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保护班长不受伤害.不惜对保安队员们动刀子.预备着万一有人冲上來.我就避开他们的致命处.让他们尝尝阿尔卑斯口味的瑞士军刀.
维氏军刀生产于阿尔卑斯山下.口味比阿尔卑斯奶糖正宗多了.阿尔卑斯奶糖是意大利公司在上海投资生产的.顶多内含东方明珠口味.我这把军刀才是地道的外国货啊.谁敢过來.谁敢尝尝鲜.
然而班长却读懂了我的心思.她见我把右手插进裤兜里.握住了一件条状物(这描述怎么有点猥琐.).立即意识到我想把瑞士军刀掏出來使用.
一只细腻光滑的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右手腕.我回过头去.看见班长表情凝重地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能使用凶器跟别人斗殴.
一刹那的犹豫之间.赵遥已经跳到了我的前面.举着麦克风向对面的罗大队长问道:
“请问保安队长.您和狗贩子们合伙运输毒品.每年的收益是多少.您这么有钱为什么还來干保安.”
罗大队长的儿子罗宁被班长用飞石打跪了.我和一些志愿者又挡在他身前不让他靠近班长.他满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于是一巴掌扇在赵遥脸上.把身体瘦小的赵遥扇了一个跟头.
“打、打记者啦.”
赵遥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然后转向摄像师.急问道:“小王.刚才的画面录下來了吗.快拍我的脸.都肿了.”
罗大队长手劲十足.赵遥的脸很快就肿的跟发糕一样.几乎沒办法说话了.他只好站在摄像师旁边.用手指挥该拍哪一组镜头.
见队长先动了手.保安队员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地往上拥.这边的男志愿者虽然体格远不如对方.但胜在人多.越來越密集地挡在我和舒莎前面.阻止众保安靠近.
“你们是保安还是土匪.居然要对一个小姑娘动手.”
班长虽然沒有特意打扮.但毕竟属于校花等级.男志愿者们不管认不认识她.都出于爱狗人士同仇敌忾.或者护花的心理.对班长加以维护.
“操.这小姑娘把我的儿子打伤了.”
“小孩打架也用不着家长这么凶啊.而且你儿子受伤也不是太重吧.你看他不是起來了吗.”
罗宁在一个鹰钩鼻保安的搀扶下.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來了.虽然满口是血.缺了两颗门牙.但伤势也仅此而已.他还能远远对着班长咒骂不止.看口型.说了不少污言秽语呢.
“别以为我们保安好欺负.”罗大队长的一名手下说道.“打掉两颗门牙找法医來鉴定的话.属于轻伤.会追究刑事责任.我有经验.”
“沒错.我们报警的话.依法要判处3年以下徒刑.”另一个保安以充满威胁的语气喊道.
我感觉班长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轻微颤动了一下.她未來的志愿是当警察.自然也熟悉许多法律.虽然打掉对方门牙这种事.民间处理基本是赔钱了事的.但严格來说.的确不属于民事范畴而是属于刑事范畴.
“班长.你别害怕.”我劝慰道.“你是未成年人.不可能被关起來的.”
班长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忧虑并沒有褪去.她大概是觉得.就算因为未成年而逃脱刑责.也难免被带回警局做笔录.未來的女警有了这样的前科.终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谁要报警.警察就在这里呢.”民警小张在人群后面高声喊道.“谁都不许乱动.乱动的话……我们马警官有枪.”
小民警这是在狐假虎威.他平时可能一年也沒机会说一句这么硬气的话.
马警官观察了半天腹胀的狗.也沒发现有藏毒的迹象.此时明白是受了我的骗.黑着脸走过來了.
“叶麟.你小子真能惹事啊.你刚才怎么不动刀子呢.我开來的警车后座还空着.特地给你留着位置呢.”
我不禁心有余悸:好险.幸亏班长阻止了我掏刀子.不然脑子一热扎坏了人.肯定要被马警官抓走了.
听说在场的有带枪的刑警.保安队员们有所收敛.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我们要报警.那个女学生打了罗大队长的儿子.赶快给她戴上手铐.带回警察局去.”
班长在我身后又打了个哆嗦.在她心目中.手铐从來都是用來束缚犯罪者的.如果她自己沒当上警察就先戴上了手铐.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混蛋.谁也不许给班长戴手铐啊.我只有在比较糟糕的脑内剧场里.才给班长戴过手铐.你们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她受到手铐的屈辱.
“舒莎打了你儿子.”马警官颇为怀疑地把目光投向罗大队长.“舒莎距离你儿子那么远.怎么打到的.”
刚才马警官在专心查毒.并沒有看见班长使用飞行道具.
“用石子打到的.”罗大队长怒目圆睁.“广场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沒法抵赖.”
“在这么远的距离.”马警官用两根手指托住下巴.“大石子抛不了这么远.小石子的话.必须精确打在人的脆弱部位.才能把人打倒..你的意思是:舒莎她一个女学生.暗地里练过小李飞刀.”
“你……反正她打中了.”
我心里暗笑.为了防身.班长的确买了一个飞镖靶盘.沒事就在家里训练.舒哲说他姐姐每逢遇上难解的作业題.就先射一枚飞镖在靶心上.改换一下心情.然后題目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班长真的可以说.拥有小李飞刀的技能啊.只不过和她的外形反差太大.一般人亲眼看见也会归结为偶然.不会知道这是她经过苦练的结果.
马警官问广场上的其他人.志愿者们都向着舒莎.不是真的沒看清楚.就是明明看清了也含糊其辞.
因为现场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