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疑点,不过,从我和这小家伙的交往来看,他应该是靠得住的”陈布雷显得胸有成竹。顺便将下午如何从徐家手中救人的经过略略和刘神威说了。
“嗯,畏垒先生这么一说,加上我和他这番相交来看,他应该不是鬼子的人。只是这小子也不简单,他老子,啧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却让人看不透。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是敌非友了”刘神威将手指插入苦无尾部的大孔中,轻轻用力苦无便绕着指头旋转起来。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难道说,这家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交代出来”李光彪挠挠头想起来什么似,他身手不错,但对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
“应该不至于吧,刘先生已经把他的精神彻底击溃了”陈布雷沉吟道,刚才刘神威把口供交给他看的时候,他还不信,刻把钟就能审完一个间谍?开什么玩笑。这些年中统军统也不是没捉到过潜伏下来的东瀛情报人员,但说起审问结果让人沮丧不已,好几个被活活拷打到死也没吐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倒是把刑讯者和戴笠徐恩曾陈布雷乃至委员长的十八代祖宗好好慰问了个遍。
待到刘神威支支吾吾把把这一刻钟究竟发生了什么重新复述一遍的时候,陈李二人面面相觑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又顿了半天陈布雷才吐出一句来“天外飞仙,羚羊挂角,神乎其技”。李光彪更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刘神威看了半天,末了蹦出一句来“你这个缺德脑袋是怎么长的。。。。。”
“哎呦,不对,老子上了小鬼子的当了,这王八蛋八成是假装崩溃,然后把搜集军队情报,铁路图纸的事情拿出来顶缸,先糊弄住我们,争取到时间搞幺蛾子。我日他先人板板,老子这就去警察局,药王老爷保佑还来的及,陈先生,老李告辞了。”说完,一把抓起药箱串铃身形一晃推开窗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时右脚往旅店搭棚子的木桩上一点,将下落的重力卸掉大半,轻轻巧巧落到地上,也不做调整直接迈开大步向警察局方向疾走而去,势若奔马却偏偏下脚极轻连脚步声都听不到。陈布雷看得矫舌不已,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扭头一看李光彪脸色惨白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光彪,光彪,你怎么了?”
“神变,神变,神变的高手啊”李光彪双眼愣愣的盯着刘神威消失的地方口中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到陈布雷。
“什么神变?光彪你是不是不舒服?”
此时,李光彪才中刚才那番沮丧的神色中转回“所谓神变,古老相穿是形意拳中的最高境界,到此地步即为宗师,说万人敌是过了,但上擂台的话,除非碰到另一个神变级别的高手,否则要想拿下是基本不可能了。我辈武林中人做梦都想练成,可惜这个看天资根骨,真能练出来的万中无一。按照他们形意门的行话来说就是练化了,所有的拳劲可以散入四肢八脉。在此之前我也就见过一次”
“喔,难怪你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之前还有个高手是谁?”
“天津国术馆馆长薛颠,当时曾被请来教授拳法,神乎其技,当时不服气的众多,结果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走出三个回合,很多人倒下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击中的”
陈布雷见李光彪依然有些魂不守舍,便上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光彪,有些事情勉强不来的。你要是再失魂落魄,我这样手小日本切腹了。”
“畏垒先生说笑了,光彪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只是见到这种宗师般的人物,总是让人心驰神往啊,也难怪刘先生这般伸手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小钱,将庙祝手到擒来,吾辈不能也。等空了总要找他领教一番。”顿了顿又说道“反正他也是大夫,真受伤了就找他治,倒是省了不少首尾。。。。。”
“什么?死了!!”警察局内刘神威一把警察局长从他的座位上拎起来“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现在送你见阎王,这从灶王庙分开到现在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你和我说这个双手被卸掉关节,双腿骨折还被下了神仙扣的王八蛋就这么自杀了?!!”
“长官,长官你听我说啊,真的是自杀,您您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妈的,说,有一句不实之言,老子送你去军统尝尝十八套!”顺手把局长往墙角一扔。后者顾不得痛,噗通一身翻身跪倒,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刘神威才搞清怎么回事。
原来河本明二郎被连着供桌一起抬回警局后,局长亲自检查了一番,眼见他双手脱臼,双腿骨折,还被死死的捆着。就觉得人都这样了怎么也翻不出花来。当下找个了干净的单人牢房将他连人带桌子一块锁了进去。又关照了一声两个值班警察留心点,就解散了队伍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值班的警察一个叫吴大毛,一个叫吴德福排排备份二人算是远方堂房兄弟。这时候河本故意高声呼痛,引起二人注意。随即以被绑的喘不过气来为由要求将身上的布条割开,二人自然是不同意。河本眼见如此便压低声音说自己在蚕娘庙的房间地下埋有大小黄鱼若干,如果二人愿意行个方便的话这些就归他们了。
为了表示诚意,他先说了一个埋藏地点,让吴大毛先去。剩下吴德福一人后,河本又施展如簧之舌要求先将布条割开,并声言如果吴大毛如果空手而回,那么再将他重新捆起来就是。
吴德福利欲熏心又见他确实是一副喘不过气快要死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