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将地上能收集起来的“骨灰”都亲手藏进了木匣子里,还不忘吩咐人,将四周仔细打扫,所有的灰尘都装好,一并带回国公府。
她抱着木匣子站起身来时,四周的百姓们都沉默不语,只有乔家大门口,乔夫人抱着被萧木石打了一顿的乔家长孙在痛哭流涕。她冷漠地扫了一眼晕迷不醒的乔大人,伤心的乔夫人,冷笑了两声。
这就疼了?她还会让他们尝尝更痛的滋味。
她以谈论天气一般冷漠的口吻吩咐道:“乔大人是朝廷命官就罢了,将乔府不论主仆,其它的男子都给我拖出来,十岁以上,十四以下、六十以上当众打五鞭子,其余的男子皆十鞭。”
“萧姑娘,你欺人太甚!”乔夫人尖叫着:“骨灰你夺了,人你也打了,你还不罢休吗?”
“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乔姑姑所受的委屈。”萧明珠根本不为所动。
乔夫人放下怀中的长孙,朝着乔大人扑了过去,“老爷,您醒醒啊,您再不醒,我们乔家可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任由乔夫人嚎得怎么悲惨,怎么放声威胁,萧明珠没有再回应,韩允钧没也声阻止,所有的侍卫和护院都选择了听命行事;甚至连看热闹的百姓们都选择了三缄其口,别说仗义指责了,连个出声劝的人都没有。
如狼似虎的护院将乔家男丁都强行拉扯了出来,乔家几个爷,几个孙,一个不差,甚至连挨了板子还不能下床的乔大爷也不能幸免。乔家一些女眷也顾不上守规矩,紧随着追了出来,一时间乔府门口热闹得像菜市口子,哭声、骂声、叫喊声混成了一片。
都不用萧明珠吩咐,商嬷嬷领着几个婆子上前,七手八脚的将那些女眷们扯开,小孩子们都被萧木石一脚一个踹出去老远,各自藏在母亲身后,不敢再往前凑。
侍卫们趁机将乔大爷拖了出来,直接扒了衣服露出了光脊背,就捆在了一条长板凳上,玄铁拿出一条乌黑的马鞭先朝着乔大爷的背后就抽了过去。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乔府的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瞬间都失声了,只有乔大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久久不绝。
围观的人眼皮子都吓得直跳,真打,这是真打!!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玄铁又是刷刷几鞭子下去,头两三鞭子乔大爷还能叫得出声,六七鞭子过后,他就爬在凳子上不动弹了。
“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家大爷会没命的。”乔大奶奶挣扎脱婆子们的禁锢,扑在了乔大爷的身上,拦住了玄铁,眼睛死死的盯着萧明珠。
乔五姑娘也冲了出来,不过她望向的却是韩允钧:“王爷,我兄长再有不是,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自古刑不上大夫,如何能被这般当众羞辱……”她的声音幽幽怨怨,仿佛有着千万般委屈压在心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再配着外的惹人怜惜。
萧明珠戳了两下韩允钧。韩允钧抓住她做恶的小手指,也没抬头瞧一眼替兄喊冤的乔五姑娘,道:“污蔑长姐清白、出手置长姐于死地,甚至在事情败露之后教其子当众侮辱亡姐,这种的人,如何配有功名?小冬子,回头你亲自去见他们兄弟的学监,说是本王的意思,乌鸦窝出不了鸿鹄,将他们兄弟身上的功名都革了。”
乔家人都懵了,特别是乔二爷兄弟几人,望向乔五姑娘的眼睛都在喷火,挨几鞭子就挨几鞭子,萧明珠总不致于敢打死他们,忍忍也就过了。现在倒好,她上竿子想勾搭逍遥王,不仅没勾搭上,反而将他们辛苦十来年努力考得的功名全给毁了进去!
乔五姑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告状会有这么个结果,她大叫着往马车扑了过去:“王爷,您如何能如此待我……”她还没碰到马车,就被乔二爷等几人冲过来抓住,捂了嘴,强行拖了回去。
乔二爷还不忘连声给韩允钧赔不是:“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她一般见识。”
韩允钧没说话,小冬子不满的道:“哼,认为是个人就能冲撞王爷?不给你们些教训,不长记心!”
乔二爷口里应着“是是是”,心头在滴血,革掉功名做为教训,这也太大了。
萧明珠轻轻摸着怀中的木匣子,冷漠地看着依旧拦在乔大爷面前的乔大奶奶,道:“养不教,父之过,他挨这十鞭子不冤枉。乔大奶奶心疼,那就替他挨了剩下的三鞭子吧!”
乔大奶奶的话梗在了嗓子眼中!瞧在夫妻情份上,她不愿意瞧着自家相公受这个苦,可是,就冲着自已院子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她在相公受刑与自己以身相替两个选项中,也不会选择后者。
萧明珠请出了早早就请过来的大夫替乔大爷检查,大夫确定乔大爷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人也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伤筋动骨之类的。乔大奶奶也就消停了,就势起身让开,由着玄铁抓了把雪将乔大爷冻醒,迅速的将剩下的三鞭子打完。
随后,乔二爷等人,都咬着牙承受了十鞭子。主子都如此,下人更就老实了,都乖乖的受刑,没有人敢出夭蛾子。
但这一番折腾下来,也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几乎惊动了整个京都城!
外头看热闹的人已经是围得人山人海了,萧明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打完人后,任由乔家哭天抢地,哀嚎遍野,她连句话也没有,抱着装乔姑姑的骨头匣子,放下马车的车帘,领着人就径直回了国公府。
此时,联名奏“萧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