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欢暗暗的攥紧了拳头,瞪着那个男子愤恨的下了决定。冲着他不甘道:“我就要报名而且要通过试炼,你敢说什么吗?”
“你说什么?”人群又大笑起来,特别是额前飘着一缕红发的男子。那个男子带着身后的两个随从转身走到告示牌边,一脸鄙夷,阴阳怪气的看着阳欢:“明日三刻,要参加试练的考生到零剑宗的九尘山脚下集合,过时不候!”
人群纷纷走散。犹如各自去赴约。
散尽之后,阳欢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是盯着告示牌,忽然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阳欢激动的转身回头一看:“北迁!”
“什么?”男子眼神疑惑的看着阳欢:“什么北迁?”
“喔,你是?”阳欢的内心染上一缕轻轻的失望。
“刚才额前那缕红头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零剑宗里的人,所以我拉住你的衣角,你不要去惹他们,要不然就麻烦不断了。”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阳欢。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零剑宗的人?”阳欢还是一脸疑惑。“你没注意到他们腰前挂着的玉牌吗?”
“没有注意啊。”离开北迁,阳欢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阳欢,你呢?”
“我叫复回。属洲徐家。”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雨中城
寒渊边界细致的雨水细细密密的打在地上,黝黑的土地上露出点点青草,雨水纷落,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远处雨中城的草木沾染着点点雨水,青青草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圆点仿若暴风雨一样蔓延开来,眼前的雨水轻轻的打在青葱郁郁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犹如梦境消失的声音。近处长满青苔瓦片上的雨水顺着古老的隙缝流了下来,落在地上,咚咚的声音打破门前的寂静。
梁丘水和赴尘回到雨中城的大殿内。
殿内一侧安静的焚着兰香,潮湿的空气缠绕着一室的青烟缭绕,梁丘水背着手望着窗前淅淅沥沥的雨水,忘记身后桌案上的茶水早已透凉。
“你的意思是说暗澜箭封印有裂缝?”梁丘水的表情细细的变动了一下:“这不可能吧,百年前封印了汗牙后,暗澜箭都封存在你们离极,多少年了一直平安无事,为什么最近出了问题?”
赴尘眉头一皱,放下手里凉透的茶水,走到梁丘水的身后:“你还记不记得百年前,未忹,独火,我和你参加的那个猎杀计划?”
“鬼王冥戮?”梁丘水眉头一皱,百年前的大战阴影,今日还是挥之不去。
“没错。当时我们四人收集了兵器谱上除了排名第一的剡灵剑的所有武器,都无法战胜那个魔头,后来汇聚四方绝器终于召出剡灵剑封印了冥戮,之后,倒灌天际的海水重新流回海里,海水退去,有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刻着“百年沉寂,天地再劫,沧山央水,生死轮回,”十六个字,当时我们毁了那块岩石,当时是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担心……”赴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惊慌:“暗澜箭当时汇聚了雷元和水元的神术封存于两断阵,昨日我尝试过修补,但是却差点被反噬。要是暗澜箭出现问题,怕是离极就永无宁日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得已前来借夙水琴一用!”赴尘扬了扬衣袖,一身王者之气,青黑的瞳孔里存着异样的光芒,沉寂着黑暗。
“所以你担心岩石上的预言要……”梁丘水忽然转过身,一脸的严肃:“没想到我们多年不见,再见竟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你知道暗澜箭对离极之地有多重要,夙水琴对寒渊也是如此!”梁丘水认真的看着赴尘,思来想去考虑到夙水琴的安全,顿了顿声音终究还是说:“夙水琴我不能外借。”
赴尘的表情闪过一丝失望,毕竟这个时候如果要硬抢,自己也没把握打的过他。虽然心早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对方的拒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如果要修补暗澜箭的裂缝就必须有雷元和水元两股力量同时汇入。
“这样吧,我随你走一趟,合你我之力看看能否弥补两断阵的裂缝,如果真的没有作用,我再取夙水琴助你一臂之力,你觉得如何?”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赴尘伸出手掸了掸从窗外溅到自己衣服上的雨珠。
寒渊的上空银灰色的天空一望无垠,随着雨水飘落的稀碎的雨滴,纷纷扬扬的好似诉说千年不变的神话。偶尔一只惊起的飞鸟还证实着浓郁青葱里生命的存在,远山模糊这雨水的际线在天边划出起伏的形状。
赴尘与梁丘水一路风尘仆仆一同前往离极暗澜箭的高山顶。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沧东萦寂山
空洞寂寥的山洞里,到处是破碎的石块和水珠,荒夜仍然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震荡在这寂静无物的山洞空间。力战四头黑龙,荒夜虽说没什么压力,额头上却也细细的冒出来丝丝汗迹。山洞冰冷的石壁散发阵阵幽寒,白森森的月光顺着头顶破碎的山洞照耀进来,不偏不倚的映亮了祭台上的陈旧盒子。黝黑的陈旧木盒子犹如沉睡过去的猛兽,刚才的大战丝毫没有干扰到它,继续散发着强大的魂息,木盒子周围隐隐约约的白光犹如地狱门口的使者长者獠牙,一脸阴沉的狞笑张开双手等待着谁。破碎的山石和无数阴森森的白骨杂乱无章的躺在祭台上,犹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