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涛对张梁的敬佩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自己的梁子哥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梁子哥。
桃花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自己怎么没想起来知了壳能卖钱?
或者说自己知道知了壳能卖钱,却从来没有和桃花山联系起来。
秋天有知了壳,夏天还用说吗?
知了市场价可是一块五一个,各家饭店都抢着要,绝对不愁卖。
这么一算,这一年的承包费,根本不用干啥,就轻轻松松的赚出来了。
再干点别的,都是赚的了。
张父一听知了壳是宝贝,顿时来了精神,这桃树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知了壳,一棵桃树怕不得有一两百知了壳。
这桃花山得有十万棵桃树,几千斤知了壳?
刨除坏的,再翻两番也打不住。
张父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嘴上笑着说道:“行,这活简单,我和你妈能干!”
三千五百亩地,十万多棵桃树,光张父张母两个人,每两三个月的时间收不完。
不过按照张父一贯低调才是王道的风格,肯定不会找人。
张梁也不去劝说,这个活本来就是给老爸老妈消磨时间的。
只是说了一句,“让小姨过来帮忙,别让她再去下劳务了!”
有人说让父母衣食无忧,不用劳作就是幸福。
这话不绝对,父母真正的幸福是儿孙承欢膝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替儿女分担一些,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这时周文涛的电话响了,老贾带着工人到了。
一行人下了桃花山,回到大宅院。
不怪周文涛和眼高于顶的王工都喜欢用老贾,这老贾干事却是省心。
知道这些家具残骸的价值,不光带着一辆130货车,还带来了大量毛毡,用来包裹家具残骸。
周文涛指挥着老贾把家具残骸用毛毡包裹起来装车。
张梁来到绣楼,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小时就把架子床拆一个个零件。
同样用毛毡一件件包裹起来,装车运走。
所有家具3都被送到了村子中间的一座二层楼的四合院里。
这是小胖家的院子。
如今小胖发了财,在鸢都买了一栋别墅,家里的房子空了下来。
平时也就是小胖的老子胖叔胖婶帮着打扫打扫。
说起来,小胖的胖属于基因遗传,一家人,他爸妈,他哥、他妹妹长的都非常富态。
知道张梁和镇上签了置换协议,知道大宅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入住的,就把自己闲置的院子借给张梁家暂住。
镇上的拆迁任务很紧,签完协议就催着张家搬家。
为此还愿意给一年,一万五千块钱的过渡费。
…………
下午张梁打电话,把妹妹和妹夫一家子叫了过来。
一百五十年前建的老宅子,里面肯定没有跑电线。
电线、给排水、网线都要重新跑线。
这活虽然张梁自己也能干,可是他马上就要去魔都煮饭,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妹夫许红昇了。
正好市里下发文件,所有工地采暖期间停工,许红昇算是闲了下来。
“哥!我要一间大房子。”晓晓可不会和张梁客气,一进门就管张梁要房子。
“没问题!”张梁笑着一指后院的阁楼,“看到了吗?那座绣楼以后就是你的了!”
“绣楼?就是古代大小姐住的那种绣楼?”
“对!”
“璇闺窈窕秋夜长,绣户徘徊明月光。”
听起来很美,其实绣楼在古代对于大户小姐来说就是一座牢笼。
“绣阁凤帏深几许,曾听得理丝簧。
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咽,愁近清觞。”
这就是所谓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指的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出嫁前,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绣楼里做女红,最多带着丫鬟到后花园里转转。
“舅舅!舅舅!我也要大房子!一一也要大房子!”外甥也跟着凑热闹。
“好!好!舅舅让一一自己去挑大房子好不好?”张梁伸手抱起外甥许乐一。
“好!舅舅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挑房子!”许乐一挣扎着要下去挑房子。
晓晓带着许乐一去挑房子了,张梁领着妹夫许红昇研究改造铺设线路的事,“红昇,你来看看,这房子需要改造的地方不少,除了铺设电线、网线、水管之外,厕所洗澡间都要改造!房间里还要通暖气!”
“哥!这电线、网线还有水管都好弄,在墙上开槽,铺设管道就行,可是这个暖气不太好安啊!除非对室内进行大装,不然暖气片放到哪里看着都别扭!”
“哈哈!你可说错了!最简单的反而是暖气!咱们老祖宗早就考虑到取暖的问题了!你看看,这地砖下面都是地龙!回头全都改成地暖的!”张梁大笑着,蹲下敲敲地砖。
张梁说的地龙可不是蚯蚓,而是一种取暖设施,和现在的地暖原理一样。
地龙指的是在室内地面的表层砖下,人工搭成弯曲错落的烟道,与外屋烧火的地锅炉灶连接到一起,地灶里烧火,热气通过烟道遍及地面,以此来驱寒。
最典型的代表建筑就是紫禁城里的地龙,我国古代的建筑师们匠心独运,他们在建筑上采取了科学的设计,将宫殿的墙壁砌成空心的“夹墙”,俗称“火墙”;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殿外的廊檐底下,炭口里烧上木炭火,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大殿。
为使热力循环通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