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该怎么办?”若瓦夫斯基和卡尔年科异口同声地问莫斯文克,后者依旧静静地蹲着抽烟。
50个人在敌人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打白宫!这和异想天开有什么区别?虽然华盛顿的武装力量不会超过两个营,但只要守住白宫,我们就是打破脑袋,都不可能拿下的!
过了好久,马扎尔才开口了。“我们得向西,”他说,“我记得有很多战士们在跳伞时落在西面,到那里去可以收集更多部下。”
“东面才是白宫,”第一小队长斯拉维克突然说,“我们现在应该向白宫出发!整个华盛顿都人人自危,他们管不到我们头上的!”
“50个人根本不可能打进白宫活捉杜根!”马扎尔开始和斯拉维克争辩起来。直到莫斯文克举起拿着烟的左手,所有人才渐渐安静。
“派去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等他们到了再说吧,一切争论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都毫无意义。”
好在十分钟后,出去的10个又带回了30多个,这才让面色一直凝重的莫斯文克脸上好看了一些。
“千万别告诉我,这一轮的空降,只有三分之二的人活着被我们找到。”莫斯文克依旧不依不饶。
回来的人耸了耸肩,回答道:“刚才高空来了一股强气,大多数人都被吹到北边去了。能找到这些人已不容易,街上不少美国警察已经行动起来,要找我们的麻烦。”
“现在情况很棘手。必须收集部队,可这样一来就会耽误突击白宫的时间;就算集齐了又怎样?我们已经失去了抢占白宫的先机。最好的情况,恐怕是……收集部队,宣布任务失败,并请求增援……”
不止莫斯文克,所有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作为第一支打进华盛顿的联军部队,现在却不得不宣布自己失败?每个战士都充满了怨气。
“等一下,”莫斯文克即将收拾地图离开的时候,我突然举手发言了,“我想我能解决这问题。只不过目标不是白宫,而是这里!”
我指向地图的北面,手指所到之处,正是我们的西北面,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建筑物:五角大楼。
“现在飞机掉在五角大楼的西面,我们掉在白宫的西面,无论白宫还是五角大楼,他们肯定都会以为我们的部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如果说白宫有一定兵力把守加上一条河而难以突破防线的话,五角大楼的敌方守军一定是最为空虚的。而且攻打白宫的时候,只要一个不小心,美国总统逃跑了,我们就会功亏一篑;而攻打五角大楼不一样,就算卡维利跑了。打死十几个将军,二十几个校官也是不亚于活捉美国总统的大获全胜的行动。”
这个建议实在大胆。没有报知上级贸然修改作战目标?在联军的指挥机构眼里,简直是滔天大罪。
“政委同志,我想你疯了,”第二小队长库克夫和第三小队长凡卡异口同声地反对道,“万一我们赌错了怎么办?万一五角大楼里也有重兵把守怎么办?更何况向北走的路也不比向东方便,中间也要穿过两个警卫部队的军事基地和一个军用简易机场,敌人如果不去找我们飞机,以他们现有的兵力也完全有能力拖延到所有部队撤退!”
“我可以发电报求援,”我轻描淡写地说,“只要能找到无线电通讯设施,我就可以发送假情报,让五角大楼和白宫的人误认为我们的部队在坠机位置求援,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突击五角大楼了。白宫和五角大楼肯定能侦破通讯的,接下来向五角大楼突击的话,说不准还可以收集之前溃败的部队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莫斯文克,等他拿主意。毫无疑问,莫斯文克再次成了精神领袖。而这位精神领袖……还在面无表情地抽烟。
最后他问:“索菲亚同志,你真能让盟军在五角大楼的部队离开五角大楼?”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我差点想拍拍胸脯保证,但又意识到这里的男性太多,不好意思地收手:“给我找到一个无线电通讯站和十分钟时间,我就能编出让五角大楼信以为真的求援电报。实际上,我认为五角大楼和白宫的盟军现在都处在一种朝不保夕的境地里,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或者事关他们安危的消息都会吓得盟军的老头子们一惊一乍,行为失常的。”
离开前,莫斯文克看了一眼我的身后,眼睛突然就转不开了。
“来人,”他轻轻指着我身后的雕像说,“给它换个旗帜吧。”
他指的是面前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雕像。一群士兵如同扶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将一面美国国旗竖立在什么地方。这是美军将第七次中国革命战争初期葫芦岛战役胜利后在旅顺港边插旗的照片做成可雕像,象征着“自由世界取得的胜利”。
不知签署了和平协议之后,盟军灰溜溜地宣布与中国停战之际,看到这个雕像,会作何感想。
想什么都没意义了。美国国旗落在地上,立刻被热心的风暴小组战士点燃了;而苏联的国旗,在雕刻的战士们“手”中迎风飘扬。
这是第一面以征服者形象插在美国国土上的苏联国旗;而我们,是第一支踏上美国的联军部队!
……
“无线电通讯站就在前面的那个停车场里,”开了半小时的车,我们终于抵达了空旷的停车场。
停车场看似很安静,可这样的安静,在因为空袭警报而闹哄哄的华盛顿大街上,显得格外不协调。
“我们为什么不过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