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这是自己修道的起点,怎么转眼就成了自己的死地呢?”听见背后杀气盈盈的声音,君慈有点懊恼的转过身。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气宇轩昂,气度相貌皆不在自己之下的紫衫青年,正在距离自己不足五米之遥的石阶上凝望着自己。显然,刚才咄咄逼人的声音就是眼前的这位卓而不群的青年发出的。
虽然紫衫青年看上去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是君慈却能感觉到,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或者回答稍微不能让对方满意,那对方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杀自己,而且绝不会比碾杀一只蚂蚁更费事。
这倒不是说君慈眼界高,看出了对方功底的深浅。这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是君慈在战场上通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培养出来的本能。
危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极度危险。
“还有七息。”紫杉青年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杀气。
“在下君慈,我能来到这里是因为贵派的洛彦长老留给我一本指路的手札。”君慈不卑不亢的说道,声音没有一丝犹豫,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原来如此。奇怪,洛彦师叔为什么会告诉你进山的禁制走法?洛彦师叔他人呢?”紫杉青年点了点头,缓缓的收敛起身上的杀气。
君慈满脸苦笑的望着青年,“洛彦长老已经仙逝。”
“什么!洛彦师叔死了?这怎么可能?师叔的天赋神通可是。。。。。”一直掌握谈话主动权的紫衫青年终于脸色大变。
“你说的可是真的?”紫杉青年死死的盯着君慈的双眼,似乎想从君慈眼里看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字字属实。”君慈恨不得指天发誓,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请君兄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通知派中诸位师长。”确定了君慈的话不似作伪,紫衫青年的口气客气了很多,同时身体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向云雾深处破空而去。
望着紫衫青年远去的身影,君慈安静的站在石阶入口处等待着,可一眨眼功夫,刚刚消失在君慈视线里的紫衫青年居然去而复返。
略微迟疑了一下,紫衫青年右手迅速的向着君慈施展了一个繁杂的法决。一道青色的气劲从青年的指尖射出,快速的钻进君慈的身体里。
紫衫青年打完法决后,有些歉然的望着君慈,不知该如何解释。
身中青色光华的君慈心中一惊,赶紧默运真气,感觉身体并无异样后,这才微笑着向紫杉青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紫衫青年眼见君慈如此通情达理,不由对君慈好感大增,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身驾着流光再次向山顶的方向掠去。
“这是给自己上了追踪器啊。”君慈脑筋一转,便明白了这道光华的用途是用来防止自己逃跑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半刻钟后,云海深处传来几声急促而浩大的钟响。君慈抬起头,只看见数道颜色各异的流光溢彩从附近的几座山峰上快速的向破虚山顶飞去。悠长而清远的钟声余响未了,紫衫青年的身影又快速的出现在君慈面前。
“君兄快随我来。诸位师长已经在破虚殿恭候大驾了。”紫杉青年抱了抱拳,向君慈躬身一礼,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请仙长带路。”君慈回了一礼,右手做了个请青年先行的手势。
紫衫青年笑了笑,左手顺势握住了君慈的右手,还未等君慈反应过来,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石阶上。
同一时间,消失在石阶入口处的紫衫青年和君慈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一座巍峨雄伟的大殿前。
君慈刚感觉眼前一黑,神智一片模糊,下一刻便出现在一座大殿门前,心里满是惊讶。回首望了望山下变得如同芝麻般大小的破虚宗三个大字,君慈转过身有些骇然的望向紫杉青年:“仙长刚才使用的是什么仙法?”
“那哪里是什么仙法,那只不过是我在筑基期领悟的天赋神通咫尺天涯罢了,君兄快随我入殿吧。”紫衫青年晒然一笑,不以为意的向君慈做出一个请随我来的动作。
君慈压下心中对天赋神通咫尺天涯的惊羡和疑问,跟随着青年走进大殿内。
只见大殿内正前方的位置早已并排坐着四男一女等侯着自己。
君慈一眼望去,坐在最左首的两名中年男女应该是一对夫妻,原因无他,两人坐在一起的样子,如鸾凤和鸣、琴箫合奏,看上去十分的和谐,这种气质非得互有爱慕的两人朝暮相处数十年才能培养得出来,装是装不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两人背后站着一名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清雅细致的脸上彼有几分其母的轮廓。
坐在大厅最右首的是一位蓬头散发,双眼迷离,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白衫青年。白衫青年似乎对身旁的四人毫无顾忌,手里抓着一个紫玉葫芦仰首向口里猛灌了一口烈酒。
香醇的美酒顺着青年的口角流到胸襟上,青年却衡然不知。一丝若有若无,绝望中带着些许疯狂的死气从白衫青年身上散发开来,连数米开外的君慈都能隐隐感觉到。
君慈有些好奇的多看了白衫青年两眼,唯恐引起误会,赶紧把目光转向了坐在白衫青年身旁的一位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一身文士打扮的书生身上。书生手握一把白羽扇,腰间悬挂着一块和君慈身上一模一样的刻有破虚二字的腰牌,显得fēng_liú倜傥,卓越不凡。
而坐在大厅五人正中间的是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