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二人的同时,右手往床上一指便又飞奔而出,一刻也没在屋中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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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产婆身上各穿着黄红颜色的长衣,迅速关上屋门,脱下被雨水淋湿的外袍胡乱擦了擦湿发。
想来她俩接生经验丰富,熟练的分工合作着:一人去为胎儿接生,一人去找小凤要洁布、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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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雷声还在不停轰隆隆的响,闪电偶尔划过天空照亮大地,狂风仍在肆虐着,呜呜呜直响,似乎要摇动碰到的一切。
雨声也越来越急促,哗哗哗的响声越来越大,仿佛在和风声、雷声比试一般。
这是一个雷雨交加、狂风肆虐,注定不平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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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身着红色长衣的产婆却先开了口:
“刚才在路上时王爷已和我们说了大致情况,王爷现在去弄热水了。
你去把我说的东西找来,记得多找些洁净的柔布,再给公子找些能穿的衣裤,一并带来”!
小凤见心思被她猜透,就没再出言,快步跑去准备她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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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刻钟,方列就端了两大盆热水进屋,身后还跟了一干下人,均默立在门外候命。
他轻轻放下热水,关上门,走到床头。
依旧握着陆黎薇那苍白又有些干瘦的手,“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个心爱人儿的眼睫,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时,雷声已住了,风势也收了,哗哗的瓢泼大雨却独自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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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谁推我屁股”?
“靠,谁卡着我脑袋?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方雷真想骂人,可想想前段时间的吞吐遭遇,还是强压下了张嘴骂人的冲动,改在心里数艹泥马!
他现在经历的情况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得。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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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快喘不上来气了,他突然觉得头部被几个柔柔的手指轻轻捏住,往头顶的方向缓缓拉着!
“眼睛好像轻松了,没有压力的感觉了”!
“鼻梁好像轻松了,可鼻头还是被压得难受,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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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轻柔手指拉扯的帮助下,方雷感觉自额头向下,正在一点点的变得轻松了起来!
但这个速度太缓慢了,眼看着他憋气憋得快要窒息了。
脑袋已开始变沉,思维又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他感觉到屁股被什么推了一下,接着就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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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强烈的疼痛感从屁股传来!
疼得方雷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好疼,谁他么在拍我屁股?信不信我骂死你”?他在心里叫骂。
啪~~!
啪~~!
“还拍?好,我就骂给你看”!他盛怒。
这不停的拍掌,拍得他无比恼怒,涨红着脸张嘴就开骂:
“艹泥马!!艹泥马!!艹泥马”!
一大群艹泥马从他嘴里奔腾而出。
他觉得这群马奔腾,蹄声嘶叫声交混,声势必定骇人,拍掌的人肯定会被吓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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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声出口,到了别人耳里,却变成了婴儿“哇啊~哇啊~哇啊”的啼哭声。
他听到后,也大愕: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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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的产婆听到这‘悦耳’的啼哭声,扬着眉头咧着嘴,笑开了花。
“恭喜王爷,公子平安了”!
方雷听到产婆的话,才懂了是怎么回事,停了叫骂,悻悻自嘲:“完了,看来我那18年白练了,现在要重头开始练小号了”!
他此时还不明白,他练的可是个‘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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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方雷被温热湿布在全身游走所带来的舒服感征服,舒畅惬意,忍不住轻轻哼哼了出来。
这时,一个略有磁性的男音响起:“这小子在薇薇肚子里呆了两年,怀胎、出生都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希望他这辈子能平平安安的吧”!
方列有些感慨,他顿了一瞬,似在思考给方雷取名,“恩,就叫他方子安好了!就是这身子骨,有点太羸弱了!
“方子安了”?
“这一世也姓方?这么巧?”
“我现在叫方子安了!”
“方子安!这名字好像还不错,貌似比方雷叫着顺口点,嘿嘿!”
刚才那班遭遇也让方子安精疲力尽,他没注意听最后一句,就顾着叨念新得到的名字了,念着念着,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