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局势紧张,张修作为兵部尚书当然需要关心,因为人员的调配还需他协调,颜重调往弘农就是颜重的老子找了张修,而颜重也想在弘农干出一番大事,誓要一血冯翊之耻。
目前弘农北部确实有汉水帮作乱的苗头,不过尺度不大,想来还在试探当中,应该尽早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谁知道在浏览各方面消息的时候,张修竟然发现弘农西南部的也有土匪作乱。
而且,受难的三个庄子都是张家的庄子,其他地方没事。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张家?”张肃眉头一皱,接着问道:“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线索?”
张彦邦倒是仔细盘问来长安报信的人,有所了解,当下解释道:“据说三个庄子是同一伙人,大概十个左右,其一色的黑色劲装,还抹黑了脸庞,自称是来弘农探路的汉水帮帮众,手段猥琐,作风下流,用药迷倒庄主府的一干人等,然后直接搜刮庄主府,将细软洗劫一空之后扬长而去,人倒是没有杀,不似一般凶恶的土匪。”
“汉水帮?”张修皱皱眉头。
张彦邦点点头。
张肃冷哼一声,道:“一个人都没杀,汉水帮怎会如此好相与?定是有人故弄玄虚,浑水摸鱼,弘农那边是怎么说的?”
张彦邦道:“弘农郭太守由于要防备自北面河东来的汗水帮,所以只派了一队普通的捕快前去查探,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匪徒动作极为迅速,大半天而已,三个庄子就被洗劫完毕。”
应该不是汉水帮,这是张修的第一个想法。
接着他心里思索着自己的政敌和仇家,应该也不是。
张修平日里表现颇有君子之风,当差虽不算特别出色,但是平日里对上官卢士清太尉和林太傅都异常恭敬,对下属也表现得并不苛刻。
“是不是咱们家有些人打着张家的旗号为非作歹?从而招惹了狠角色?”张修喃喃自语。
这个倒是有可能。
这是无法避免的,家族势力大,人多,难免会出现那等情况。
“哼!”张肃冷哼一声,道:“河东且不论,我们正在撤离,北地、冯翊、弘农三地,谁敢不给我们张家面子?敢搞这种小动作?”
几个地方的官府都会对张家特别照顾,这是张修张肃都知道的。
张彦邦轻咳一声,道:“会不会是李无常那小子?”
此言一出,张修张肃都皱起眉头,细想这其中的可能性。
张彦邦续道:“据庄子上的人汇报,对方抹黑了脸庞,从声音上可以听出那一伙人都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左右,其中有一个大胡子拿板斧的壮汉……我记得李无常的手下都是一批年轻人,有个叫肥熊的正是一脸大胡子,而且背着一把板斧。”
砰!
张肃拍了一下桌子,狠狠道:“原来是那个小孽畜,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呢。汉水帮?他奶奶的汉水帮?”
张修也觉得大有可能,李无常的小动作他可是深有体会,张家已经吃过好几趟亏了。
张彦邦道:“应该就是他……不过咱们现在怎么办?”
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就无法让官方出面对付他。
难道耍阴招?能有用吗?
李无常只要躲在那个庄子里,张家就大感头痛了。上次不过是派了三个打探消息的人去,而且都是平时算很机灵的人,结果脑袋就被人割了,干脆利落,张彦邦连认都不敢认。
“那个小孽畜滑溜得跟泥鳅一般。咱们一定要给那个小孽畜来一记狠的,最好宰了他,否则被他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烦都要烦死了。”张肃捏着拳头,面容冷酷。
张修有些无语。
李无常明明只是一个晚辈,却屡次挑衅张家,甚至敢当面和张肃这等老前辈叫板,已经不是能用泥鳅可以形容的了。
“宰了他?怕是难以做到吧?不说他手下有姜明伦赵逊等人,而且暗中还有高手保护,上次成哥他们三个被李无常阴了之后,咱们后续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连庄主府都不敢靠近,也不敢特意去问那些庄民有关李无常的事。”张彦邦摇了摇头。
除非派几个八品高手过去蛮干,否则连李无常的行踪都摸不准。
“彦邦,你和他是同辈,你说说看?”张修看着张彦邦。
张彦邦想了一下,道:“双管齐下,一方面着弘农郡的人和大理寺的人前去调查,好生逼一逼他,给他一点压力,顺便打探消息。另一方面咱们也可以来一手阴的,我可知道,李无常的生意做的很大,朔方都有生意,咱们张家的商队都见过他们,另外,他们还会经常往长安城送货,这两条线的路程可不短。”
张修沉默半晌,平静道:“干的漂亮点。”
张彦邦面色冷酷,微微点头。
张肃心里却盘算着更直接的办法,想要一举宰了李无常,好好出一口恶气。
他前些日子向李无常低头道歉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弄得他很没面子,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见朋友。
……
二愣子庄。
胡本路的老兵听闻李无常要放弃跑朔方那条线,而且要降低长安城货物的价格,纷纷表示不解。
这可是最赚钱的两条线了。
特别是朔方,排人都排到几个月后了,来回一趟所赚的钱就足以盖上一栋红砖大瓦房,这种事情哪里去找?
“不是不赚,少赚一点而已,庄主的意思是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