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科一惊,心想着江昊的反应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耘灵扇动着细密的睫毛,灵动的双眸温柔看着江昊,轻柔活泼的语气道:“hi,老公,好久不见。”
“你知道多久了吗?!”江昊一脸埋怨,双眼闪烁着气焰。
耘灵细数着纤细的手指头,天真笑道:“应该是一年多两个月啦。”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小金哭了多久吗?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你知道我都发生什么了吗?”江昊越说越气,双眸的怒火渐褪,泪光莹润眼眶,他懊恼无助地喊道,“我没用!我的法力没了,我怎么都找不回你了!”
耘灵柳眉一皱,连忙飘到江昊跟前。
宇文科赶紧闪到一边,生怕阻碍了久别重逢的夫妻两。
她想要搂着他,可是人魂有别,阴阳有界,岂是她想如何就如何。
“老公,你别生气,别生气……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厉害的男人,你怎么会没用呢?”耘灵脸上流露的皆是心痛,“我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有回家看过的……”
“家?你还跟我提家?你回家了,怎么不找我?怎么不跟我说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到我们身边?”
“我不能说……”
“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
“我不是没完成我跟他的诺言吗?”
“诺言!你跟他的诺言,居然比我和孩子更重要?!”江昊怒火中烧,双目猩红道,“你再不回来,信不信我上天入地都把那家伙揪出来!他让我老婆魂离肉身,有家归不得,我就让他灰飞烟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别怪我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我……我真的不能说……”耘灵委屈难言,此时一阵莫名阴风在过道乱窜,她急促道,“我要走了,老公,照顾好自己和小金,我会尽快回来的。”
话音刚落,耘灵和那阵怪风一同消失。
空气仿佛凝结了。
江昊盯着前方,红了眼眶。
宇文科不曾想过,江昊跟耘灵分开背后,竟然是因为第三者的诺言?究竟是什么非走不可的诺言?
他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兄弟,嫂子一定有难言之隐,你也别太生气,她不是说会尽快回来吗?”
“你看她的样子是要回来吗?又是一声不吭的走了!”江昊气得浑身发抖,双唇发颤。
他猛然一起身,快速跑向过道深处,宇文科边喊边追。
“巨蛇,出来!”江昊冲着一片黑暗大吼大叫,“你一定知道我老婆跟谁许诺了,赶紧告诉我!”
“大师,若是寻常人的事我还能知,只是贵夫人之事,非我等之辈能明言。”巨蛇没有出现,声音却回荡在井底过道。
“你才说了我有求能倾尽所有帮我,现在找你问个事,你居然还不愿意了?”江昊火气甚重。
“此乃涉及泄露天机,非一般因果循环,我自不敢言……”巨蛇解释道,“若是大师别无所问,请回吧……”
“知情不敢说?!信不信我宰了你!看你说不说!”江昊欲要拔出指环,唤起天神之剑。
“江昊你冷静点,巨蛇不敢说我们就不要逼它了。”宇文科赶紧劝道,“蛇兄,那你总得说点什么吧?别说要害的,说点能说的可以不?”
巨蛇犹豫良久道:“贵夫人此行非险,无性命之忧。许诺乃是为了大师法力之事,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为了我法力?我的法力早没了!她怎么还不回来?”江昊喘着大粗气。
可是巨蛇再也不回话了。
此刻天空乌云尽散,午后艳阳肆意的照射在两人的身上……
回到江昊家中,小金跟父亲撒娇,却糟了一脸灰。
宇文科连忙跟小金解释江昊的异常。
他本想着孩子一定又会哭闹一番,可孩子的反应却击其不虞。
小金一脸理解道:“白头叔叔,那这些天麻烦你多陪陪爸爸。妈妈早跟我说过有这一天的。”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啊?能不能跟叔叔说说?让叔叔好劝劝你爸?”宇文科越来越好奇这家人的脾气了,一个个都是能藏得住大秘密的人,上至老人下至孩子,高深莫测,可怕。
后来小金细细讲述,宇文科才知道,耘灵本来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法力也不是江昊的同门。据说耘灵怀上小金的时候,经历了一次奇怪的灵魂出体。那时起,耘灵就说已经跟某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在一年多前,耘灵给江昊留下了一条讯息就离开了。
准确来说,是灵魂离开了,植物人一般的沉睡身躯还留在家里。
江昊把耘灵的身体送到了相熟的私人医院加护病房加以照料,并给耘灵做了护身之法,就是为了等耘灵魂归那天。
只是那天究竟是哪一天,他们谁都不知道。
小金只是个孩子,他每次想妈妈的时候都会缠着江昊闹,江昊也总是说,“你妈被怪物捉走了,你别想她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金一直没告诉父亲,其实他几次见过母亲回家,她还跟自己说了很多话,也说了不能让父亲知道。所以小金就一直守着这个属于他和母亲的小秘密。
宇文科面对眼前的五岁孩子,自愧不如。
他总以为孤单生活的自己才是最苦的,想不小金被迫如此早熟,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至亲的相思之苦,守信之苦。
几天后。
清晨。
一群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