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坊人命案一事,已经是惊动了整个云城,百姓们看到捕快们压着朱老板回了府衙,自然是要看看这桩官司到底是个什么结果的。/p
“朱寿春,宸……哦,楚……”京兆府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楚璃雪了,是称呼宸王妃,似乎有用身份压制别人的感觉,若是称呼楚姑娘或者直呼其名,似乎也不妥当,毕竟对方已经是王妃之尊,闺名,除了家人与其夫君外,其他人称呼更加不妥,思虑再三,京兆府尹决定称呼其为楚老板。/p
楚为其姓氏,老板,她本是药膳坊的掌柜,自然是再合适不过,既不会显得唐突,又没有将宸王扯进来,吴大人真的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了。/p
旋即,吴大人正了正官帽,再次拍响了惊堂木。/p
“朱寿春,药膳坊的楚老板状告你谋杀结妻子,意图诬告药膳坊。你可有什么话说?”/p
闻言,朱寿春心中大惊,旋即,他又冷静了下来,那毒药他只有一颗,想来对方也只是诈他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证。/p
思及此,朱寿春跪地,大声呼喊冤枉,还时不时的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珠,或者说是汗珠。/p
“朱老板可真是会演戏啊,你毒杀妻,还要把过错推到药膳坊的身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的了吗?”楚璃雪俯视着朱寿春道。/p
朱寿春看着楚璃雪,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慌乱,他看着楚璃雪的眼睛,就好像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一般,只是对方似乎又不想那么快的对付他,就好像是猫捉到了老鼠,都要先戏弄一番,然后才吃掉。/p
“演戏?什么演戏,你说我毒杀我娘子,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还请你不要血口喷人,也不要以为你是王妃之尊,就可以欺负我们老百姓。”/p
楚璃雪看着朱寿春的那张老脸,真是很想狠狠地给他几巴掌,杀妻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不但不知道悔改,还拿楚璃雪的身份说事,宸王府的清誉也是他可以随意诋毁的吗?/p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楚璃雪也不打算给他机会了,既然天堂有路他不走,那就送他下地狱好了。/p
旋即,楚璃雪对着府衙门口处朗声道:“残月。”/p
登时,就见一身穿劲装的女子,单手拎着一个中年妇人,妇人耷拉着脑袋,显然是昏厥过去了,待残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其鼻息处轻轻晃了晃,妇人才悠悠醒转过来。/p
妇人醒来,一看这里是府衙,而朱寿春也跪在一旁,抬眸再看看立于堂上的楚璃雪,心中不免有些惊慌。/p
“民妇见过青天大老爷。”妇人垂道。/p
“恩,堂下妇人姓甚名谁?与这朱寿春是什么关系?还不从实招来。”语毕,吴大人拍响惊堂木。/p
妇人微微一怔,旋即轻声开口,“回大老爷,民妇秦氏与朱老板是街坊。”/p
“街坊?秦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本妃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吗?”/p
本妃?秦氏狐疑,这个女子自称本妃,难道是某个王妃?一直听说药膳坊是宸王妃所开设的,莫非这就是宸王妃?/p
可是她与朱寿春的事情,一向十分隐秘,虽然,街坊邻居有一些闲言碎语,但毕竟他们再公开的场合还是很注意分寸的,这个宸王妃又是从哪里知晓的?/p
正思忖着,只听楚璃雪再次开口,“吴大人,这位秦氏三年前丧偶,膝下又没有子嗣,两年半前与朱寿春勾搭成奸,虽然一直隐秘,但还是被朱王氏知晓,几个月前秦氏怀孕,朱寿春与预休妻后,再娶秦氏过门,朱王氏心中不满,就在秦氏的安胎药中加了麝香,导致秦氏小产,而且终身都不能再生育。为此,秦氏恨极了朱王氏,前几日朱王氏生病,需要调养,朱寿春便买了药膳坊的东阿阿胶炖羊肉羹回去食用,随即朱王氏中毒身亡。”/p
“你也说了,羊肉羹是在你们店里购买,这与我无关啊。”秦氏狡辩道。/p
“无关吗?可那砒.霜是你在昨日早上在宝善堂药铺购买,说是要毒老鼠用的,难不成你把朱王氏当成老鼠了吗?”/p
“我没有……”秦氏已经慌了神,这件事是她跟朱寿春私下商议的,怎么这个宸王妃什么都知道,就好像是她亲眼看到一样。/p
楚璃雪见状,随即继续道:“你与朱寿春在羊肉羹中下了砒.霜后,看到朱王氏死去,可你们又没有办法跟别人说清楚,就想到了把罪责推到我的药膳坊上,本妃说的对吗?”/p
“不对,即便我要娶秦氏,大可以将她纳为妾室,又何必杀了王氏?”朱寿春辩驳道。/p
“这样的事在普通人家自然是可以的,可你是依靠着王氏才有的今天,王氏作为你的妻,自然是不愿你娶一个寡妇进门,而且这个女人还怀了身孕,这可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的事,她怎么会同意?”/p
闻言,朱寿春再也没有话说,因为他已经看到药铺的掌柜也被传唤了来,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不论他再怎么说,对方都有办法揭穿了他的谎言。/p
“青天大老爷啊,草民,草民也是一时糊涂啊,都怪这个女人,是她说,她说只要毒死王氏,再把事情推到药膳坊的身上,到时候,药膳坊就开不下去了,我们店里的生意就会好起来的。”/p
听了朱寿春的话,吴大人冷睨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这个男人真是个孬种,几句话就都交代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