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多管闲事的唐江一伙人以后,我重新拨打了苏奶奶的电话。[.千千听书]
然而手机沒能拨通,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不知道是不是苏奶奶沒有及时充电,导致手机电量太低自动关机了。
联系不上苏奶奶,今晚怎样安排苏巧就成了问題。
我不知道苏奶奶租住的房子在哪里,沒法找上门去把孙女交给她,目前这种情况又有家不能回,,难道我要和苏巧在附近的旅馆里凑合一夜吗。
也别说,大宁江附近的旅馆还是挺多的,毕竟冬山市市政府打算发展旅游业,把冬山市变成一个旅游城市,于是大宁江就和冬山湖一起,成了他们宣传的“观光景点”,骗來一个又一个外地人甚至外国人,在参观了冬山影视城之后,來大宁江和冬山湖参观,结果发现江和湖全都空空荡荡的,只有岸边几棵柳树,蚊子还特别多,超级坑爹。
不管坑不坑爹,既來之则安之,被官方宣传为冬山十景之一的“大宁江晚霞”,当然是要晚上來看的,游客们过來以后发现根本沒有传说中的漂亮,一边骂还要一边找住的地方,于是附近的旅馆纷纷爆满,旅馆老板们感谢党的好政策的同时,还超不负责任地告诉游客:冬山市的天王庙和见仁寺历史悠久,宝相森严,虽然不在冬山十景之内,但是不去看一看就太可惜了。
于是游客们自以为捡到了宝,第二天屁颠屁颠地跑去东区和西区看了,最后发现天王庙里虽然供着四大天王,却有一个和尚在道士中间给人看手相,而见仁寺里虽然供着释迦牟尼佛,却有一个道士在和尚中间摆摊算命,当真是僧道本是一家,其乐融融。
据说旅馆老板们之所以极力向游客们推荐天王庙和见仁寺,是因为进入那两个寺庙要收门票,而且道士跟和尚们给了旅馆老板回扣……
既然大宁江边多是这种无良的小旅馆,我用吴升的身份证,和苏巧到小旅馆开房的时候,并沒有遇到更多盘问,也许在旅馆老板看來,我和苏巧像高中生,而苏巧那一身旗袍可能属于个人爱好,或者刚跟男朋友参加完coy回來,就情不自禁地一块來开房了。
怀着以上的那种想法,老板对我沒有订大床间,而是订下了一个两张床的标准间的道貌岸然行为,用目光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因为在镰仓的吉普车上,一來一回戴了两次眼罩,眼球受到挤压,使我的眼神沒有平时那般犀利了,有点像沒睡醒,威胁性大大降低,连旅店老板这个秃头大叔都敢鄙视我了。
苏巧在进入旅店之前当然也摘下了眼罩,不过她戴眼罩的时间比我更长,现在需要逐步适应强光,只能将眼睛张开一个微小的缝隙,勉强让自己看得到路。
拿到门卡,乘电梯來到二楼的标准间之后,我扫视了一下房内的环境,,还算不错,虽然跟艾米的贵宾楼沒法比,至少打扫的很干净,两张床对面有一台电视,也有淋浴间可以洗澡。
不知道艾淑乔是怎么想的,苏巧被放出來以后不但穿了旗袍,脚下还配了一双高跟鞋,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倒是增加了不少观赏性,让旅店老板对着苏巧的背影盯了半天。
然而穿着高跟鞋,身体已经很疲乏的苏巧,在进入房间后却沒有立即坐下休息,而是双手垂立在身前,目光放低,仿佛是在等待什么人对自己发号施令。
不是吧,在这两个來月的训练当中,你沒有得到玛丽安的允许,都不敢坐下吗,不用在我面前也这样的,我又不会用鞭子打你。
“苏巧,你坐下休息吧,我要再给你奶奶打个电话。”
在來时的路上,我已经把苏奶奶來冬山市找孙女的事情,告诉苏巧了,苏巧一方面因为亲人的到來感到激动,一方面又有点害怕,好像苏奶奶在家乡的时候就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有了我的允许,苏巧才坐在靠近浴室的那张床上休息了,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简单就得到了自由,疲惫、委屈,以及喜悦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过于复杂的心情,让她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嘤嘤地哭了起來。
“对不起,吵到你打电话了,我去趟洗手间。”苏巧哭了一会儿以后,抹抹眼泪,从床上站了起來,换上了一双旅馆提供的拖鞋。
给苏奶奶第二次电话也沒能打通,看來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苏奶奶了。
如果不能把苏巧交给苏奶奶來看护的话,就必须暂时由我來看护。
理由嘛,主要是苏巧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需要人陪,其次,我也要防范艾淑乔派人再把苏巧给抓回去。
不是沒有这种可能的,冬山市从前就有一个包工头,白天发给工人们工资,晚上就派人去抢回來,如果在我疏忽大意的时候,苏巧又被艾淑乔抓走,艾淑乔该彻底撇清关系,不承认苏巧落在她手里了。
不管怎么说,先捱过今天晚上吧,明天应该就能联系上苏奶奶了。
苏巧去洗手间有点久,我在外面闲着沒事干,就打开手机,开始检视我在末日地堡的013房间里拍下的照片,想知道能不能从中寻找出线索,好让我确定这个隐密基地的位置。
结果其中的一张照片让我大为惊骇。
把这张照片放大之后,我在书架玻璃的光线反射下,看到了一张让我熟悉并且憎恶的脸。
这个骨瘦如柴,脸窄的像竹节虫似的家伙,是东城区的流氓小头目铁仙,他曾经挑断刚哥的手筋,又差点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