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指指点点,讥笑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这是哪里的人啊,怎么这个打扮?”
“我猜啊,这肯定是南渊周家的仆从犯了什么错被赶出来了。”
“不会吧”
阳欢看着他们,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的在哪里见过,一群嬉笑的人群指指点点对着自己扔来鄙视的眼神,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经历过,忽然,背上的北迁无力的抓了一下阳欢的衣服,耳边传来北迁沉重的呼吸声。
阳欢从刚才的失神里回转过来,他稍微回了回头对这北迁说:“你没事吧。”
“你…要带我……去哪?”北迁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抓着阳欢肩膀上的衣服。
“你别管了,我带你去找寒渊城主疗伤。”
北迁趴在他的背上,听到“寒渊城主”四个字,忽然皱起了眉头,一翻身从阳欢的背上倒到地上,在地上扶着旁边小贩支起摊位的栏杆勉强的站起来,急促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抓着阳欢的肩膀,眼神涣散却又异常严厉的看着阳欢:“你去..找他,你不是..在丢我的脸,你是丢……你父母的脸!”
一句话,像是用尽了毕生的气力。
北迁回过头看着身后指指点点的人群,深深的提起一口气,右手一挥,一股强烈的大风吹过。
“看什……”一句话没有说完,北迁口中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昏迷过去。阳欢赶紧跑过去拉起北迁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准备在慌乱的人群中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南信街也敢有人闹事?”一众路人听到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拽着身边的人小声的说:“南渊周家的二少爷来了,快走。”随即路人匆匆离去。
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金黄的丝绸缎衣,一身华贵,身后带着将近十个左右的仆从一脸傲气的从远处走过来,气势凌人。
“就是你小子在闹事?”
阳欢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无辜表情,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我?”
“别给我装糊涂!”年轻的男子左右晃了晃头,挤着嘴角像是在弄牙齿里的米粒,一脸不屑,拿着手里的扇子,指着面前的阳欢和北迁:“把这两个,给我带回去!”
“是!少爷!”随即五六个健壮有力的仆从纷纷围拢过来,架着阳欢和北迁的双手,跟着年轻男子的身后,往街道深处走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沧东萦寂山
“你要拉我去哪!”
“你不是说你的命归我吗?”
荒夜甩开长歌的手,站在原地,一脸疑惑。
长歌重新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马上就到了,和我走!”
两个人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荒夜面无表情,已然无所谓。
“好了,到了!你从这里进去,只要你安然无恙的从山的另外一边出来,我就从此不再管你,你死也好,活也罢,都与我无关!”
荒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透过层层草木掩映,看到一个山洞,一块流光的石碑,他走过去,抬着头看着石碑上的铭文,背后自然垂落的白色长发在空气里沾染出一缕缕清香。
“这是……”
荒夜伸出手,慢慢的触及碑文,碑文的字符很古老,存着很多灰尘。
“这是个山洞里藏着上古无伤帝君的绝器之一,生死刻,这是亚特斯特四绝器之一,连同你们离极的暗澜箭,南之寒渊的夙水琴,北之失落的溢火箫都是千百年来被疯狂寻找,贪婪觊觎的对象。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到那个山洞了吗?”长歌指着石碑后面的山洞,看着荒夜。
荒夜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野草,眼神里出现了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对于他来讲,无限神祇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依托,一种放肆的资本。
荒夜站在山洞入口,洞口被密密麻麻的野生草木垂落遮挡了大部分视野,伸出手撩开,山洞里阴森森的一股凉气猛地涌出来,他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渐渐的消失在长歌的视野里。
“但愿你能通过生死试练,拿到山洞里的生死刻,重新激发你的斗志,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长歌在原地自言自语,迷离的眼神随着荒夜走的好远。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南信周家
穿过繁华热闹的南信街,阳欢和北迁被带到南信周家,整个寒渊的国度里,周家的势力从来没有人能彻底摸透,只知道,上一任寒渊城主上任的时候,城主亲自乘着车来到周家邀请周家家主赴约上任仪式,所以当地人对于周家,一直是望而生畏,周家地处南信街尾,靠近雨中城,家主周故精明无比,在当地一直做着出口进口的关税生意,家业蒸蒸日上,周故和妻子扬悸有两个儿子,取名周行,周柏,但他们……
明晃晃的太阳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在离极的方向坠落下去,天空飞过几只黑鸟匆匆回巢,几片云朵聚拢过来,像是要下雨。
“把他们两个,扔到柴房里面去,明天再审。”周家的二公子周柏头也不回的往大厅方向走去。
“喂,这几位小哥,能不能和你们商量件事啊?”阳欢一脸摆笑着对那些高大的仆从试探性的问着话。
“不行!”强硬的回答之后,那些仆从继续推搡着阳欢往后院的柴房走去。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