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突生异象,滂沱的乌云像是末日来临一般,疯狂的朝四周涌了过来,顿时天地间一片灰黑,古堡外面的人群都不是什么信奉那些神秘力量的人,但这一次的变化,每个人都忍不住朝那别乌云笼罩的古堡看去。
‘轰隆!’一声,又是一记闷雷,紫色的闪电狠狠劈在了花园内的一株古树之上,古树应声而裂,断枝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古堡内的众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般变化当真是有些神奇,有些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刚上任的族长忍不住的伸出头朝外看了看,然后又咧着牙齿,将头缩了回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都朝自己望过来的众人轻咳了几声后道:“没事,火已经扑灭了。”
就在这话刚落,又是一阵刺眼如同白昼的亮光从上方贴着古堡的墙面掠过,呼吸又是一滞的诸位当家,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的族长站起身子皱着眉朝台上的两人望去道:“轩辕族长,要不这个订婚宴改日举行?”
“改日?”轩辕即墨轻蔑的笑了笑,听着‘轰隆’的雷声,反倒将一直有些颤抖的手给定了下来,勾着唇角的轩辕即墨带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快速且强硬的打开了那只轩辕家族一直传承的青铜盒子。
两枚古朴的戒指静静的躺在那盒子中央,而禁锢住戒指的也不是什么布帛,而是一盒碧绿色的液态琉璃,那浓郁的灵气正是从那琉璃起中散发出来的。
和青铜盒子一样,里面的戒指也是类似青铜材质的一大一小的圆圈,小巧而精致,上面的图腾似乎和青铜盒子一样,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在这两枚戒指上温酒感受到的威压要比青铜盒子强太多了,或许那股威压一直都是这两枚戒指散发出来的罢。
轩辕即墨心念一动,刚刚执起一枚女戒,顿时‘轰隆’一声,外面的天像是破了一个窟窿一样,无故卷起的狂风狠狠朝古堡刮去,就连轩辕即墨脖子间的睚眦玉佩都微微发出荧光,一身铠甲的朝孟直接出现在了两人身侧,手握钝刀,鹰眸紧紧的盯着四周令人窒息的威压。
当然除了轩辕即墨与温酒转动眼神看了眼朝孟以外,古堡中的其他人早已乱成了一团,忽然炸裂的玻璃制品以及头顶那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吊灯,都让人的心狠狠的悬着。
唯有尤利眼底的晦涩一闪而过,眯着凤眼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任由手上深红的酒液流淌过手心,手腕,然后白皙的胳膊,但若有人此时仔细看看尤利,便能发现,这个男人眯着的凤眼里面并没有人的倒影,他注视的根本不是轩辕即墨或是温酒,而是那抹突然出现的煞魂。
‘啪嗒···嚓,滋滋~轰隆’的声音一同响起,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客厅中轰然掉落的巨大吊灯,这仿佛就是上天的预警一般,呼啸的狂风如同台风登陆一样,肆虐的摧毁着地面的一丝一毫。
其实很多人都不信鬼神,可是现在却容不得他们不信,因为那突然的狂风以及那团猛地聚集在一起的乌云都只围绕在那座比宫殿还要精致的古堡周身。
“家主!”辅佐过两任族长的大长老看着轩辕即墨不顾上天的旨意,执意要将那枚象征着主母的戒指戴上温酒的手指,心中一阵闷痛的大长老突然狠狠的抬起拐杖重重的跺在了地面上道:“这夫人我不承认!”
“吾妻,吾认就好!”沉闷的声音在那呼啸着的狂风与惊响的狂雷中显得尤为狠厉,说话间,低着头认真替温酒戴极致的轩辕即墨浅蓝色的眼珠早已变成了刺眼的金色。
戒指入指,一声响雷狠狠的劈开了古堡房顶,重重的落在了站在两人身侧的朝孟手上的钝刀之上,用煞魂凝出来的钝刀本就是朝孟的一部分,察觉到朝孟身影晃了晃的轩辕即墨直接一挥手将朝孟收进了睚眦玉佩之中。
戴着戒指的手依旧在继续,一直没有说话的温酒静静的望着男人手指间的紫金色的流光,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与轩辕即墨对抗一样,即便是使着灵力的轩辕即墨狠狠的朝那股力量推去,这枚戒指今日就算天道不容,他轩辕即墨也要将他的阿酒给套住了。
忽然一双柔滑的小手轻轻的抓住了的轩辕即墨的手腕,顿时感觉到阻力一减的轩辕即墨心中一喜,手上微微使力,那圈象征着轩辕家族主母的戒指紧紧的固定在了温酒的无名指上。
静静注视着那枚青黑色戒指在白皙手指上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轩辕即墨倏地一笑,眼睛一闭,金色的眼眸掩去,墨色的瞳孔里满是欢喜的执起温酒的手掌,轻声呢喃道:“吾妻,我的,跑不掉了。”
“不跑。”温酒点了点头,拿过盒子中的男戒,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戒指戴在了轩辕即墨的手上,血眸微显,嘴角轻弯,朗声笑道:“吾夫,我的,跑不掉了。”
“不跑。”轩辕即墨同样摇了摇头。
而此时当两人将戒指戴好后,所有人这才惊恐的发现,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那笼罩在古堡之上的乌云也悄然散去,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就是他们这一群人臆想的一样,当然如果没有那满地残垣,他们会愿意接受那就是一个梦。
眼睁睁看着犹如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的古堡,轩辕无名重新挂起微笑,朝着暗处的因为打了几个手势,古堡中赫然多了许多黑色的人影,他们的速度如同鬼魅一般。
无言无语的快速将古堡中打烂的东西收拾扔掉,然后快速的摆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