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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鸿文有问题啊!”
虞秋霖开口,此时乌泱泱一帮人已经回到武术庭院,她一路上憋着没说话,也不知道在警惕谁,直到回了这里,她才把孙长宁叫去书房讨论。
“什么问题?”
孙长宁倒是没觉得什么大碍,顶多是那洪门领导人见猎心喜,想要学点功夫,虽然开出是的一个不能实现的条件,但难保对方就有什么秘手能把这功夫小小的改造一下。
不过这和自己没有什么大关系。
虞秋霖看着孙长宁:“你也不是傻子,朱鸿文向你索要子弹手,这必然是有某种目的性的,他连我给他的三条海运线都不要,就吃定了你手上的绝技,这到底为了什么?”
“明明是学不会的招数,为什么如此执着?”
虞秋霖敲打桌子:“他有底牌,你也应该知道,这傻子都能看出来,但是我又想到,他这个老狐狸,索要一招学不会的绝技,再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手里有牌,这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其他的什么?”
“海运路线都不要,我知道洪门所掌握的线路也只有八条而已,这一下多了三条可是极大的帮助,但他居然宁可要子弹手都不要海运线.....”
孙长宁听着虞秋霖的话,这姑娘现在明显有些烦躁与不明所以,这时候年纪与阅历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朱鸿文其实只是想要千金买骨,但人家其实什么计策都没有施展,就只是露出几个表情,虞秋霖就已经摸不透彻了。
随便几句话,随便几个态度,立刻就能把人的分析引导向一个错误的路径,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虞秋霖实在是差的太远。
然而此时她仍旧不能明白朱鸿文的意思,毕竟她要顾忌的一点就是朱鸿文的身份,身为港岛的洪门分舵龙头,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作风,当然,这巨头的身份即使是去了燕京也是能得到礼遇,所以千金买骨这种事情虞秋霖不是不想而是无法想。
简直是胡来一般的对策,孙长宁曾杀了朱鸿武,之前又在擂台上打的他们全部都没了面子,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产生买骨这种事情吗?
身份的特异导致了问题的方向错误,而虞秋霖想的越多,越是不解,同样的,孙长宁也被带上了一个歧路。
此时孙长宁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同样又是和神有关系。
“难道朱鸿文同样有神所遗留的东西?”
孙长宁想到了这一点,突然发现这是极其有可能的。
两个人经过一番讨论无果,也只好放下这个念头,而李鹊的到来是在拍卖之前,现在自然还不是小姑娘来“进修”的时候。
于是在这种状况下,孙长宁无事可做,在接受到李沉舟发来的讯息之后,虞秋霖单方面的做了回应,至于孙长宁则是继续回到静室内练功。
上一次的感觉十分的好,和他人动手,现在化劲高手在五指下都走不过三招,如果全力施为一招就能拿下。
那个鱼鸢是身经百战的双花红棍,论起实战能力比那些多年不出手的化劲宗师要厉害的多了,所谓三拳打死老师父,实战经验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比武的胜败。
对着那一道空白的光吐出长气,四面八方都是黑洞洞的,孙长宁在静室内休整,这一次不进行技巧与力量的训练,更不去观想,而仅仅是对于身体的一个自我调节。
桩功。
人身是天地,如老萨满曾经说过的那样,一昧的强练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人体的各种疲劳,故此养与战要同步进行,人的身体需要一个时间来消化自己所得的东西,也需要一个时间来巩固所得的东西。
现在孙长宁在做的,就是巩固。
以人身为天地,天地为烘炉,所谓炉养百经。
这是结丹之法。
丹劲正是如此在养的过程中突破,抱丹就是要拿捏气血,稍有不慎就是五脏碎裂六腑皆崩的下场,所以即使化劲触碰到了丹劲的门槛,那若是自身气血拿捏的不行,自然也不敢轻易抱丹。
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是败了.....一辈子的功夫那就全都废了。
天人对应,这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不论是假丹真丹,都要拿捏气血,而在这当中,其实真丹反而比假丹要容易完成。
真丹的门槛在于化劲的最上层功夫,这一层功夫练得越强,抱丹的时候拿捏气血便越是稳当,相反,假丹抱丹之所以困难,正是因为不能细致入微,很多时候要靠运气。
而运气这东西,那是虚无缥缈的。
打个比方,两拨人同时制造一艘船,目标都是从海上到达彼岸,一拨人花费了很短的时间把大船造出来,但是很多细节省略了,而另外一拨人则是各自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铸造精密的战船,能够抵抗礁石的冲击与海浪的席卷。
两拨船队先后出发,前一拨虽然出发的早,但是因为船体粗糙,经常遇到各种问题,于是不断有人坠入海中,而第二拨出发的虽然晚了很多,但却极其夯实,战船乘风破浪,在海中自由行驶,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
这就是假丹与真丹在拿捏气血时的差距。
曾经的苦工并不是没有回报,只不过是会来的稍稍晚上一点。
孙长宁在静室内休息了七天七夜,这一次不是悟道更不是和观想中的祖师对打,于是等孙长宁出去的时候,见到虞秋霖,后者第一句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