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我小时候被小芹欺负得满地找牙不是沒有理由的,无论是任家还是霍家,都有一些逆天的人物存在,小芹继承了双方的血统,想不牛逼都不行。
镰仓在我的床上(这么说感觉有点怪)恢复到正常体温以后,几乎从半死状态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他解开了自己的防弹衣,用战术腰带里面的简易工具摘除了刺入自己胸口的碎刀片,又用绷带将自己缠好,然后就可以坐着跟我说话了。
你妹的,(他妹就是小芹,所以这个感叹句我也可以改成“小芹的”,或“小霸王的”,)本來我见到花花公子霍振邦的时候,觉得他身染艾滋病,每天要吃大量的阻断类药物,而且并不是很能打的样子,还以为霍家的血统比较安全呢,哪想到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啊,眼前的霍振邦长子镰仓,就是实打实的怪物啊。
“给我杯水。”镰仓阴沉着脸吩咐我道,看得出他是以小芹哥哥的身份在跟我说话。
我惹不起这个拼命三郎,再加上他是伤员,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我都应该满足他的要求。
喝了一杯水之后,镰仓让我关紧门窗,用不带感情起伏的语调向我讲述了,他是如何从洛杉矶三合会的干部变成艾淑乔的手下的。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我觉得不输给某些谍战偏镰仓却用那种平淡而事不关己的语调來叙说,一看就知道他沒本事成为合格的花边新闻小报记者。
如果我把镰仓的话直接复述给大家听,大家听了以后绝对会很不满意,觉得干巴巴,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所以我干脆就用因果计算程序最擅长的全知视角,以她著作等身(五百多万字小黄文)的磅礴笔力,为大家讲述这一发生在异国他乡的离奇故事。
特别说明:小茵自从用文字记录了我在轮回梦境中的《强推女孩子编年史》之后,渐渐养成了一项用闲置机能写好,再加上她通过我胳膊上的智能手表,永远和我同时出现在事件现场,所以她可以写下巨细靡遗的《叶麟观察日记》,简直都要把我的日常生活写成
这当中,为了保留证据等原因,我还主动拿智能手表当录音笔使,也为小茵写我的观察日记提供了巨量素材。
于是乎,从今以后,由于我语文水平太差,以及喜欢复制粘贴等原因,我在讲述我的故事的时候,会时不时地引用《叶麟观察日记》当中的内容,这样多快好省,可以让我节省大量时间出來锻炼身体。
当然了,《叶麟观察日记》是用第三人称写成的,很多时候也包括其他人的心理活动(比如班长和宫彩彩),这是小茵用她的心理模拟拟系统(类似于早前的“心跳问答”程序)作出的猜测,不见得跟本人想的完全一样,但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所以从镰仓的这个故事开始,第三人称的叙述可能会渐渐变多,甚至会出现“叶麟在熟睡中翻了个身”这样的叙述,请切记这是以小茵视角观察出來的,并不是我睡着了以后还能知道自己在翻身,并且喜欢用第三人称來称呼自己來卖萌。
跟萌哒哒的软妹子不一样,如果我这个筋肉斯巴达动不动就开口说:“叶麟看着眼前的纸杯蛋糕,心想要是能给我吃好了……”那么绝对会让大家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咧,就算是以小茵视角,以第三人称來叙述,我还是会尽职尽责地进行吐槽,争取专职吐槽以后丧心病狂一点,连小茵在描写当中出现的槽点也不会放过。
下面就以镰仓的卧底传奇为例子,让大家体验一下由小茵负责讲述故事,而我专门负责吐槽,是一种什么效果。
※※※
【27个月以前,美国,洛杉矶,改变霍江东命运的一天】
霍江东是镰仓的本名,当时他还不叫镰仓。
但是对于霍江东來说,“镰仓”这两个字,也并非只会令他想起日本的一个地名,“镰仓”是某人的外号,而且这个人霍江东一度还非常熟悉。
霍江东坐在一家隐秘小酒馆的吧台前,这家酒馆是洛杉矶三合会的内部联络据点,此时此刻,狭窄的酒馆里除了霍江东以外空无一人,甚至连酒保都沒有。
西服革履,脸部稍显削瘦的霍江东,沉郁地坐着,目光注视着放在吧台上的一杯盐酸溶液。
就在一刻钟前,三合会的一个下级成员來过酒馆,并且用了半杯盐酸溶液,在吧台上熔去了自己的部分指纹。
某些需要保密,最好连指纹也不要留下的事情,黑帮经常会采用这类手段的,霍江东冷漠地看着那个壮汉做完了这件事,冷漠地转述了组织下达的任务以后,冷漠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了酒馆。
壮汉离开之后,盐酸溶液还剩下半杯,霍江东注视着那透明的液体,如同普通酒吧里的普通酒客,怅然注视着自己喝到一半的白兰地。
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回忆着自己刚满20岁的人生。
霍江东的妈妈是一名舞女,曾经在经济窘迫的时候受到过霍振邦的援助,并以此为契机对霍振邦有了感情,最后甚至全无名分地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那个笨女人已经在两年前死了。
霍江东皱着眉头回忆起了母亲临死前还深爱着那个花花公子,说不上是不屑还是痛苦的感觉,让他把尼古丁深深地吸入肺中,并且因此变得好受一些。
“不负责任的家伙,在你來看,按月给我们母子俩寄钱,就相当于履行了父亲的职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