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幕下传来急促的敲击之声。
代城、城门早已关闭,两名赵国骑兵从北方疾驰而至。想到在当城时看到的那无边无际的敌兵,于是敲打城门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守在上面的赵国将领露出不悦的神色,粗声粗气的大喝。
“走开、走开……”
“城门已经关闭,想要进城烦请明天再来”
不赖烦的语气中夹杂着哈切之声,那赵国将领大声说着。
正在敲击城门的骑兵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加重了力气,对着城门狠狠的锤了过去。
“紧急军情”
“尔等速速开门”
两名赵国骑兵扯着嗓子大喊。
声音仿佛惊雷般炸响,那赵国将领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把在城墙上燃起,把这段城墙以及城门照耀的宛如白昼一般。
那将领带着一群士兵纷纷往下看去,见两名骑兵一脸焦急的神色,立即意识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慌忙往城墙下狂奔,随后便打开了一道裂缝。
“信物可在?”
“在”
一名骑兵回复,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随后递了过来。
那士兵接过令牌仔细辨认,只见上面写着当城两个大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城距离这里的路程不足一天,假若发生变故必会冲击到代城。
“快开城门”
“开城门”
声音响起,那士兵把信物还给了骑兵,用力推着厚重的城门。在十几名袍泽的齐心协力下,城门轰然大开。
两名骑兵也不客套,骑着战马往君府方向疾驰而去。
“站住来着何人”
“君府重地不可擅闯”
守在君府台阶前的十几名亲卫大声暴呵。
两名骑兵不敢放肆,只能翻身下马在台阶下大声回复。
“紧急军情”
“当城急报”
一名骑兵回复。
另一名骑兵把手中的信物举向头顶。
众亲卫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嘲笑,但见两人一脸严肃的神色随即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虽然当城身处于腹地,发生变故的几率很小,但能让当城令派遣快马连夜求见之事必然不会小。
“稍后”
“我等这便入府通报”
“唯”
两名骑兵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对着那为首的亲卫说着。
只要能见到夫人,想必就能杀退那些不知从何处抵达当城的敌兵。
“夫人有令”
“速速入内禀明详情”
“唯”
两名骑兵互望一眼,迈开双脚往前面快速走去。
见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守在府前的众亲卫,同时察觉到了一丝不详气息。难道当城真的出现了变故不成?可如今形势大好,君上在燕国势如破竹,又能有什么样的变故?除非是娄烦南下,可若是娄烦南下,也不会是当城快马前来禀报。
两名骑兵走到一处房屋的前面,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台阶,不假思索的拾阶而上。
举目望去里面灯火通明,一道倩影正坐在主位上。
紧接着便是那凌厉的目光从左右两侧看来,两名骑兵吓得面如土色,慌忙把头低了下去。
“管好自己的眼睛”
“唯”
听到守在房屋大门外亲卫的警告之后,两名骑兵战战克克的回复。
里面坐的是齐国公主,君上的夫人。
这么高贵的女人,又怎么敢直视,又怎么敢如此无礼。
“愣着做什么?”
“你们还不快进去?”
为首的亲卫压低了声音,对着两名骑兵说着。
两名骑兵慌忙一礼,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不等出声便听见一道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城发生了何事?”
“居然让你们甘愿冒着巨大的危险,深夜入城奔赴君府”
主位上的杜玉林对着两名骑兵询问。
两名骑兵不敢抬头,慌忙恭恭敬敬的回复。
“敌兵天降,当城已然失守”
“请夫人速速发兵驰援”
听着这句回复,杜玉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敌兵?而且当城身处于代郡的腹部,就算有敌兵也应该是代郡和草原交界的地方。
“可是娄烦异动?”
“并非草原娄烦敌骑”
“那?”
杜玉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感受到这疑惑的情绪,一名骑兵心中没由来的一紧。想到被认定为无端夜闯代城之罪所遭受到的惩罚,连忙组织言语解释。
“一支敌兵突然出现在当城以北”
“观其人数无边无际,故此当城令让小人前来禀报”
那骑兵解释。
杜玉林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哪里来的敌兵?可打出了旗号?”
“旗号天策”
站在旁边的骑兵,语气坚定的说着。
杜玉林的手突然一颤,惊恐的神色一闪而逝。
“天策”
“小人看的明白,那旗号上正是写着天策两个大字”
两名骑兵对着杜玉林异口同声的回复。
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杜玉林久久难以平静。
此地霎时为之一静,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要让人窒息一般。
当城、天策?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贾念吗?
前不久杨严清说过燕太子风突然不见了踪迹,又加之时间流速和天外天持平,故此推断有可能此人正在天外天。那么天策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