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拉一推,让车继续走着,走向山中城。
小店中的人居然能理解‘出头的椽子先烂’是什么意思,却对上一个词汇不懂。
不懂则问,萆得慕恩不懂:“喋血飘零是什么?”
“一支特殊部队的名称,几万人而已。”娜拉莎答。
“很厉害吗?”萆得慕恩要深挖。
“一般,任何一个喋血飘零的人进训练之地,都能做到他们两个的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娜拉莎讲传统,讲美德,谦虚使人进步。
萆得慕恩努力地想用认同这等谦虚的眼光来理解,终究……未成功,他的直观感觉是有种淡淡的装~逼气息,轻轻地、柔柔地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淡淡变浓浓。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很努力了,努力地拉车与努力地推车,路不好走,丛林啊,很多时候要停下来开路,遇到荆棘,狠狠地劈开;遇到带刺的滕条,狠狠地斩断;遇到小树,狠狠地砍折;遇到参天大树,狠狠地瞪它一眼,绕路。
或许是两天未进食,半夜出来寻找东西吃的野兽都不饿,也或许是两个人的气息平和,让打不过翼斩独眼蟒的野兽们不好意思做出攻击动作,二人推着一车肉,平安地来到山中城城外。
天刚蒙蒙亮,伴随着‘咯吱吱’的绞索声,吊桥搭上了护城河。
推着车的娜拉莎撇下嘴:“明明是磁力无物理接触控制的吊桥,居然能发出木制齿扣绞盘咬合的动静,还说不是游戏,满城npc。”
没人理会她的抱怨,吊桥一落,从各个城门涌出大群的人。
二人是直接拉车、推车到北门,北门踏着吊桥过来的一群人中有二十个羽芒的战士,还有其他势力的军人,以及勾碧占路丝神国的将士和萆家的普通人。
鲁哈摩使劲往前挤,招呼着将士,他很害怕,怕两个人为了保护车上的东西不懂得逃跑。
萆牛帮紧随其后,他指挥着家族过来的人,打算用血肉当城墙了,动公孙家的两个人可以,前提是自己萆家的普通人先全部倒下。
公孙慕容揉着肩膀,似未发现情况一般。
娜拉莎露出笑容,挥舞着手招呼:“快点过来,很沉呢,昨天又整死一只翼斩独眼蟒,肉全留下了,一大车,帮着拉进去,给大家改善伙食,帮忙推进去。”
说完话,她双手各出现一把连弩,公孙慕容的手上多了张长弓,嘴上叼一支金属箭,手上夹四支。
气氛很压抑,鲁哈摩手一挥,三百军士向前走,周围各势力和羽芒的人脸上露出犹豫、纠结之色。
他们跟着出吊桥,围成一圈,看着中间的两个人,表情凶狠,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公孙慕容突然收弓,娜拉莎放弩于背包,前者背手,后者巧笑嫣然,‘噌噌噌’,众势力、羽芒人等,退后十步有余。
“全体都有,给我把车带回去,加餐。”鲁哈摩猛然挺胸,高声命令。
“是!”军士齐声应喝。
这一刻,勾碧占路丝神国将士们,骄傲满怀,霸气盈天。
现在已经不是一车东西的事情了,是两个收起武器的人,压得其他势力和羽芒的人不敢出手。
通过鲁哈摩的影像观看到此一幕的勾碧占路丝神国民众们……彻底醉了。
“从来不知道,一直未敢想。”司令虞宕禾紧握双拳,脸色涨红地呢喃道。
莒落铎羌官长也是双目含泪,仰天不语。
萆得慕恩激动得浑身颤抖,其他人瞪圆眼睛使劲看。
勾碧占路丝神国的军士走上前,推车着,迈起整齐的步伐往城里进。
萆家的普通人好奇地看向其他神国、势力,及羽芒的人。
车走过,包围圈让开,车进城,包围圈合拢。
娜拉莎用手捂着嘴打个哈气,说道:“咱俩也回去吧,先洗个澡,然后吃饭,睡觉,一天两夜没好好休息了,怪难受的。”
“走。”公孙慕容拉着娜拉莎向前,刚刚合拢的包围圈前面的人再次让开路。
他们无奈,他们认为是个好机会,可以干掉两个人,但站在吊桥另一边的头头们却摇头示意。
羽芒还有四十多个战士,以及更多的非战斗人员,手上明明拿着连弩,但就是不敢勾动扳机,非是怕死,只因心中无底,似乎有所顾虑。
于是公孙慕容和娜拉莎便施施然走过吊桥,而后进城。
场景实在是太震撼了,两个众势力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出现在城外,超过两千个战斗人士围住,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俩进城,弓不敢满张、刀不敢高举、弩不敢平端、人不敢上前。
情绪化比较严重的勾碧占路丝神国民众,嗷一嗓子就哭了,这部分人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要哭,但就是想哭,以此来发泄。
因为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们如此骄傲过。
“你吗呀,太几吧狂了,可是我喜欢。”
“我承认,我快堆了,我浑身都软了,但我知道,我的脊梁是挺直的。”
“行,啥都不说了,以后我就是他俩的铁粉、死忠。”
“忽觉襟前湿,问我何如是?不甘庸碌过,人生当如此!”
“那几个孙子呢?方雨毕罗神国的,来来来,继续跟我装~逼,我就喜欢看你们那种样子,你们不是很会摆事实、举例子嘛,昨天你们说我不知道什么叫论点、啥是论据、怎样论证吗?看到影像没?论一论,我瞧瞧,昨天你们不是论他俩必死无疑么?我看看你们论他俩怎么死的?老死的?还是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