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你是不是偷师学艺了?!”
宜秋心中又慌又惊又恐,猛地一喊。此刻的她,心中满是惊惶,完全没有在意如此大的声音,是否会被小祠堂外巡视的人发现。
许星辰听宜秋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心思,心中更是慌乱,瞬间就怔在了那儿,一动不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快回答我!”
宜秋将碗猛地往地上一放,继续质问道。
天色已晚,只听得屋外凉风四起,呼啸在天地之间。凉风凛过万物,只觉得凄凉。
许星辰怯怯地望着宜秋,过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只等着眼前这个少女即将而来的雷霆大怒。
宜秋却意料之外地没有生气,只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气。
“呵。”
少女微微垂眸,冷哼了一声。
“师姐,你不生气?”
许星辰看她这副样子,颇为意外地问道。
“你还有心思管我,快想想你自己吧!”宜秋眉头微微一蹙,语气间全失了之前的轻松,又放低声音问道:“你可知偷师学艺这件事儿,一旦被你师父,或者是掌门师伯发现,是什么后果?”
许星辰依旧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宜秋心中焦急不已,继续质问道:“你既知道,怎么还要偷师学艺?”
许星辰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师姐,你那日不是说,我的身体之中有不能用功法解开的封印吗?我现在功法精进不了,若只修炼虚云门功法,无论我多么努力,都不可能再进一步,五年之后的那场比试,我定会必败无疑,只得按照约定下山。若真如此,那我就真的不能为母亲,为灵狼村报仇了!”
宜秋继续责怪他道:“那你就偷师学艺?!你既知道你的天资被封印了,修炼功法无法精进,那你多学一本功法,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原地踏步?不仅浪费时间,还徒增一番死的危险!”
“不,有用。”许星辰反驳了宜秋的观点,脸色依然不惊,说道,“我现在学习的这本功法,和虚云门功法不同,修习它之后,不仅可以修为大增,而且修习起虚云功法来,也会更快,更容易。”
“可是这种功法一般都是邪术,自古就有‘十进九邪’的说法,那些极为恶毒的魔教功法,就是可以很快精进人的修为。虚云入门的第一堂课的内容中就讲到过,千万不能因为想急于精进功法,就在外面学些不知来历的邪术,你难道忘了吗?”
“没忘,但给我这本功法的人是一位极其和蔼的正道老者。”
“正道,你与他素不相识,就第一次见到他,又怎么确定他不是魔教之人?”
“师姐,我别的眼力没有,但是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气,极净极淳,定不是什么邪魔中人之气。”许星辰坚定不移地说道。
“这样啊……”宜秋微微思虑之后,也愿意相信许星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却仍有几丝莫名的不安,道,“你能把那本秘籍给我看看吗?”
许星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心诀》递给了眼前这个最信任的女孩儿。
宜秋蹙着眉接了过去,接着微弱的玄光仔细打量着这本看起来平淡无奇,甚至有些其貌不扬的小破本子,只感觉忽有一阵淡淡的极寒之气腾起,一看就不知道是凡品,只是看不出是正是邪罢了。
正当少女瞥见那个工整的隶刻“心”字时,微微怔了一怔。
“心诀——”
少女没有丝毫考虑的样子,就将这本只是初见的秘笈名字念了出来,眼中却透着一股不可捉摸的疑惑。
为什么它与我似曾相识,我却毫无记忆?
宜秋心中猛然抖了一下,眼神讷讷地落在了它上方。
“师姐,您知道这本秘笈?”
宜秋在许星辰心中,虽然一直都是一个学识渊博、资历不浅、修为高深的人,但他一直认为宜秋的厉害只是在通灵和感应之上,所修炼的功法和知识涉猎范围也不过就是这些,却没想到她竟连如此鲜为人知的绝世孤本都知道,心中更起敬意,大为吃惊地问道。
宜秋却带有迷茫之色地摇了摇头,道:“我确实对它有点印象,可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那本古籍上看到过它……”
她努力在心中搜寻着一切有关于这本小册子的东西,想了良久,却仍然几乎一无所获,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望着许星辰道:“星辰,大家都说你为人老实本分,可你现在竟然偷师学艺,我真的不知道你本分在哪儿……”
“那……师姐,我不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修炼我虚云门的功法,不会再碰这些旁门左道!”许星辰以为宜秋对自己失望透顶,在犹疑之下一咬牙,便一脸认真地说道。
宜秋见他这副神情,却摇了摇头,举手投足之间都颇有慈母风范,道:“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真是心实!”
许星辰低头不语,心中却忐忑不已。宜秋又将目光投向《心诀》,翻了几页,仔细读着上面的文字,确定这本书定不是什么妖邪之术,便将它重新放到了许星辰手里,道:“你既要修炼,那就修炼吧!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万一被你师父或者掌门师伯发现了,谁都帮不了你。到时候的结局,你也知道!”
宜秋的话语间仍带有阻拦许星辰修炼《心诀》之意,许星辰听得出来。但他也知少女所言不虚,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师姐。你放心,日后若东窗事发,我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