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何菱不远处的高中部男生,他耳朵上的新伤引起了我的警觉。

前天晚上抛石头进贵宾楼院子里的人,不就是被我反抛出去的石头,打中了耳朵吗!刑星亲眼看见了!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他是不是长期以來对贵宾楼实行恐怖主义行为的动物救亡会成员?

这个时候,何菱仍然在向她的两个女同学大吹牛皮,说什么我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啊,一个打十个啊,为了她这个姐姐肯上刀山下火海啊……

“他真有那么厉害?”其中一个染发的女同学不信,“何菱你不是练过跆拳道吗?他比你在跆拳道馆见过的师兄弟都厉害?”

“我那些师兄弟啊……”何菱不屑道,“他们沒有经过街头实战,真的打起來,比叶麟差远了!我说叶麟能打十个,指的就是跆拳道馆那些水平的人,要是普通的宅男,打二十个都沒问題!”

“真是难以置信……”何菱的两个女同学都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废话!何菱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且不说被十个跆拳道学员围攻是什么概念,二十个宅男的话,光扔键盘就砸死我了吧!

“哦……跆拳道馆倒也不是沒有高手,”何菱突然想起來似的说道,“跆拳道馆的少馆主就挺厉害的,曾经跟叶麟打了几百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也就他一个了……”

指的是金胜跆拳道馆的少馆主徐天明吧?身为内裤大盗的他,的确通过偷窃内裤的爬楼训练,把自己的跆拳道升级成了异类武术,而且他头顶内裤以后发挥出來的实力,实在让人心惊胆战,不过好久沒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不再盯着女孩的内裤了。

“对了,叶麟你是哪个班的啊?以前怎么沒见过你?”染发女生突然问道。

“他……他是体育特长生!”何菱生怕我说出自己是初中生,赶忙抢在前头说道,“他在特别的场馆训练,由专人教授文化课,今天是特地來看我的!”

“诶?真好奇啊,搞得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为了将來奥运会增加武术比赛项目,在提前做准备?是以奥运会的武术冠军为目标吗?”

不得不说,这些女生的想象力相当丰富,沒几分钟,就把我的身份从未來的武术冠军,猜测到未來的国家主席贴身保镖了。

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此时我一心想要确认,正在练习单杠的那个高中男生,到底是不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是不是抛石头进入贵宾楼院墙,险些伤到我妹妹的凶手。

于是我干咳一声,对几个女生摆了一个“借过”的手势,然后走到单杠下面,來到她们的男同学近前了。

“是要干什么啊?”染发女生猜测道,“是要跟李伟比赛拔单杠吗?”

“嘻嘻,男生们真奇怪,非要在我们女生面前拼命表现,好像赢了能有什么奖励似的……”

“对了,何菱啊,在开学前军训的那段时间里,李伟就对你献过殷勤吧?他是不是喜欢你?”

何菱转了转眼珠不置可否,但是看表情还蛮高兴的。

我在李伟身后看着他拔单杠,整整一分钟沒有说话,他终于意识到了我透过墨镜射出來的逼人目光,从单杠上跳下來了。

“这位同学,你找我有事?”

左耳朵上包着纱布的李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很一般的长相,属于放在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嘴唇干裂出了几道口子,看來平时并不注意补充水分。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逼兔刚刚对我测试过的,动物救亡会的创会宗旨,于是我压低了声音对李伟说道:

“一个星球,一个母亲……”

仿佛是天地会成员听到了接头暗号一样,李伟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接续道:“共享生命,共享责任!沒想到是会友……”说着就向我伸出手來,满以为两个人的手会热情地握在一起。

“你、他、妈、找、死!!”

巨大的怒意席卷我的全身,让我爆裂出比昨晚反击庄妮时,还强大的肌肉力量。

只为了几只小白鼠,你就朝我妹妹头顶扔石头?有沒有想过那么做的后果?举着爱护生命的招牌,行恐怖主义之实,你们才是漠视生命的人!

瞬间暴怒起來,筋肉扭曲的我,以超出对方反应的极限速度,猛地揪住了他的头发,然后朝着他的小腹,就來了一记膝击!

“呜啊……”李伟沒明白过來怎么回事,就被我打得直吐酸水,何菱和她的女同学也惊呆了。

“叶麟你干什么?”何菱想跑过來阻止,我恶狠狠地回头瞪她,把她吓阻在原地了。

因为激烈的攻击动作,本來就尺寸不合的墨镜,从我鼻子上滑脱了几寸,露出了我杀人凶手一样的眼神。

何菱还算好的,她的女同学已经快被我的目光吓得站不住脚了。

“好可怕……何菱你怎么认识这么可怕的人啊……”

染发女生双腿内八字地贴合在一起,抖个不停,另一个女生则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以简单粗暴的膝击,使李伟丧失反抗能力之后,我还不放过他,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沙坑的方向带。

“叫你敢伤害我妹妹……”

在李伟扭曲不堪的脸上,出现了既惊慌又疑惑的表情: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揍,而且刚才明明听说何菱是我的“姐姐”,不知道“伤害我妹妹”这句话从何而來。

轻车熟路,除草机之刑!

就好像我对鸭舌帽唐江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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