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军至高无上!吾赫连部牛羊牲畜为天将军牧,儿郎勇士为天将军战。天言一落,甘愿赴死!”
番余直接向刘凡五体投地,表示忠心。
“善!吾封汝为护匈奴校尉,匈奴之中若有大事,一定要向吾如实禀告。吾一定会帮南匈奴渡过难关。”
刘凡眼睛一眯,对周围说道。
“拜谢天将军!自从五年前吾就敬佩天将军,一直将天将军神姿置于心中。黄河之长,不如天将军之冠冕,草原之广,不及天将军之兵戈。天将军是我再生父母啊!”
番余心中激动,再次对刘凡一拜。
“此话怎讲?”
刘凡从番余的语气之中感觉到番余先前就与自己认识。
“五年前,吾部有眼无珠,趁黄河冰际,入寇绛邑。天将军大发神威,吾被天将军俘,天将军令吾回去准备牛羊置换吾部俘虏……”
“原来如是,吾想起来了。”
刘凡恍然。
“吾卑卑不足道之人,天将军竟还记得,番余感激涕零!”
番余声泪俱下的说道。
“嗯!起来吧,与吾善者,吾皆不会亏待。”
刘凡示意番余起身,他又将目光投向于夫罗。
“天将军,吾于夫罗哪里做得不对?他番余就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
于夫罗从敢怒不敢言,变得有些暴躁,语气重了一点。
“没什么可说的,单于之位不适合你,今后待在朔方安享富贵吧!”刘凡语气也由轻变重,厉声道:“再多言,吾拿汝之血祭旗,灭南匈奴,对吾来说,易如反掌。”
忌惮!无助!
于夫罗悔恨交加,早知如此,今日祭祀,他就不来了。他宁愿和刘凡鱼死网破,也不愿暗无天日。
于夫罗怎么会不知道,留在朔方,刘凡一定不会再用他,等待他的将是软禁。
“呼厨泉,今后南匈奴单于就由汝来当了!”
刘凡含笑看着呼厨泉,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什么!”
呼厨泉大吃一惊。
他只是一个阶下囚,如此转变,让他不知所措。
他回想起当初仅剩千余残兵,被万军围住的场面。
那时,呼厨泉就有必死之心。没想到刘凡最后让他活了下来。
感激吗!
不存在!
他感觉他们匈奴被刘凡玩弄于鼓掌之中。
生杀,全凭喜好,抓捏即可!
“南匈奴单于就你了!”
看着呼厨泉不知所措和茫然的状态,刘凡这一次点了点头。
“吾何德何能?能承先父之部!”
呼厨泉叹道。
呼厨泉没有出言拒绝,只有同意。
刘凡任命他为南匈奴单于,就如罢免于夫罗一样简单,一样随意!
“南匈奴首领,谁有异议?”
刘凡不再看呼厨泉,他将手扶在剑柄上,向南匈奴诸部大小首领和羌族大小首领问道。
休屠部落首领盯着刘凡的手,好似下一刻刘凡就能将宝剑出鞘,不敢犹豫,对刘凡拜道:“于夫罗不仁不义,不配拥单于之位,不足以统众部。呼厨泉乃老单于英子,年少有勇,其位单于,乃众望所归!”
“拜见呼厨泉单于!”
诸部首领一齐向呼厨泉拜道。
墙倒众人推,也不怪休屠首领落井下石。
呼厨泉以匈奴礼仪,互相回礼。
“给于夫罗单于安排住处,好生款待!”
刘凡一挥手,铁甲出列,冷目示意。
“匈奴千年,今毁于一旦!可悲!可悲!”
于夫罗呜呼哀哉,泪流满面。
这一刻,呼厨泉心中有感触,他感觉无奈!或许兄长没有做错啊!
于夫罗在悲苦中,被汉军铁甲带下山。
这个在汉末三国时代的南匈奴顶梁柱,提前十几年退出历史的舞台。
今后不再有刘豹,更不会有刘渊。
“天将军,吾该怎么做?”
呼厨泉被封为单于,按理说应该喜欲狂,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感觉南匈奴将永远被刘凡支配。
“汝现在为南单于,汝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刘凡走到他面前,说了一声,然后向祭坛出口走去。
临走前,他只是拍了拍番余的肩头。
继刘凡之后,五虎上将,诸文武将士,亲卫士兵,侍者,他们跟随着刘凡退下祭坛。
直到宽大的祭坛上只剩下呼厨泉、番余等一干匈奴首领。
“番余!汝吃里扒外!害得单于落入汉人之手!”
一名对于夫罗忠心的首领拔刀指向番余。
要不是被身边的人拉住,他就提刀砍死番余了。
拉住匈奴首领的人也很痛恨番余,但是番余能死吗?要是死了,他们都得陪葬!
“天将军兵锋所指,无向不灭。旦夕之间,山下儿郎就会被天军冲死。大将军放过吾等,汝却不思感恩,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番余有恃无恐的向这名匈奴首领骂道。
“汝强词夺理!”
“吾族正存亡之际,争吵不休,成何体统。”呼厨泉大声一喝,拿出了他做王子时的威严。
争吵的声音停下。
于夫罗被汉人挟持,匈奴单于只能由呼厨泉去做。
因为呼厨泉是栾提氏,栾提氏主宰匈奴太久了,在国人和诸部中有很高的威望。
“单于!该回部落了!”
这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响起,是休屠部首领。
“失吾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吾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