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富贵让你们过来的。”少女端坐在山顶的石台上,看了一眼还在沐浴阳光的圣种,“来找什么?”
“野生水稻。”姜炎擦了擦汗,看了一眼少女洁白的手,一枚戒指。
“这个一定不是他要的。”
“你认识他?”
“一个有抱负的奸商,算是我的前辈吧。”少女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温柔。
“确实是一个奸商。”姜炎点了点头,接过白杨端过来的茶杯,一杯推到了少女的面前,“敢问阁下大名。”
少女挑拨着她肩上的圆球。
“无垢。”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
“姜炎。”姜炎端起了自己的茶,喝了一口,刚刚的惊吓,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种气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
“姜。”无垢只重复了姜炎的姓氏,“这个姓很不错。”
“我也觉得。”姜炎笑了笑,“我爷爷说我五行缺火,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姜炎、姜炎,你说像不像废柴流的主角。”
“什么的主角?”无垢好像没有听明白。
“啊,没什么。”姜炎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他总是不知不觉向别人解释他的名字。
无垢又看了一眼圣种。
“怎么了?是不是这颗圣种有些奇怪?”
“第一次见这样的形态。”无垢说,端起了茶杯,“我之前只在传记中看到过类似的描写,没想到会看见实物。”
“这圣种,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不过传说中西山上的祭祀所用的都是圣种,之后这种传统就没落了,圣种也越来越少很少有人见过完整的圣种。”无垢喝了一口茶,“它还有几天?”
“快了。”姜炎看了看天色,半天已经过去,现在正好是吃饭的时候。
“丘——”圆球叫着,无垢把茶杯递给了它,它咕嘟咕嘟地喝着。
“话说这个是——”姜炎看向了圆球。
“小丘,我来这里的时候收服的灾害。”无垢摸了摸小丘,“我睡觉的这几天它好像很寂寞。”
她站了起来,看向了山下,湖泊还缭绕在雾气之中,那座冰雕依稀可见。
“看来它和你们玩的很开心啊。”无垢点了点小丘,“你又贪吃了吧,看看,你把西山弄成什么样了。”
你管这个叫做玩?我都差点没命了!
“它到底……是什么灾害?”姜炎吞了一口茶水,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家伙都差点让他们团灭,那经过他农庄的【沙尘】又是怎样强大的灾害。
“泥石流。”无垢毫不在意地说道。
姜炎一阵沉默,他是不是该赞叹无垢的强大。可是这样一位能够收服灾害的园丁,又是为何要离开她的植物娘,躲在这样的深山里。
无垢,无垢。
嗯……
这么年轻。
应该不会。
姜炎否决了心里的想法。
“你是圣种学院的学生?”
“你也是吗?”姜炎没有正面回答。
“曾经是。”
西瓜终于睡醒了,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此时胡杨也正好打猎回来,山上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她只找到了几只鸟儿,看样子应该是野鸽。
“那你是哪个班的?”姜炎一听,是学姐,那可要好好问问了。
“四班。”无垢平静地说着
“你也是西洲的?”姜炎和白杨一起来处理这些野鸟,他只杀过鸡,这应该差不多。
无垢没有回答,这似乎戳中了她什么痛处。
姜炎可不敢继续挑拨这位大爷了,刚刚那根石柱,摆明了她是有帝皇系才能的,看那气势,他可惹不起。
无垢又坐了回来,端起了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
姜炎总觉得她在观察自己,嗯……难道是因为对面是美少女,他才产生了这种错觉?
“你很特殊。”无垢说。
果然在观察自己。胡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杂草,在无垢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什么恶意。”无垢温柔地说。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什么特殊。”姜炎把杀白了的几只野鸟递给了白杨,白杨用干净的木枝把它们串了起来,放在了火堆上,火堆上面的帐篷已经被收了起来。
“普通。”无垢说着,审视着姜炎,边上的胡杨看上去有些紧张,“那可不一定,你身上的气息我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嗯……是个蛮讨厌的家伙。”
“可能是你看错了。”姜炎用水盆里的水洗了洗手。还在犯迷糊的西瓜终于清醒了过来,晃着脑袋寻找姜炎。
“你的植物娘都很可爱。”无垢笑着道。
“是啊,都是很棒的姑娘。”姜炎把戒指里的香料递给了白杨,“那学姐的植物娘呢?”
“不用把我叫的这么老,叫我无垢就行了。”无垢说,“我家的姑娘们在守家呢,我是出来玩的。”
出来玩会睡石棺?谁信啊!
“难得来一次圣种学院,我就去看看老熟人吧。”无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姜炎以为她要走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差点就起身欢送呢。
“你帮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吧,学院里面的。”无垢说。
……
我刚刚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我们好像刚认识吧……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要不睡外城?”
无垢摇了摇头。
“那我可就没办法了。”姜炎可不愿意再和这大佬有什么瓜葛,按照小说的套路,这绝对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