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张钰丞呵呵一笑,仿佛对姜尚的脸上不善全然不觉似的,继续说道,“这样的话,贫道也就心安了。只是不知姜道友这么急着前往我天师府,究竟所为何事?”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说着姜尚面露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台上的张钰丞,“怎么?难道老夫要作甚还有和你这小子通禀不成?”
张钰丞闻言轻笑道,“呵呵,姜道友又误会了,贫道只是觉的,你我二人本是故交,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天师府帮忙,贫道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听张钰丞这么一说,姜尚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呦呵,才百年不见你这小子竟然也学会客套了。”,接着眉毛一挑的问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二人多年前的交情,既然你有此心,我就给你个机会,且说说你现在龙虎山身居何位?看看能不能帮上老夫。”
张钰丞道,“贫道不才,正忝居天师府掌门一职。”
“你说什么?你说,你就是龙虎山天师府的现任掌门张钰丞?我没听错吧!?”,姜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钰丞,失声喊了出来。
这也难怪,百年的时间对于像姜尚这种拥有万载寿元的化形妖族来说,简直就是转眼及至,而他记忆中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些许交集青涩道士清逸,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和自己“并驾齐驱”的一宗之主,这让他如何不震惊非常。
张钰丞却对姜尚的反应早有预料似得,面无波澜的向他还以一点头一笑,接口反问道,“不知道友觉得贫道身份如何,是否有能力为阁下分忧呢?”
姜尚闻言,面上的震惊瞬间敛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早该想到,这通虚雷向来只有你们人族的天境强者才能凝练,而你们天师府唯一的天境便是掌门张钰丞。看来是我疏忽了啦,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然改名换姓成了龙虎山的一代天师,这真是让老夫始料未及啊,哈哈哈!”
“呵呵,道友此言差矣,贫道自始至终从未改换过姓名,清逸只是贫道下山历练为了方便俗世行走而取得世俗之名而已。”,张钰丞摇头说道。
姜尚闻言,没有在这一话题上多做纠缠,很快摆出一副和张钰丞十分熟络的样子,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说道,“哈哈,不管怎么样,既然清逸小友你就是这龙虎山的掌门天师,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此番前来正是要和你讨要两个现在正寄居在你龙虎山上的人族,快快给老夫把他们带来!”
说完大袖一挥的甩出两张纤薄纸片,嗖的一声向张钰丞飞去。
“哦?”,也不见张钰丞有什么动作,那两张纸片竟然在他飞到他面前一尺左右的位置时戛然而止的,当空悬立。
张钰丞在纸片上微微一瞟,便发现这纸片分明两个年轻人的照片,而且正是不久前才赶来龙虎山的孙宇和黄仙茹后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舒展开来。
不过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没能逃过姜尚的眼睛。
“看来他们两个果然还在你们天师府,快快麻烦清逸小友把他们交给老夫吧!”,姜尚道。
张钰丞抬手把两张照片捻起收入怀中后,面露不解的说道,“不瞒道友,他们二人确实在我龙虎山中,而且是本届天师大典的坐上之宾,何故道友要亲自寻找他们二人呢?”
姜尚见状目光微闪,义正言辞的说道,“看来清逸小友是被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孽障蒙在了鼓里啊。这女娃名叫黄仙茹,乃是老夫的一位至交之女,没想到却和照片中的男娃孙宇通jiān_shā父,所以老夫才誓要将这对孽障擒拿法办,以慰至交黄世祥的在天之灵!”
说着便抱拳拱手的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恐怕要让道友失望了,这两个孩子和我龙虎山祖辈在前,并有玉成之恩在后,请恕我不能做此恩将仇报之事。况且他二人和贫道所说的事情经过与阁下所言简直是南辕北辙,贫道又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们交给道友呢?”,张钰丞目光微凝的看着半空中的姜尚,出言婉拒道。
“什么?”姜尚闻言脸色一黑,死死盯着老天师,沉声道,“这么说,作为正道之首的龙虎山,是打算要助纣为虐徇私包庇那两个大逆不道之徒吗?”
张钰丞闻言却不以为然的摆手说道,“姜道友此言差矣,这两个孩子本就是人族之身,如果真的犯下了如此大罪,想必此时也正在被神州政府所通缉,倘若是政府警探来龙虎山要人,贫道自会配合他们查明真像。反观之,道友身为妖族之人,如此越俎代庖恐有不妥吧。”
“呔!本座是看在你我曾有些交情,尊你是一宗之主,才在这里和你和颜相谈,你个牛鼻子即然如此不识抬举,本座便亲自去天师府揪出那两个娲族余孽!”,说着,姜尚的周身再次亮起乌光,作势转身就要再次向天师府方向飞去。
可是,身为天师的张钰丞,又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轻易离去。
只见他只是右手一伸,一个鸡蛋大小金色铜铃凭空出现,摇动之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叮铃铃的声响,嘴唇轻启道,“道友留步!”
话音刚落,正打算有所行动的姜尚,顿时觉的周围空气一紧,双脚就像是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似的,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无法摆脱出来,紧接着就从高空中狠狠坠下。
只听嘭的一声!
姜尚整个人已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