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收了笑容,脸色一冷,问道:“立哥哥,你出去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林战脸颊通红,嚅嚅道:“你别再羞我了好吗?我只是无意说说而已,现在我们两个被困在这里,只怕一辈子都出不去的。”
自从二人相遇以来,小寻对林战情有独钟,心意所属,自坠入谷中,二人形影不离,更是情意浓浓,趁此时机,小寻只想他能对自己表白情衷,于是不依不饶道:“我哪敢羞你,是你自己说的。我问你,你就得回答我,要是哪天出去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林战被她迫得急了,只想说“寻儿,我只想娶你。”可是话到嘴边却难以出口,憋了一瞬,竟然语无伦次道:“寻儿,你,你,你……你知我说你不过,还来欺负我。”
小寻生性爽快,直言纵意,见他吞吞吐吐,只道自己对他有情,他却对自己无意,大觉羞怒,秀眉一蹙,抡起胳膊,一巴掌打在林战脸上,气道:“是你气我,你却反咬一口。”眼圈一红,泪水差点就夺眶而出,嘴唇一咬,转身跑出洞外。
林战捂着脸颊,只觉冒火发烫,他也知小寻心意,只是自己脸皮太薄,情爱蜜语总是羞于直言,堂堂男儿,生死当前毫无惧色,一触及儿女之情,总是面红耳赤,心神俱失。本是自己玩笑一句话,反惹恼了她。这洞中只有他二人,又没人劝哄,只好自己出去找她道歉。
林战想至此,心中一惊,洞外大洞小洞连环洞,倘若走失迷路,要想回来却也不是易事,急奔出洞外,大声呼叫:“寻儿,寻儿。”
连唤几声,却不见她回答,想去寻找,却见洞口繁复,不知该往哪里去找,一阵忧虑袭上心头,回想起之前毒蛇偷袭,要不是天狼,自己险些命丧于此,背后不由一阵阵发冷,更是着急万分,恨不得直扇自己两大巴掌,暗骂自己:“林战呀,你真是无用,寻儿问你,你把心事直说出来不就好了,一个血性男子说句话都畏首畏尾,以后还怎么成大事?”他面对三五个洞口,抬步犹豫片刻,双手拢在嘴边又大呼:“寻儿,你在哪里?你答应我呀,我怕,怕你迷了路。”声音竟颤颤发抖。
林战正茫然无措之时,忽听左前方传来小寻的声音:“立哥哥,你快来。”
林战喜出望外,顾不得脚下坎坷,阔步跨出,脚下连绊几跤,险些摔倒,忙运气持衡,继续奔往。
循声找去,见小寻正凝神面对一堵洞壁,细究出神。刚才悬心挂念,这一刻再见忽如劫后重逢,一把将她抱住,叫道:“你可吓坏我了,呆在这里干么?”
小寻推开他道:“立哥哥,你看这洞壁。”
林战紧紧握住她手,却道:“寻儿,你别生气了好吗?”
小寻打他一下道:“我哪里生气了,你真是呆呀,”林战道:“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都怪我不会说话,惹到你了。”俗话说,花看半天,酒饮微醺,自坠谷中两个人朝夕相伴,天长日久,情意渐深,却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表白,没想到今天娇嗔斗嘴泄露了心思,两个人都情意怯怯,情到浓时四目相碰,流波瞬转,霎时腮颊飞红,梨涡藏羞,小寻甩手道:“我让你看这墙壁,你捉我手做什么?”林战被她说得心中一慌,忙撒手丢开,一愣之下,忽地又将她拦腰紧抱,颤声道:“寻儿,我要捉住你一辈子。”小寻向他胸口擂了数拳,说道:“谁稀罕你,”指着他的胡子道,“像个老伯伯,我才不要你呢。”林战抚着微长的胡须笑道:“我要等你变成老婆婆。”小寻推开他:“讨厌,我讨厌你,我才不要变成老婆婆。”林战捉住她双手:“那就做我的女神,一辈子都这么漂亮。”小寻灿然一笑,拧住他的腮颊道:“刚遇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呆头呆脑的傻瓜,这么快就学会哄女孩子了。”她见林战双眼脉脉含情,又道:“立哥哥,我要你答应我,你只能哄我开心,如果敢对别的女孩这么花言巧语,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林战道:“我不会。”小寻又逼问:“是不敢还是不会?”林战一怔,自与她相遇以来,同甘共苦,相互扶助,濡沫以待,内心未生过半点嫌隙,生怕不够体己,负了彼此,久而久之,情愫才油然心生,想至此,便正色道:“寻儿,这一辈子,我只觉得你漂亮,你对我最好,就算是仙女下凡皇帝女儿我也不会变。”
小寻知他嘴笨,与女孩子说情话不懂拿捏分寸,但他语气却是忱忱至诚,不由芳心荡漾,却低首垂眉地佯嗔道:“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么痴腻腻的话来。”她说时语气缓缓,甚是羞怯,反令林战也觉得脸颊发烧,心急忙乱地手抚脸庞,转挪话题道:“寻儿,你要我看什么来着?”
小寻却没答他,只用左手敲了几下,墙壁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林战道:“怎么了?”
小寻道:“这里是空的,我想打开看看,说不定还能探出什么更稀奇的宝贝来。”
林战道:“我不稀罕什么宝贝,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小寻又推他,嗔怪道:“看你傻得,你早说了这句,我还会生气吗?”
林战喜道:“你不生气就好。”二人嬉笑几句,这才探究那堵空墙。
那面墙好生古怪,有一块墙面渗出一片水印,好似与周围的墙体不同,水泽斑斑。看看水印面,有一扇门大小,猜想此处原来定是一个洞口,后来让人用泥浆封住了。
小寻道:“立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