为逃犯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无力的接受这个事实,他拍了拍丁小鱼的肩膀,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用目光来安慰她。
回到皇甫府,刚从马车上下来,丁小鱼正要提步从后门入府,只听“喵”的一声惨叫,一只大花猫竟然被人一把给迎面丢了出来。
丁小鱼刚刚走到门口,若不是赵绪眼疾手快,恐怕她的一张俏脸就会被这只大花猫给爪花了。
“哪里来的野猫,也敢在皇甫府里撒野!”随着一声尖利的叫骂,突见有一位被几个仆人簇拥着的、着一袭华贵的青衣,样子虽然俊俏、但却显得无比骄纵的女子,已出现在了丁小鱼的视线。
看到她,相必刚刚那只猫被她摔的不轻,它冲着皇甫尔蓝惊悸的“喵”叫了一声,惊慌之下便要从赵绪的手里逃跑。
“小黑,花猫受伤了,别让它跑了。”看到大花猫快要被摔断的瘸腿,丁小鱼对着赵绪命令道。
“呀,这是谁呀?也敢在我们皇甫府私自做主!”那女子冷眉喝斥道。要知道,自她出现在丁小鱼的面前到现在,她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由于心中的气恼,她对着身侧的一名婢女骄蛮的骂道:“狗奴才,还不快去把那只野猫给本小姐撵出府去。”
“小姐,那可是您最钟爱的……”
“狗奴才,何时学会犟嘴了?”婢女的一句话,使得那女子顿时脸色潮红,她本是要借猫骂人的,若是被婢女戳穿这只花猫是自己的宠物,当真是薄了她的面子。说话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女子已经狠狠的掌掴了这名婢女一计耳光。
“喵——”
这声耳光生生惊得赵绪怀中的花猫嗷叫一声,迅速逃蹿掉。
“噗通——”
见状,被这名女子责罚的婢女更是双膝一软,战战兢兢的便跪倒在了她的面前:“小姐饶命,我这就去把您钟爱的小花给追回来。”
婢女战战兢兢的说完,在女子呈青紫色的怒颜中,她突然意识到了的嘴误,在下一秒,她便在女子箭一般的怒视中,将头深埋进了胸口。
原本是想借猫羞辱丁小鱼,不料,却是漏洞百出。
皇甫尔蓝当即是又羞又恼,却见她猛的踹了一脚跪在她面前的婢女,继而提着一袭青色的衣裙在丁小鱼饶有兴趣的目光之中,羞愤的离去。
示威不成,反倒自取其辱!
望着她这个素未谋面、一见面便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的皇甫尔蓝羞愤离开的身影,丁小鱼当即冷笑起来,她回过头望着身侧的赵绪,不知道是带着什么复杂的心情,她却是对着他扑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笑道:“小黑,去把小花给找回来,虽然它的主人很骄纵无礼,可猫儿总是无罪的。”
丁小鱼说完便提步向自己的柴房走去,不一会儿,赵绪便将受了伤的小花给捉了回来。小花被养的肥肥胖胖,皮毛油滑光亮,看得出,皇甫尔蓝对它极其宠爱。若非将自己恨到了骨子里,恐怕她是不会拿着她的心爱之物,借机羞辱自己的吧。
可是,该恨的人应该是她丁小鱼才对,不是吗?
丁小鱼轻叹了一口气,将小花抱在腿上,细心的为其受伤的猫腿上药、包扎。
这一切都被一侧的赵绪看在眼里,虽然此时的丁小鱼只身着破旧的黑衣溺在扎,可赵绪却明明觉得有一道夺目的光正普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看起来越发的与众不同。
扎完毕,却见李忠带着几个下人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看到丁小鱼,李忠立即向她躬身道:“二小姐,这是老爷派人给您送过来的衣物。老爷说了,您是女子,应当有个女子的模样,切勿再穿男子的衣服上街招摇。”说着,李忠便示意站在他身后的几名仆人,将皇甫凌交待的东西一一摆在了丁小鱼的面前。
“二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老奴就先退下了。”李忠说完,便带领众仆人退下。
只是,就在他走出了几步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抹漠然的声音:“李管家,请转告你家老爷,我不需要女装,我从小穿男子的衣服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