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哗啦啦”
王良在第三次翻转的时候稳定了飞翔姿态,发现阿睿之后在空中盘旋了几周扎入大海之中。
“良哥,你没事吧?我们的兄弟被敌人包围了,你再不下来,兄弟们、哎!”
黄睿搀扶起良哥说道。
“哗啦啦”
海水拍打着礁石,荡起一阵阵水花。
“什么情况?哥离开两天他们就不能活了?”
王良喷出海水唾沫星子问道。
他一边脱下极限滑翔的服装,一边坐在礁石上瞅着香山发呆,心神始终放不下。
不对劲,黄睿总觉得良哥哪里不对劲,伸手在良哥的眼前晃动着,发现良哥没有什么反应就急了眼。
“我的哥唉,你这是咋地了?谁曾今说过被女人勾了魂那是傻男人?”
“啪”
王良抬手打开阿睿的手,撇了一眼摔入海水中的阿睿,回转头继续发呆着说道。
“单恋一枝花,放弃一片森林那是真爱,你懂个球?”
“噗,咝咝”
黄睿钻出海水,吐出呛入口的海水,倒吸着一口口凉气,不停地甩动着疼痛的右手。
他就想不通了,良哥的力气越来越大了,还是自己变成灯草人了?
“良哥,玉兰花开在悬崖上,你够不上,要不咱们用浪花洗洗睡吧?”
“滚粗,你不就是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那你躺在草丛中能闻到玉兰花的香味吗?”
王良恶狠狠的瞪着阿睿说道。
“不能,但我可以幻想玉兰的味道,比干瞪眼强……”
黄睿挑逗性的犟嘴。
“呼啦啦”
被阿睿开涮了?王良来气了,飞起一脚踢在海水中。
“你敢躲?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兄弟们被敌人围困了?”
“切,你没轻没重的,不躲我犯傻啊?别,别动手,是水猴子来报的信。”
黄睿估摸着良哥缓过神来说道。
“哗啦啦”
一道人影冲出了水花,扑了过来。
王良扬起拳头预备迎击出去,听到叫声愕然而止。
“良哥,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快饿死了……”
何三扑到良哥身上说道。
外号水猴子,自出生的那天起就被父亲带到海里谋生。
喝海水长大的娃,水性没有人比得了,潜水四五十分钟那是常态。
唯一的缺憾就是长着一身绒毛,很柔顺的那种,黑中带蓝,看上去就是一只猴子。
个子也不高,十八岁了才一米五八的身高,还特别的精瘦,妥妥的一个猴精。
按理说水猴子的一家除了卖鱼与人打交道,就没有与外人交流的时间,生活单一化,常年飘在海上不会有危险。
然而,水猴子一家五口的打鱼与生活一体化的船只,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早晨被一艘游艇撞碎了,家破人亡。
原因是他们家的船只影响了某些人观赏风景的雅兴。
刽子手就是黄良,他亲自驾驭着超豪华的游艇辗轧渔船。
那是水猴子的噩梦,每每在夜梦中惊叫出当时的惊恐画面。
那黄良驾驭豪华游艇并不是撞了一次。
而是来来回回的撞击、辗轧海面,直至没有发现海面上有一片漂流的碎裂船板为止。
有人曾今尝试着评估仇恨的度数,大体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对于心性邪恶的人来说,但凡看不过眼的动作,一个词语都会生恨,仇恨度数是翻倍的,会抹杀一切相关的人。
心性中和稳健的人,遇到血仇会一报还一报,不会牵连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水猴子是善良的一类人,他只想杀了罪魁祸首,安抚一家惨死的人的灵魂,抹平心神中的噩梦!
王良回想着猴子的遭遇生出愧疚感,浪费了两次帮他报仇的机会,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手掌心突感一股温热的暖流。
“猴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良,良哥,没事,睡,睡一觉,就……”
何三说着话就睡着了。
“啪”
王良照着猴子的伤口来了一巴掌。
“啊,良哥,疼,疼啊……”
何三惊呼着苏醒过来,痛得眼泪簌簌滚落到海水中。
“猴子,给哥记住了,你不能睡觉,阿睿,你死球了?快去捞食物,快去!”
王良呼吸急促的吩咐着。
猴子的臀部被一发流弹打中了,留一点血要不了他的命,猴子是饥饿过度结合流血才扛不住了。
“良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哪有吃的?不都留给你吃了吗?”
黄睿嘟囔着。
两天两夜就吃了两个肉包子,他也快扛不住了。
“我,混蛋,我刚才从悬崖上扔下来的包裹中就有,你还不快去!”
王良郁闷了,想起观景台上的情景感动的吼道。
前一夜阿睿担心自己扛不住就吃了一个包子垫肚子,在观景台扔给他一个,就俩?
“哗啦啦”
看着阿睿钻入海水中,他的双目潮红起来。
“猴子,你忍着点,哥给你把子弹挑出来,你呀,就试着讲述兄弟们的情况分散疼痛,哥要下刀了!”
王良把猴子横在双腿上,拔出火蓝弯刀对着伤口说道。
“不,别,良哥,你是存心吓唬我,这一刀扎下去三月下不了地……”
何三费力的侧回头说道。
“嘿嘿,没事,哥不吓吓你,你睡过去了就醒不过来了知道不?”
王良对心神弥留之际的兄弟说道,说着话就扎刀子。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