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九月到十一月间,长白山天气变化剧烈,雨雪交加,除了一些自驾游客,天晴以后才能重新迎来赏雪人流。
因此进入十月,长白山旅游淡季,本应游客稀少,两天前却突然游客暴增,甚至京城直达的飞机上不去,从春城、延边转机的游客也是架架爆满,大半还是歪果仁。
反常的情况引起景区管理处的注意,即时发布登山预警,提醒山上有大强度暴风雪,山路不通,游客不要擅自登山,还在几个主要的入山关卡设置警力劝返游客。
但这没什么卵用。
长白山近两千平方公里,这么大面积,防得了东防不了西,何况还有一大半在他国境内,如潮人流从机场出来就像砂粒掉进沙漠,不到半天,没了。
景区管理方可以确定,这些人没有离开,但是在哪,他们也不知道。
好像要出大事的样子。
景区管理方赶紧向上汇报情况,附近军区、边防军正在开往景区的途中。
一道一僧一小二大的组合平常时候很怪异,今天从机场出来,却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两天来长白山的僧道俗国内国外的实在太多了。
五人打车来到镇外,打发了出租车,再往山里急走半个小时,找个还算避风的地方,打开大包拿出事先购买的防寒服、雪杖、雪地靴、护目镜、极寒呼吸提纯器、封闭循环的通话装备等等穿戴好。
甚至老道还给五人带了五套只有巴掌大小的液态增氧设备,塞在怀里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不多时五只背着大包的狗熊出炉,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是人。
通话增氧装备没问题,陆老道大和尚拿出两张秘符往胸口一贴,两脚便离地五尺,掠地而行。
眼睛朝后一看,好么,后面三个狗熊什么符箓也没用,轻飘飘跟在他们身后。
陆老道和尘云大师心里同时道了声:果然高手,便加速朝深山里面掠去。
不多时矮处的红枫青松变成雪色点点,进入无人区,山势逐渐陡峭,忽然一片高海拔平岗,忽然雪峰冲天,五六次起起伏伏,四下已是白雪茫茫风雪交急,即使戴着护目雪镜,冰风也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对外通讯全部中断。
如此恶劣的天气,后头杜凤髓的小脸红扑扑的,主仆三个仍旧如同漫步在春水绿堤的湖畔,前边的老道和尚二人却是紧闭两唇,头顶、肩头已经结成冰雪,全力运转内息抵抗狂风骤雪。
天色阴暗,下午三点,风雪中的长白山已然进入夜晚。
又越过两座雪峰,面前突然出现两座雄伟挺拔的天顶雪山。两山中间是一道巨大山口,里边像是有成千上万台制雪机同时喷雪,呼呼的大雪片,随便抓一把就是一个雪蛋子,天地全是白色……
生命在这里是奢侈的,孤绝是这里的代名词。
然而就在这片生命无法涉足的极地,茫茫风雪中的千山万壑的雪坡岗顶,却诡异的聚了几百人,他们三五一小撮,十几二十人一队,分布山口的东西两边,紧紧盯着雪暴中心的山口,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豺狗。
分不清这些人的年纪人种表情,他么的全包得跟粽子一样,在雪暴中顽强挺立,最高级的防冻服、保温电子测绘雪镜,各种极端秘密通话联络设备,十几架形状奇特的特制武器,射击口直对山口,气氛紧绷到极点。
山口两边的风力已经超过十一级,山口中心风暴绝对超过十五级。
还有几队人马挤在打开的超强度防雪罩里边,紧锣密鼓组装着武器,几个敞口的大袋子的零件数以百计。
任何力量只要强大的某种程度,就可以称做神力,十五级风暴,没有十阶以上的实力甭想通过。
五人的出现没有引起过多关注,露出脸认识的人还可以打个招呼,这时全省了,彼此间只有防备。
杜凤髓虚眼瞥了几眼这些人的脚下,普通人早就陷在几十米的雪层埋了,而这些人打眼看是站在雪上,实际全是“雪上飘”,都是修炼过的家伙。
……
寻个离山口稍远的位置落下。
耳塞里传来陆老道和尘云的话声
只听陆老道道:“大和尚,人数不对。”
尘云大师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大部去了另一边。”
“无妨,北天雪道比南天雪道这里凶险得多,我们还来得及。杜小友,山口里边就是我青云圣峰所在,圣峰是我青云派圣地,南北各有一个入口,只有掌门、姑姑、传承弟子引路才能入内。”
杜凤髓不耐烦听他啰嗦:“你家这把喷雪吹风的银梭,还要吹多久?”
陆老道半晌没说出话来。
尘云大师哈哈笑道:“小友慧眼如炬,老道,你家龙骨梭一眼就被人瞧破了。看这帮人的架势,来者不善啊。”
“大和尚,不要幸灾乐祸,只管看热闹就是。”
又过了半天,又有三队七人到来,其中一人最是惹眼,单崩一个,几近两米的大个子,顶着风雪一步就能迈出五六米,功力不凡,引起所有人的警惕。
“是不是阿尔马?”尘云大师语气透着慎重。
陆老道凝神:“看不透,他里面有贴有中东秘符。”
杜凤髓唤了声:“郑叔。”
郑叔口中称是,马上描述此人模样:“身高两米零二,红发,棕眼,蒜头鼻,两边眉梢是白的。”
“红衣主教施瓦茨!”陆老道尘云大师不但认出来人身份,还一副吃惊的样子。
“他不是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