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十分可怕之事,这里,没有一缕阳光,没有半点儿生息,蹲大牢的滋味儿真不好受,一夜的疲惫让他们昏昏大睡,此时除了睡觉,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人开门了,只见他们提着灯笼走进大牢,随后丁丁当当地打开牢门,哈达里和几个狼人来到这里,指了指穆阳道,“你,跟我走!”
“去哪里?”钱云武问道。
“你管得着吗?”哈达里冷冷地说道,“说不一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钱云武拖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说道,“你们要审还是审我吧,我兄弟什么也不知道!”
哈达里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钱云武两下,狠狠地丢下话道,“少不了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吧!”
说着,带着穆阳,朝洞外走去,穆阳努力地记着这山洞的走向,可里面的岔道口实在是太多,他记着记着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哈达里将穆阳带到了一间不小的木房子里,谷长琴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哈达里到后,谷长琴冷冷地说道,“好,你们下去吧!”
哈达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退了下去,他在谷长琴眼里,什么也不是,当哈达里离开后,谷长琴急忙上前,打开穆阳身上的铁链,担心地说道,“你没事儿吧!”
穆阳一边捏着酸软的臂膀,一边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
谷长琴忙从屋里取来烤鸭,猪蹄,还有不少好菜,说道,“快快快,趁热吃,在那山洞里,可没有什么好吃的,来来来!”
这是谷长琴特意为穆阳准备的,自从看到穆阳后,她心里既兴奋,又担心,她担心穆阳在山洞里没吃没喝,担心会被那些狼人欺负。穆阳确实饥饿难耐,走上前,狼吞虎咽起来。
“你,你,你慢一点儿,这里十分安全,没有人会来打扰你的,你慢慢吃,别噎着了,这里还有!”谷长琴见穆阳的吃样,既好笑,又开心,她能为自己心爱之人准备如此丰盛的食物,岂有不高兴之理?
穆阳吃好喝足后,还想再吃,可肚子早已撑不下任何东西了,他歇了口气,问道,“对了,你怎么会跑到狼族来了?”
谷长琴红着脸,羞涩地说道,“还不都是为了你!”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到这里来,怎么会是为了我呢?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谷长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了当年从鬼见愁山谷逃脱之事。
那日在穆阳的提醒下,谷浩南兄妹俩悄悄移到了队伍的后面,听到响声后,谷浩南拉着谷长琴躲在一大石头下,这才躲过一劫,他们见苑月国士兵纷纷滚落下山,既担心又害怕,他们担心穆阳的安危,他们害怕的却是暴风雷雨,谷长琴奋力要去找穆阳,却被哥哥拦了下来,“不,我要去找穆阳,爹交待过,就是用生命,也要保护他!”谷长琴固执地挣扎着。
雨越下越大,谷浩南哪里肯放手,说道,“穆阳能观天象,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那么机灵,一定会趁机逃走的,是他让我们走的,我们可不能辜负他的希望,他可能现在已经逃脱,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落网?”
“雨这么大,山谷里洪水暴发,他哪里能逃得掉?”谷长琴还是不肯离去。
谷浩南心里十分明白,他的这个妹妹对穆阳一片痴情,她哪里肯离开呢?“如此大的洪水,你就是回去,又有什么办法?你能改变这一切吗?再说,凭穆阳的鬼点子,说不一定,他现在已经回城源村了,你怎么就相信他呢?走吧,妹妹,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雨像瓢泼一般,从九天之上倾泻下来,它想洗掉流在心里的血,可一切都无济于事,谷浩南拽着妹妹,冒着大雨,艰难地往回走。
他们回到了城源村,村子里人们的脸像天空一般沉重,他们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端木承一的队伍囊括,“爹!娘!”谷浩南兄妹俩风一般窜到家里,可家里什么也没有,兄妹俩从屋里找到院子里,除了院子里的一滩血外,什么也没有,“爹!娘!”兄妹俩拼命地喊着,那悲痛的声音撼动着整个城源村,甚至冲破云霄,直上九天之上。
乡亲们陆续走进了院子,谷长琴抓着每个人,大声问道,“你们看见我爹娘吗?”
没有人知道山谷大叔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们耷拉着脑袋,默默地在雨中,好像在哀悼着离去的乡亲!
“爹!爹!娘!娘!”一声声的呼唤盖过了天上的雷声,兄妹俩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可什么也没有回应。
此时,紫玉真人带着江国安、孙成化他们回来了,见兄妹两在雨中如此伤悲,忙跑上去,将兄妹两搀扶起来,“浩南,长琴,你们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来来来,回到屋里再说!”
谷浩南挣脱掉江国安等人,仰望天空,任凭那雨水冲洗脸,破口大骂道,“苍天呀,你何为天?你是不是没长眼呀,我谷浩南从未得罪过你,你怎么能这般折磨于我们?不管怎么样,总该还我爹娘吧!”他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捶打着满地的水,“老天爷,你不长眼呀.......”
咔嚓一个劈雷,震得四周的人心惊肉跳,江国安等人上前,拽着谷浩南,“浩南,走,别这样,大叔大娘也不想你这样!”众人劝说着他。
“放开我!我要报仇!放开我.....”谷浩南内心深处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