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毋丰咂了咂嘴。
穆原听了低声斥责“乱说什么?盟主本来就是武林同道们选出来的,就是师父也不敢说这盟主就永远是他老人家的,如今如此妄言以后莫要再说了”
毋丰知趣的闭上了嘴。
周孟提衣摆一步一步沿着旁边的梯子走上了高台,看到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然后窃窃私语声不绝“听说周盟主病重,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看来明年要选新盟主了”“病重为什么还来?我来的时候听师傅说周盟主除了在清屏山举行的四年一届的那次,别的都不参加的,今年病了怎么反而来了呢?”“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听说是出事了”“啊,出什么事了?”“嘘,别说了,周盟主要说话了”
周孟果然已经到了台子上,他已然浑浊的眸子对着四周一扫,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那些初次看到他深觉不以为然的年轻人们被人打了嘴巴一样惊恐的闭上了嘴,并且下意识地看旁边看了看,确认没人在看着他们后才精神一松,似乎刚才那股无形的压力完全于他们的想象一样。
台上那个身形微驼的老人清了清喉咙“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已经老了,以后就是你们这些年轻后辈的天下了,各位回去也请转告各位掌门,老夫将于正月二十八将清屏山掌门之位传于我的大弟子穆原,还请各位掌门去观礼”
这下连清屏山的众人也震惊了,按说将来穆原继任掌门是没有任何疑义的事情,可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被周孟说出来还是太突然了,他们的大脑也被唯一的念头占据了“师父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宣布这件事情呢?难道师父的身体……”师兄弟互相看了看直觉得无比悲凉,再看高台上师父的身影更加凄凉。
“好了,老夫没什么说的了,开始吧”周孟转身就要下台。
“嘿嘿,周掌门别来无恙啊,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老夫啊,周盟主专程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老夫?”突如其来地声音顿住了周孟的脚步,他停下来站在了台边,下面的苏严正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很显然他并没有听出那声音来自于哪个方向。
“君楼主所言不差,老夫正是为楼主而来”
院侧的一株桂树上如今摇摇晃晃的站了个花一样的老头“哈哈,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请的动周掌门呢,只怕要见也是老夫我去清屏山啊,唉,多亏周掌门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不愿意让我跑那么远的路,专门派徒弟给我送了个小福星过来,那个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呢,再说他这身份也合适,老夫正打算把我这衣钵传给他呢,老弟觉得如何呢?”
“我记得他和摘星楼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吧?倒是和清屏山还有些关系”周孟居然笑了笑。
“那不如就让他自己选啊,他肯定愿意选个厉害的,咱们就让他看看如何?”
“好”
“苏大侠的公子不如就请苏老弟也亲自接回去如何?”
“请说”苏严正的口气不象说儿子倒象是在说某样东西。
“岳津山松梅岭上那片空地我看不错,也省得咱们在这吓坏了这群小娃娃们,不如三日后的咱们三个就在那见吧”
“一言为定”
“小娃娃们继续玩吧,要是不小心打残疾了,也许我们摘星楼不介意多收个扫地的,只是本楼如今物事都少的很,有要投奔的要自己带着干粮啊,不然恐怕会饿死的”
下面血气方刚的少年们越听越气,低头拔出兵刃,再抬头时哪里还有那老头的身影,只留一阵嘲讽的大笑声,四下散去。
而刚才还在那里的周盟主此时也不知去向。
虽然没什么比十余年来未出过手的周孟和苏严正同时出手更让人兴奋的事了,但日子总要过,那些希望有朝一日能名扬天下或者想长点见识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也就不用担心武林大会的比武会冷场,如今年轻一辈中武功最高的苏昭被劫,毋丰俨然成了最大的热门,但三天来清屏山的人一个都未曾踏上过比武场的土地,自然是有人失望也有人庆幸的。
从那日回来后周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只交代说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要禀报就关上了房门,连每日的饭菜都是放在门外的,可惜三天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所以自然也没有谁见过周孟了。
当那日清晨苏严正的脚跨进院门的同时,周孟的房门也打开了,他还是三天前的那副样子,也只淡淡的看了眼很早就守在外面的徒弟们就对苏严正说“苏兄”
苏严正略点头。
“初痕和我们一起去就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吧”
“师父”穆原等人跪在了地上。
“罢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初痕,前面带路”
“是”
院门外的人就更多了,方啸尘、莫家父子、醉人醉月,方啸尘看见他们“周盟主、苏大侠,在下愿亲自带路”
“不敢,方门主事务繁忙,就不劳动了,初痕带路即可”
方啸尘看了眼初痕“如此,二位保重”
“多谢”
苏严正看了看醉人醉月没说什么,和周孟、初痕径自上路了,其余众人紧跟其后,但出了城门之后,明明看着那三个人就在前面慢慢走,但众人却开始追不上了,眼看着相隔越来越远,使出全力却依然无法改变这种情况,轻飘飘地初痕、正气凛然地苏严正和依然佝偻着背的周孟就那么慢悠悠地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清晨的松梅岭上雾气弥漫、寒气沁人,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