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妈扭过头来,“你别听兆新瞎说,老姨知道你乖巧,这事你真帮不上什么忙!”
“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忙想想法子呢!”徐学成又开始软磨硬泡了。
大妈见这会人也少了,基本没人来交摊费了,就拉了条凳子,坐到了徐学成旁边,
“这不是你老姨父新调去招商局了吗,我们这县里啥旮旯地方啊,rb鬼子的坦克当年都开不进来,就更别说那些大小车了,让他去什么招商引资,咱这鸟地方,哪引的来什么资啊,这不出去好几趟了,县里县外能找的都找了,就是没家公司能开起来,现在天天晚上愁的睡不着觉呢。”
“还有这事?要我说,咱这县里不都种地的吗,搞搞农业公司应该很简单啊!”徐学成剥了颗糖递过去。
“老姨啊,我有个想法,咱老姨父有困难,不就是招不到商资吗,干嘛出去招商啊,我来开个公司得了!”
管事大妈瞪大了眼睛,“啥?你这小屁孩还想开公司?哎哟,可别吓到你老姨哦,你知道开公司要多少钱吗?”
“要多少钱”徐学成反问道,“要~要~反正要很多就是了!”
“老姨,我看,这事啊,我得和老姨父谈,什么时候到你家蹭顿饭呗?我还没尝过老姨的手艺呢,我可听叶哥说了,老姨你做红烧肉的手艺可是这个!”徐学成竖起了大拇指。
管事大妈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臭小子,就会贫嘴,那行,那就明天吧,正好周六,你老姨夫在家,我找人帮我顶下班,中午你来老姨家,红烧肉管饱,行了吧!”
“得嘞,那我今天开始就不吃饭了,腾出肚子来等着装老姨的红烧肉了!”徐学成卖贱道。
回了家,老妈正做饭呢,徐学成把王美兰拽到房间里,“妈,咱家现在有多少钱?”
王美兰把手放在围裙上擦擦,“咋了?你要用钱?我这两天也没细数,估计千把来块是有的!”
徐学成狡黠地一笑,冲着王美兰耳朵旁轻轻说道,“妈,我去申请个公司,让你当老板怎么样?”
“啥?”王美兰吃了一惊,“你这孩子又在想什么事呢,我一农村妇女,怎么当老板?”
王美兰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呢,在她看来,老板就是隔壁村砖厂那个提着挎包的“万老板”,也是镇上石灰厂踩着“老凤凰”的“余老板”,那都是平日里里镇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他这一农村妇女,给村小代代课还行,哪能当什么老板呢!
“怎么不行?你这老板啊,就坐在家里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来办!”徐学成拍着胸脯保证道。
“成儿,你干嘛不自己弄啊,妈知道你聪明,你这些天做的事村里镇外哪个不羡慕,都说咱家出了个”麒麟子“,妈帮不上你什么,妈就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长大!”王美兰摸摸徐学成的脑袋。
这段日子天天吃肉,这身子板也好起来了,不知道是以前吃番薯米饭压抑了身高还是怎么地,徐学成这个把月,个头硬是蹿了一蹿,都冲到王美兰鼻尖上了,要把手抬高,才能摸到徐学成的头了呢。
“知道了,妈”徐学成轻轻地搂了搂王美兰,把头埋进老妈的胸膛。
吃完中饭,徐学成又拎着一条“红梅”到了公社,进到外公的办公室,“外公,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哈,还是我乖孙乖巧!”王会计也不推脱,一把接过那条烟,上手就拆开,拿了一包在兜里,其余的锁进了柜子里,“可不敢带回家给你外婆看见,不然没得抽咯!”
外公早年上战场,身上密密麻麻的不知负了多少伤,胸口那个弹痕更是伤到了肺,有咳嗽的老毛病,外婆是不准他吸烟的,可徐学成知道,他常在外面偷吸旱烟,与其让他吸那种劣质的土烟,还不如抽点好的呢,对身体影响也小一点。
“说吧,我的乖孙小神童今天来有什么事找外公啊?”外公点上了一根,美美的吐了个烟圈。
“外公,我想开个公司,以我妈的名义和公社合办一个公司,招商局那不是要公社里的文件盖章吗!所以...”徐学成直截了当说出了来意。
“所以你就来贿赂我了是吧!”王会计把脸一放,盯着徐学成问道。
“哪有啊,这是孝敬你的,不信你出去问问,孙子给外公拿条烟,那能算贿赂?”徐学成也不急,嘿嘿笑说道。
果然,听到这话,王会计也不装了,眯着眼睛笑着问道,”文件吗我可以帮你办,证明我也可以给你开,不过外公好奇的是你从哪听来的招商局的事,公社里都前几天才知道,你是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徐学成神秘一笑,“你乖孙自有乖孙的办法啊!”
王会计也不恼,摸摸徐学成的脑袋,“真想把你这个小脑袋壳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宝贝!走,跟我去见书记”
徐学成问到,“见书记干嘛,我不认识他啊!”
“你给社里赚了这么多钱,现在公社哪还有不认识徐学成小神童的啊,书记也想见识一下咱家小神童,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啊!”
到了书记办公室,摆设依旧很简陋,书柜,办公桌,两条长椅,一个上了年头的老式挂钟。办公桌后面坐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副老式眼睛,上衣口袋上还夹着一支钢笔。
“毛书记,在忙啊?”外公敲了敲门。
“啥,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是书记?”徐学成拉了拉外公的袖子,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