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柠夕顺手从腕上脱下个金镯子,直接就给知夏戴上“赏你了。” “谢郡王妃。”知夏不客气的收下。 两人也没起身,就这样并列的躺着。卢柠夕想到刚刚殿里的事儿,靠过去轻声道“对了,你别忘了那珍妃是夷安的生母,夷安最近和附马可是闹得厉害,而且夷安好像把这一切都怪到了你的头上。珍妃让我们过来休息,是存了小算计的。” 珍妃只有夷安一个孩子,哪怕她为人再谨慎和聪慧,听到自家孩子过得不好,自然也是会心生怨念的,难免也会记恨上明珠。 萧明珠挑眉,眼神中有不解,卢柠夕笑道“按理儿,我没够三个月,安排我过来休息才属正常,你应该留在那边殿里,与各家的老夫人,夫人们应酬应酬的。终究许多事前面男人们不方便,需要后院的女人们来做。” 贤内助贤内助,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萧明珠忙摇头“算了吧,让我去与那些夫人们聊天,我才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一句话说不好,让人记恨了才是替我家王爷找麻烦。” “你啊”阳平公主笑着进来,看着她们两人并列躺在榻上,笑得更爽利了。“怪不得我瞧不着你们,原来都躲在这儿躲懒。” 卢柠夕撑起身,要下榻给她见礼,阳平公主忙摆手“躺着躺着。”见卢柠夕不在自,她笑道“明珠那话是在理的,娘家是女子的依靠,夫家是女子立足之本,你们夫家娘家现在都是花团锦簇,没有人会明着来挑你们的理儿。柠夕,你也不要顾及太多而劳累了自己,现在没有什么比你们腹中的孩子更重要的。” 听着阳平公主真诚的话,卢柠夕也不再坚持,继续躺了下来。 阳平公主走过来,在旁边的玫瑰椅上坐了,示意知冬替她倒茶,又道“前头那一轮拜下来,至少还得两个时辰,你们先眯会儿,本宫在坐着,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了你们。” “这,我们怎么好意思。”卢柠夕紧张的道。 阳平公主虽然没有被加封为长公主,但可是她们嫡亲的长辈,哪里有她守着,她们睡着的道理。 萧明珠的注意力与卢柠夕不在一条线上,闻声眼睛都瞪圆了“什么,需要两个时辰” 那还不得拜到大中午 阳平公主笑着指着她,对卢柠夕道“瞧瞧,她可没你顾及得多。”之前应下把萧明珠当女儿对待,那是为了还萧明珠救凡哥儿一命的人情,可这几年相处下来,她是真心疼惜儿渐渐恢复了康健,为了凡哥儿的将来考虑,她更愿意真拿明珠当女儿宠爱。 “真要两个时辰”萧明珠追问。 阳平公主点头“新年初始,需要拜天拜地拜祖宗,自然是半分也马虎不得的。怎么你担心允钧的身体吃不消” 萧明珠毫不犹豫的摇头“他天天跟我爹和我弟练拳,身体比以前是好多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我怎么会不担心” 阳平公主轻弹了她一下,低声笑着提醒“往年他身体不好,自然是不会参加这样的仪式,可是现在他都入了朝堂,自然不能再缺席了。”只有这样,允钧才能向所有皇亲国戚和朝臣们证明,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康健。要不然,谁敢真正把宝押到他身上来。 萧明珠缓了会儿,慢慢理解了阳平公主提醒她的那些事儿。她睡意全无靠在榻上开始认真的开始思索,她真的要看着阿钧走上夺嫡的路吗 她是清楚的,阿钧并无心权势,一切只过是为了她而已。 回去一定要就这件事与阿钧好好的谈一谈。 萧明珠打定了主意,但心神依旧不安,她不停地看着滴漏,迫切地希望时间快点儿过,不看到阿钧,她不安心。 殿外传来了小小的骚动,有人说太高殿那边有人在仪式中,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萧明珠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脸色发白,晕倒的人该不会是阿钧吧 boss,不是王爷,你别自己吓自己008马上安抚她道;若是王爷,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那是谁萧明珠要一个答案。 008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是韩允景那个倒霉鬼 萧明珠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停地拍着胸脯,不是阿钧就好,这真真吓死她了。 怪事啊,韩允景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038偏着头,他怎么会晕了呢 按理来说,韩允景不会明知道身体没恢复,还硬撑着上场的吧,若是他真急迫到冒这种险的地步,那也真没救了。 另一边,晕死过去的韩允景被抬进了最近的一间偏殿里,匆匆赶来的太医们替他扎了针,又灌了些药,好一番折腾,才把他给救醒。 韩允景醒来后,只觉得四肢无力,头晕晕沉沉,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床边的太医,问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他不是跟着父皇在太高殿拈香礼拜吗 对了,他好像晕过去了。 韩允景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昨儿还特意为了今天,提前半个月就开始进行调理了。昨儿个他还特意请了王太医进府替他把脉,王太医说他虽然中了那狼虎之药,但只是在子嗣上有碍,而他的身子骨早已经恢复了八成,参加这新年礼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才毫不犹豫的来了。 可现在他竟然晕了,当着皇亲国戚,满朝文武的面,晕了 那不得所有人对他的身体状况大打一个折扣 他愤怒地瞪着王太医“怎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是说”不是说他身体都恢复八成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难道他被人卖通了,故意来算计他的 瞬间,他又记起了韩允牧昨晚的事,顿时胸口血气翻腾,一股腥甜往上涌。他想强行咽下,可惜根本无法做到,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