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牛五率领残兵败将,满脸颓废的往葛坡疾驰而去。
待走入葛坡之后却不由得一呆,只见郭大胖早已在门前久候多时。不解、疑惑的目光彼此交织,牛五瞬间呆立在原地。
他们不应该是在路上缓步而行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牛兄、为何这番模样?”郭大胖明知故问,双目中露出关切的神色。
站在他身后的吕蒙,不由得瘪了瘪嘴,对于郭大胖腹黑的程度又加深了一些印象。
明明在返回葛坡的时候,郭大胖还兴高采烈来着。
“郭老弟、你又为何在这里?”牛五感觉舌头有点打结,下意识狠狠的咽了下唾沫。
站在牛五身后百余名残兵败将,也陷入到呆滞之中。
要知道郭大胖带领的可是一万疲惫到了极致的兵马,他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回到葛坡。而且想要前往葛坡,难道不应该穿过交战的地方吗?。
除非……
一个念头同时在众人的脑海中划过。
郭大胖解释着:“牛兄也知,我统率的都是些疲惫之兵”
“本来打算尊奉大渠帅军令,在汝南城外修整。奈何心忧葛坡,故此翻山越岭,饶道而行”郭大胖把翻山越岭四个字加重了音调。
牛兄双目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翻山越岭?难道郭老弟居然是率领疲惫之兵,从大山之中赶来的?”
“正是”郭大胖抬高了声音。
嘴角微微翘起:“若我等从大道走来,必会经过屯骑营和大渠帅的交战之地”
“虽然我部有万余兵马,但这些兵马大多是疲惫之兵,假若赶赴到了战场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枉送性命。不仅对我军不利,更会激发屯骑营的士气,故此只能出此下策”郭大胖说着。
牛五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郭大胖躬身一礼:“郭老弟深谋远虑,庵牛五服了”
“牛兄、我们是兄弟,何故如此?”郭大胖连忙搀扶牛五。
牛五想到战死的大渠帅以及一众渠帅,不由得悲从心来:“郭老弟有所不知,我军大战屯骑营,却不想汝南守军坐收渔利”
“趁着双方酣战,尽皆显露出疲惫之态的时候突然出兵,猝不及防下大渠帅身亡”牛五说到这里,双目中逐渐通红。
站在身后的百余名残兵败将,尽皆羞愧的地下了头。
牛五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本以为汝南守军会乘势杀来,于是率领兵马连忙回援,如今看到郭老弟在此想来我葛坡已经固若金汤”
“待我等收拢溃军之后,在直扑汝南,为大渠帅以及诸位渠帅报仇雪恨”牛五愤愤的说着,无边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站在牛五身后的百余名残兵,齐声暴呵:“为大渠帅以及诸位渠帅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声音在耳边回响。
郭大胖的脸沉了下来,目光看向吕蒙:“你立即率领一队兵马大张旗鼓的往汝南扑去,此时屯骑营和汝南守军早已筋疲力尽,尔等若去则能顺势吓退他们”
“诺”吕蒙回复。
紧接着转身往后面大步走去。
不多时寨门大开,一支人数在三千左右的军队呼啸而去。
见吕蒙所部的背影消失之后,牛五泛起不解的目光。
郭大胖乘势说着:“敢问牛兄,如今的葛坡,真的还能守得住吗?”
“这?”牛五本来想毫不犹豫的说可以守住,但想到此时的局面,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郭大胖语气低沉的说着:“以前我兵力三万,威势无双,自然可以在这葛坡肆意纵横”
“可是如今兵力仅仅只有万余,4阶精锐将士不知还有多少存活于世,以我们此时的兵力真的还可以守的住吗?”郭大胖的脸上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随后话锋一转:“我等只有葛坡这一处地方,虽说人口数十万,但都是些老弱妇孺。反观朝廷又岂止汝南这一城一地?”
“假若给予他们一段时间,汝南必有援军从四面八方赶到,彼此以我等这区区万余兵马又如何抵挡?”郭大胖的语气很是沉重。
牛五以及站在他身后的百余名残兵败将,一个个把头低了下来。
回想葛坡的详细情况以及和朝廷的兵力对比,那可本来就低沉的心,彻底低到了谷底。
“不知郭老弟的意思是?”半晌之后牛五询问。
郭大胖毫不犹豫的说着:“树摞死人摞,我等何不把葛坡内的百姓以及众将士迁移在它处?”
“它处?”牛五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纵观整个豫州,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何处,是适合自己藏身的。
须知这可是数十万人口,并不是一两个人。
“大山”郭大胖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
牛五大惊失色:“万万不可,大山乃是绝路”
“可在我的眼中这大山才是一块宝地,是我葛坡黄巾立足的绝佳地点”郭大胖不容置疑的说着。
牛五慌忙询问:“我们可有数十万人口,在这大山中如何生存?”
“劫掠大山中的周边州郡”郭大胖加重了音调。
牛五打了一个激灵:“郭老弟可是说,劫掠豫、荆、杨三州之地?”
“豫州早已残破,反倒是荆州和扬州富裕不少,我们若盘踞大山可派遣使者劫掠三州郡县,这数十万人口的粮食岂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就算这三州想要出兵剿灭我等,我等也有大山天险可收。虽然兵马仅仅只有万余,彼辈又有和惧之?”郭大胖说着。
牛五结结实实的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