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浮生看来,一首诗,远远比不上自己和谭凯旋的友情,写就写了,大不了如果有人发现,就说自己只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但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写一首力度大一点的比较好,如果胡夏看了这个还不接受谭凯旋,那自己就劝他放弃。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洋洋洒洒的《十诫诗》写完,赵浮生顺手递给谭凯旋,淡淡地说:“如果胡夏还是不同意和你在一起,差不多就算了吧。”
谭凯旋愣了愣,完全没想到赵浮生竟然会这么说,可他却分明能够感觉到,赵浮生是很认真的在劝自己。
“所谓爱情,是互相包容,而不是其中某一方卑微的祈求对方的怜悯或者施舍。”赵浮生拿着自己的东西,看了一眼谭凯旋,“自作多情,其实蛮尴尬的,不是么?”
谭凯旋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赵浮生留下的诗,想了好半天。
人们总说青春无悔,其实是悔了已不再青春。
因为我们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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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凯旋会怎么选择,赵浮生不知道,也没打算去干涉。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未来是不确定的,这一点赵浮生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改变了不应该改变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郑瑶,赵浮生就有点看不透,自己那天的话,对她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上辈子,郑瑶辞职之后做生意,并不是很顺利,没多久就黯然收场,后来据说出国嫁了个美国人,拿了绿卡。
可是现在,她竟然没有辞职。
“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又回来了?”郑瑶看着赵浮生,笑了笑问。
赵浮生略微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意外。”
事实上,不仅仅是意外,当听郑瑶说起自己没有辞职的时候,赵浮生简直就有种哔了狗的感觉,闹了半天,自己又无意间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赵浮生的话郑瑶压根没信,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浮生,“怎么,希望我辞职,还是舍不得我走?”
或许是因为办公室里面没有别人,又或者是因为赵浮生连她最狼狈的一面都见过,所以她对赵浮生说话很是随意,甚至已经是调侃了。
赵浮生顿时有点不太自在的感觉,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波澜,兀自镇定地说,“我就是有些意外,你不是说要辞职下海么?”
“下海啊,哪有那么容易。”郑瑶眯着眼,赵浮生之前对她说的话,其实影响很大的。
郑瑶不是笨蛋,就像赵浮生说的那样,做生意这种事,需要的是天赋和机遇,再加上资本。
以她的能力,热血冷却之后,郑瑶意识到,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与其贸贸然投身商海,不如先充实充实自己,做好计划。
“那您叫我过来……”
赵浮生试探着看向郑瑶,小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没辞职。”郑瑶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来找我,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人和人之间,很容易因为有着共同的秘密而变的亲近,就好像郑瑶和赵浮生。
“好的。”赵浮生微笑着点头,甭管怎么说,他也愿意有这样一个朋友。
或许有那么一点功利,但能跟辅导员交上朋友,对自己一个学生来说,不是坏事。
这时候,他注意到郑瑶的办公桌上面摆着几张图纸,熟悉广告流程的他,分明就看到那应该是一份广告策划案。
“这是?”赵浮生也没绕圈子,直接就问了出来。
“噢,我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开了一家公司,让我帮忙琢磨一个广告文案。”郑瑶笑了起来,自嘲的说,“我大概,也就能做这个了。”
赵浮生根本没听到她后半段的话,听到前面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精彩起来。
人总是习惯忽略身边每天对自己好的人,却因为普通朋友的一个善意举动就感恩不已。再不然就是忽略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而总是想着用别的方法获取成功。
如果不是郑瑶的那句话,赵浮生甚至都快要忘记了,论起做广告策划来,自己的能力,可要比任何人都强大。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心里面默默地感慨了一句,赵浮生挤出一抹笑容来,却不知道自己这笑容在郑瑶眼中,莫名的诡异。
“你,你要干什么?”郑瑶奇怪的问,连声音都有些轻轻的颤抖。实在是因为,赵浮生笑容太古怪了。
“你父亲朋友的公司,是卖什么的?”赵浮生问。
“草本含片。”
“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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