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冈一田面色阴沉,低眉眯眼。
你们长辈确定要让你跟我比拼吗?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皿方罍将永远留在东瀛。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当然,失败了也没关系。
我仿造的皿方罍可以让你们扛回中华,毕竟我的仿作,你们国内也没人能看出真假的。
高冈一田戏非常多。
不过秦淮反正与高冈一田不在服务器。
我要观察皿方罍。
直接。
干脆。
没有太多感情。
高冈一田皱了皱眉,带着秦淮走进一间侧房。
这就是你们的国宝看看罢,以后就会禁止你们看了,我的仿品也不会再让你们带回国。我不喜欢无礼的人。
高冈一田恼怒不已。
秦淮置若罔闻,说起来刚才飞机挣脱大地的束缚,冲天而起时,秦淮突然灵光一现。
对树木而言,它们向上生长是不是为了挣脱大地的束缚?
雕刻时,如果能把树木生前的不屈不挠,顽强刺向天空的韧性表现出来,会不会很有意思?
木料有生命。
故而木雕中的俏色巧雕应与玉雕中的俏色巧雕截然不同。
挣脱大地的束缚,是树木共有的品质罢!
想到这里,秦淮唇角勾起了笑意。
秦先生
秦先生!
一行人跟着高冈一田往别墅深处走,走了几分钟,谢临风现秦淮掉队了,遂折回来把秦淮从走神状态叫醒。
秦淮这才回神。
‘这位年轻人不会是害怕吧?’
谢临风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把秦淮的走神当做胆怯。
当高冈一田推开日式的推拉门,秦淮看到了放置在最中心的皿方罍。
是真的皿方罍
谢临风先生鼻尖酸酸的,扭头擦了擦眼泪。
秦淮精神一震,只见皿方罍放在正中间。
器身上遍布云雷兽面夔龙凤鸟等纹饰,在灯光下烨烨生辉灿若云霞。
‘不愧是方罍之王。威风凛凛,宛如一位身披璀璨盔甲的古代将军!’
秦淮惊叹不已,蹲在皿方罍身旁,敛神观察。
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一扫过繁复的纹路。
突然。
秦淮拿起双耳环,轻轻敲击器身。
嗡!
那一瞬间,秦淮仿佛跨过时间,眼里看的,耳中听的,尽是三千年前的影象。
一个小时后,秦淮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出门时,是商雅给他熨平衣服,他要好好保持整洁才对。
秦先生稍等片刻,我给你拍详细的资料照片。你仿造时好参照。
一位工作人员请缨。
不必了,走罢。
秦淮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他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秦先生,只看一个小时吗?那么多繁复的花纹,能不能记住?
要不要稳妥起见呢?再多观察两天吧?秦先生这可是国宝,而且是唯一的机会啊。
谢临风先生近乎哀求,几位随行员工亦忧心忡忡。
不必担忧。
秦淮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以示安抚。
他早已步入仿造神韵的境界。
欺骗的不仅仅是专家的眼睛,还有他们的直觉,欺骗他们几十年积累的经验!
在仿造上跟秦淮比,不是撞枪口吗?
秦淮要走,一行工作人员进退两难,最终只能跟着秦淮一同离开。
秦先生你到底行不行?唉,高冈一田贬低你,轻视你!你都不反驳,刚才观察皿方罍也如此敷衍
有一位工作人员实在忍不住了。
如果秦淮真是青铜铸造师,而且有相应实力,应该受不了高冈一田的嚣张才对。
是不是秦淮实力不够,所以畏畏缩缩?
懒得说啊。
秦淮怂怂的回答道,他也有锐气,不过他的锐气不是脸红脖子粗的跟人打嘴炮。
而是胸开三尺,气雄万丈,志吞四海的创作作品。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说句实在话,秦先生,我怕你失利,很怕。
谢临风先生一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