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文从车窗里向后又看了一眼,他对我说:“老爷,还跟着呢!”
我敲了敲车前窗,前窗马上打了开来,张汉文新雇的御者将头探到窗外,我说道:“把速度提到最快!”
“老爷,这可是城里啊!很容易出事的!”
“我知道,你告诉我说过,你是最好的御者,现在是你展现你的技术的时候,我看好你呦!”我看到御者耸了耸肩,高声大喝道:“驾!”马车速度瞬间提了起来,我的后背狠狠的撞上了靠背。
我幽幽的问张汉文:“是不是用的追风马啊?”
“老爷的坐车当然要用最好的马!”张汉文的回答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就看这个御者的技术如何了。至于崔建,算了不理他,以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跑的过追风马?
不知为何,我心头居然有生气的感觉,我皱着眉看了眼张汉文说:“张叔,你也是老佣兵了,这几匹是什么马你也知道,用来拉车是不是过了?战马就要有战马的作用,让战马来干挽马的活,太浪费了吧?”
等我们把佣兵团的事处理好了,一定要订个规矩出来,把战马当挽马来用,哪个佣兵团能做到,国家军队都消耗不起。
“是,回去我就安排!”张汉文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对我说:“也许,今天用战马拉车还真做对了。”
“什么!”不知为何,我就觉着有股从脚底直冲头顶,真没想到张汉文会说出这种话,我转头就要申斥于他,结果看到他指着车后让我看,我回头一看,不得不说,张汉文说的对。
崔建这时正郁闷着,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吊死呢?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佣兵团可去,不过那些小佣兵团他太不上,大佣兵团看不上他,今天这位看来,是要自组佣兵团,虽然等级不会太高,但从那叫张汉文的老先生身上,他看到的,就是两个大拳头。
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儿了,对于速度和反应,他还是很有心得的,这几年打过无数架,对阵过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他都没输过,超过十个……算了,还是跑吧,所以速度上暂时没人超的过。
可今天被一个半大老头子,特别还是瘸腿老头打到趴下,就不堪的,居然还跑不掉,说耻辱吧,谈不上,人家手里有真功夫,说不甘吧,有点,还真想和这老头学上几手,可人手根本不鸟自己,吃完饭就和他那个老爷直接上车走人。
吃饭时那老爷对那老头倒还尊敬,看来关系不浅,难不成是这老爷的师傅?从那个火凤佣兵团团长刻意巴结来看,这个老爷手里的功夫也不会弱,那跟着他们应该不会吃亏。新佣兵团什么最缺?中级佣兵啊,有经验的中级佣兵啊,自己应该算是吧,不然也不可能做自由佣兵做到中级。
低级佣兵在现在这个世道,那一抓一大把,佣兵大厅里混日子的,大把大把都是不思进取的低级佣兵,很多佣兵团在大幅扩张的时候,都会把他们吸收进去,充充门脸,等招到或自己培养的可用佣兵成长起来,再把他们一脚踢掉。
而要带好这些杂碎,就要象他这种中级佣兵了,打,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能力,他比这些垃圾高的多,油滑,他比他们混的好,没点油滑怎么行?所以,自己正是他们要的人,至于现在,应该是对自己的考验,对,考验,不能输!
崔建的自我催眠很有效,就算现在我的马车速度拉起来之后,他都没有放弃,他内心里还在自我打气呢,论跑步还没有人可以跑过我的呢!呃,好象我现在不是在和人赛跑呢,嗨!管他呢!跑就是,你会加速,我就不会加速吗?
当然这些我并不知道,我只看到这位居然也加速了,而且居然还跟的上,只是距离拉远了点,我点了点头对张汉文说:“如果到家的时候,他还能跟上,就留下来吧。至少,他很能跑!”
当我们的马车进了院长,我再回头看去,那个叫崔建的已经没影了,我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有人能跟的上追风马,那真是妖孽了。
我和张汉文缓缓的走向主宅,不知为什么,我们都刻意放缓了脚步,看来他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啊,我看向他,正巧他也在看我,我们两个都笑了,是的,他的想法也是尽量慢一点,看那小子会不会赶上来。
tm的,他们的马是什么马?跑的这么快,还好爷的追踪术不是白练的。崔建心里吐着槽,终于让他追踪到了马路上微弱的气息,总算没有跟丢,有好几次在某个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险险就要掩盖住那些气息了。
不过,这条街上,这气息浓烈起来了嘛,看来快到了,加把劲!崔建自己给自己打着气,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往前走了,他到了个大院子门前,从气息来看,自己跟得是对的,可这里不象什么佣兵团总部,倒象是富贵人家的私宅,自己真没跟错吗?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向着铁门走过去,那门房早就注意到这个跑的呼哧带喘的楞小子了,当他跑到门口时,一直在这里兜圈子,不知道这位是要干什么,门房自然要留上心,刚刚老爷进去并没交代有什么人要来,他自然警惕上了,不过这愣小子只在门前转,倒没做什么事出来,门房暂时不去管他,但现在冲着铁门过来了,门房自然要上来问上一问。
“你是干什么的?私人宅邸,不得乱闯!”这就是主人家没有爵位,不过是个大富之家而已,要是有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