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须口一处占地颇广的府邸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公”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对着坐在主位上的郑宝躬身一礼。
郑宝看着走来的文士,突然站了起来:“情况如何?”
“太守回援黄巾大败”文士回复。
郑宝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些消息并不是他想要的:“白帆水贼的损失如何?”
“不知”文士嘴唇动了动,还是如实回复。
郑宝双目中泛起怒火:“为何不知?”
“黄巾和白帆水贼虽然交战,但双方打的并不激烈,故此属下无法从情报中推断出具体伤亡情况”文士回复。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只是听闻昌河镇在太守回援之时对黄巾营地发动猛攻,据说双方战死了一些人”
“昌河镇?”郑宝不由得一惊。
突然醒悟了过来,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不好、以皖城贾氏和陆康的关系,只怕这巢湖长一职会出现变故”
“变故?”文士也慌了。
郑宝双目中浮现一丝杀意,将手捏成拳头:“该死、这昌河镇究竟从哪里变出来的兵马?”
“难道是皖城贾氏蓄养的私兵部曲”文士回复。
郑宝摇头:“不可能、他们不是被大山之中的豪帅陈策杀散了吗?”
“这?”文士迟疑了起来,当初皖城贾氏覆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私兵部曲现在以是过街老鼠确实没有这个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郑宝的沉思。
“家主”郑连忠躬身一礼。
郑宝询问:“你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我以调集巢县百名将士,只等家主一声令下,便能以县尉的身份出兵剿灭白帆水寨”郑连成大声回复。
郑宝双目闪烁:“计划有变,你立即返回巢县,直扑昌河镇”
“昌河镇?”郑连忠露出不解的目光。
快速思索:“可是昌河村?”
“正是”郑宝咬牙切齿的说着,杀气逐渐蔓延开来。
郑连忠皱起了眉头:“无端攻伐巢县下属村庄,我虽然身为县尉恐怕也有些不妥”
“家主、此事还望三思而行”郑连忠劝解。
郑宝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可知昌河镇做了什么事情?”
“还请家主告知”郑连郑询问。
郑宝大声说着:“他们不知带着从哪里弄出来的兵马,在太守回援之时出兵黄巾营地。若我所料不错,以皖城贾氏和陆康的关系,这巢湖长一职只怕不保了”
“居、居然……”郑连忠大吃一惊,
郑宝的声音变冷了几分:“你说这昌河镇是否该死?”
“岂止是该死”郑连忠也浮现出怒容。
对于郑宝以及整个巢县郑氏而言,名至实归才能在占据巢湖之后,竖立出万世根基。
若两者缺了任何一项,都是致命破绽。
只不过……
郑连忠看向郑宝,语气坚定的说着:“家主明鉴,我身为巢县、县尉确实不适合对昌河镇出手”
“县尉此言在理”文士连忙附和。
一条计策在心头浮现:“巢县守军不能动用,但水贼却可以”
“主公何不派遣一支水贼,突袭昌河镇?如此一来便能瓦解白帆水贼的士气,以最小的伤亡夺取白帆水寨”文士提议。
郑宝有些意动,逐渐陷入到思索中。
见郑宝神情变化,文士乘机说着:“若在灭掉白帆水贼之时借县尉的名义,那么这巢湖长除了主公,扬州刺史又能给谁?”
“好”郑宝重重的吐出了这个字,好似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目光逐渐变得锋利起来,紧接着抬高了声音:“召集众头目前来议事”
“诺”门外传来暴呵之声。
密集而又厚重的脚步声传来,数十名男子鱼贯而入。
“拜见家主”众男子躬身一礼。
看着这些人,郑宝不由得心安了几分。
他们就是巢县郑氏的底蕴,手中掌握着强大的力量。
“诸位、计划有变,不得不提前行动”郑宝大声说着。
数十名男子顿时哗然。
“计划有变?”
“敢问家主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见询问,郑宝看向那名文士。
“诸位头目可知昌河镇?”文士询问。
一名男子泛起不解的神色:“可是那贾氏之人?”
“正是”文士回复。
众男子互望一眼,不解的神色更加浓厚了几分。
“诸位既然知道昌河镇、镇长是贾氏之人,那么想必也知道皖城贾氏和太守之间的关系”文士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继续说着:“昨夜昌河镇兵马出现在太守面前,以双方的关系想必会被太守许诺巢湖长一职”
众男子大惊失色。
“巢湖长?”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旦家主没了巢湖长一职,那我等岂不是永远只能当水贼?”
郑宝轻轻一叹:“故此我们只能提前行动”
“此战不仅是为我巢县郑氏,更是为尔等自己,望尔等切莫辜负吾之所望”郑宝满脸威严的说着。
众男子大喝:“愿听从家主之令”
“兵贵神速”郑宝吐出这四个字。
心中升起一股豪气:“立即飞鸽传书,让恶浪直扑白帆水贼”
“连忠”郑宝大喊。
郑连忠躬身一礼:“在”
“让巢县衙役张贴讨伐白帆告示,尔后率领巢县守军迅速驰援”郑宝吩咐。
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