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监视下,舒哲胆战心惊地用霜之哀伤切了一片又一片的火腿,有好几次险些切到手。
“叶麟哥你沒必要戏弄我吧。”他发牢骚说,“就算是让我学习下厨也应该用普通的刀对不对,万一我受伤了该怎么办。”
“切,你受伤了正好可以体会一下你姐姐的辛苦。”
舒哲这家伙倒是非常惜命,就算霜之哀伤对于他來说很不趁手,足够小心也让他避免了受伤的命运。
好不容易看着舒哲切好了火腿,我刚想再难为他一下,却听见走廊里传出了保镖们的喊叫声:
“小心。”“有蛇。”
其实以上两句都是用英语喊出來的,不过由于比较简单,所以我勉强听懂了。
我很奇怪青姿学园的校长楼里面为什么会出现蛇,等到我跨出厨房一看,。
你妹的,这体积已经不是蛇了,是蟒蛇吧,根据我小时候看动物世界得到的知识,大概就是非洲岩蟒沒跑了吧。
生活在南撒哈拉地区的非洲岩蟒无毒,但却是非洲体型最大的蛇类,攻击性极强,成年非洲岩蟒长度可超过6米,通常的捕食手段是将猎物缠绕致死,羚羊、斑马,甚至鳄鱼都在这种可怕蟒蛇的食谱当中。
闯入校长楼走廊的这三条非洲岩蟒每条大概只有2米來长,算不上成年体,但仍然对人类有不小威胁,儿童落到它们手里妥妥要跪,其他体型接近儿童的人也不安全。
幸好彭透斯和保镖们及时发现了门口的威胁,两条非洲岩蟒在造成任何危害之前,就被他们用兜网抓了起來。
“怎么会有蟒蛇爬到这里來。”我走到彭透斯旁边问道,“难道又是‘动物救亡会’那班人在报复郁博士吗。”
因为目睹郁博士用小白鼠做实验,极端动保组织“动物救亡会”曾经向贵宾楼里面扔过小蛇,我真沒想到他们居然会鸟枪换炮,出动2米长的非洲岩蟒來恶心我们。
“恐怕不是他们。”彭透斯提着兜网回答道,“在美国爬宠网站上,是2000美元起,而且很多时候有价无市,需要预定,冬山市的动物救亡会势力不大,恐怕沒有这么多资金,也沒有必要來和咱们作对。”
我天生讨厌蛇类,尤其是那种会注射毒液的毒蛇,对于无毒的蟒蛇也沒有太多好感。
如同一颗黑色纽扣的眼睛,斑驳的花纹,滑腻而潮湿的身体,以及那寂静无声的移动方式,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和艾淑乔有许多相似之处。
知道房间里來了蛇以后,舒哲害怕得不敢从厨房里出來,法国大厨却一手拿着霜之哀伤,一手拿着平底锅來凑热闹了。
“我刚向一个湘菜师傅学了岳阳姜辣蛇,正好有食材送上门來,太好了,太好了。”
正在这时,两个身穿蓝色工作服,戴白色工作帽,有点像是动物园饲养员的男人从门口跑进來了,一进门就连忙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天王宠物公司’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題,让我们误以为这份非洲蟒蛇订单是艾米小姐订的,结果沒这回事,而且车开到附近就出了故障,非洲蟒蛇也跑了四条,幸亏都被你们捉住了……”
“四条。”我的目光在彭透斯等人手中的网兜依次看去,无论怎么看也总共只有三条。
“还有一条蟒蛇漏网。”意识到问題严重的我对彭透斯喊道,“赶紧让大家去每个屋子里搜查,一定要把这条蟒蛇给捉住。”
不待彭透斯点头,我就从法国大厨手里借过霜之哀伤,返身向艾米和班长的房间那边跑去,,最危险的就是她们几个女生了,我在电视上曾经见过5米岩蟒毫发无伤地缠死成年花豹并吞吃的镜头,这种惨祸可不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女生的身上。
由于班长的屋子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武林高手小芹,所以我对她们的担心要低一些,而艾米貌似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又身体娇小体弱无力,非常容易成为蟒蛇的饵食。
“混蛋蟒蛇,你要是敢吃我妹妹,我就一寸一寸地活嚼了你。”
诶,这样是不是就相当于我间接把艾米也吃掉了,就算是用这种方法让兄妹结合为一体也不好吧。
就在我脑中飘过古怪想法的时候,我听见班长的房间里传來了尖叫声。
“啊啊啊啊,蛇,蛇……”
尖叫声呈逐渐放低的趋势,明显是宫彩彩见到蛇之后就吓昏了。
“这东西怎么进來的,从通风管道吗。”小芹的声音随之响起,然后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搏斗声。
我担心小芹会阴沟里翻船,赶忙推开房门准备加入战斗,结果刚一开门,和小芹战斗的对手就让我惊呆了。
卧槽,这条非洲岩蟒怎么跟其他三条画风不太一样啊,那三条懒洋洋地有点想要冬眠,这条却张着巨口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啊,而且体积也比它们大吧,恐怕有3米以上,这玩意把宫彩彩吞进去绝对能消化干净吧。
宫彩彩倒是很配合地昏倒在地毯上,很贴心地做好了给非洲岩蟒做午餐的姿势准备。
班长手臂受伤不能上去帮小芹,但仍然勇敢地挡在宫彩彩前面,和小芹一起对蟒蛇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小芹沒有空手对付蟒蛇,她用一把椅子挡在自己和蟒蛇之间,用灵活的动作戏弄对方,使得蟒蛇徒劳无功地只缠住了椅子的一部分,反而让小芹掌握了主动。
既然我來了,就沒有必要让小芹继续犯险,我双手握紧开刃的霜之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