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了四个熟人在重要位置之后,凌越挥了挥手,道:“散了吧。”
“咔”,捶胸行礼之后,各队列依次退去,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与实力高深莫测的大队长再对抗,否则,那真是自寻死路。
凌越冲一身黄土正准备离开的徐姓红脸修士招手,道:“那个徐……过来下。”
徐姓红脸修士赶紧拍了拍白袍上的黄土,小跑着到台前,捶胸行礼,挺身叫道:“属下徐观平,听候大队长指示。”
以下犯上,在哪里都是忌讳和大过。徐观平不知凌越将要如何发落自己,也好,当着大统领的面,他或许还有一线辩驳的机会,只是想不到,惩罚会来得这么快。
走在后面的其他白箭队员,脚下不觉都慢了下来,想看看大队长要如何处置徐观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戚戚之感。
凌越对离涛拱手道:“大统领,请,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又冲下方笔直站着的徐观平道:“哎,老徐,你是地头蛇,还不前面带路,愣着干什么……另外,其他断箭的兄弟,你负责安排招待,可别怠慢了。”
“……是!”徐观平被凌越不按套路出牌的几下,差点给绕晕了。
他赶紧冲停下来的白箭兄弟们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滚蛋,别惹得大队长生气,他飞起来,朝正北面一栋最大的圆形建筑引路,那里是白箭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叫北宾楼。
徐观平算是看出来了,年轻的凌大队长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先前的冒犯,他们跳出来的举动,正好满足了凌大队长立威的需求,一切,很像是配合默契的一场演戏。
进了北宾楼的大厅,徐观平忙活着让人奉上茶水灵果,待一切安排妥当,才与其他人退了出去。
凌越请茶之后,向离涛请教白箭的一些问题,按说以离涛的性子,不会容许白箭出现现在这样的破败状况,蒲希盛管辖下的蓝箭,与白箭就是两个样。
离涛把白箭前些年发生的大事简单说了一遍,对于白箭前大队长中埋伏身陨,也是简单一笔带过,面对凌越的疑虑,他嘿嘿一笑,反问道:“如果,老夫手上拥有三支精锐修士队伍,你说那些老家伙,他们会甘心吗?”
“哦……”凌越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实力和利益的纠葛,还真复杂啊。
或许,白箭前大队长中伏身亡,也与其他势力脱不开干系?
离涛彻底放权,是因为他现在有了勉强能够与灵婴抗衡的实力,白箭交到他手中,于离涛的利益无损,还增强了一大助力。
“多谢大统领看重,我知道怎么做了。”凌越拱手,郑重道,他得提防着以后的明枪暗箭。
“好,老夫也就放心了。你尽管去做,老夫护短的名声在外,你捅了篓子,老夫给你兜着。”离涛见几句话功夫,凌越就懂了他的意思,笑着承诺道。
凌越拱手谢过,他却不会把这话太当真,沉吟着道:“散修宋鄯这个人,不知大统领可有听说过?”
他听过一场宋鄯的讲课,均衡论曾经对他帮助很大,还从路飞雄手中得过宋鄯的无师论玉简,算起来宋鄯对他有指点之恩。
可惜,两人站到了对立面,事关利益冲突,凌越决定把宋鄯的身份公布出来。
离涛放下茶杯,点点头道:“知道。莫非……你也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
凌越听得如此说法,有些吃惊地看着离涛,传音道:“宋鄯是洞火云匪之首,我也是无意之中得知。此人时常出没各大坊市讲课,大统领怎么不设伏抓获此人?而任其一直逍遥祸害古源……”
离涛摇了摇头,苦笑传音:“三百多年前,老夫曾经与老俞、老乌、老黄四人设伏对付过一次宋鄯,那家伙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张五阶的冰霜爆符,咱们即便是困住了他,也拿他没有办法,除非……嘿嘿,谁又嫌活得不耐烦,想与宋鄯那老鬼同归于尽吧?”
凌越明白了,是路飞雄说过的在临沦坊市那次,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隐秘。
“宋鄯也算是识趣,他承诺不插手小辈们的争斗,当然,我们也答应了他一些条件,不暴露他的身份,灵婴老祖不插手对付洞火云匪就是其中之一。就这样,双方形成了默契,他讲他的课,咱们剿咱们的云匪,一直是相安无事。”
凌越仍然有些疑惑,问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各坊市讲课?应当不单纯像他说的,给散修一些指点帮助,他肯定还有其它目的吧?”
离涛突然发现凌越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很难糊弄,笑道:“他在找人。”
凌越不问了,他在心中确认了宋鄯是在寻找洞云子,看来宋鄯也是很执拗、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一个人,与这种人为敌,绝对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凌越决定,关于他杀了洞云子的事,对谁都不能露了口风。
离涛笑着问道:“你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凌越回道:“我曾听萧老说过,洞火云匪的前首领洞云子,曾经有恩于宋鄯。”
这话点到为止,拿死去多时的萧炽做挡箭牌,最恰当不过。
离涛点了点头,萧炽是当年捉拿洞云子的当事人之一,他想不到萧炽与凌越的关系,能好到这等秘密都说,嘱咐道:“以后,这个名字都不要提起。”
凌越一脸受教,拱手道:“是。”
离涛从储物袋内摸出一枚巴掌长三指宽的银白色令箭,手指在上面抹过,递给凌越,道:“白箭,老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