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沚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昏黄一片,微微侧目,是一盏盏烛光正在摇曳着。
这是哪?我怎么了?那条白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变成金龙?彩流萤又是谁?是梦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余沚的脑海中盘旋着,让他头痛欲裂。
“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在余沚的耳边响起,却是身着一袭水蓝道袍的妍懿,正端着一个铜盆向他走来。
“这是……哪?”,余沚用力撑着身体想要起身。
“别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妍懿急忙放下铜盆,加快了脚步走到余沚身边,帮他扶直了身子,“这儿是天师府的祖师殿,老天师已经治好了你的伤。”
余沚闻言一愣,“我受伤了?”。他下意识的抬起手看去,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周身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一层淡若不见的玄黄色气体包裹,那气体似乎是在皮肤上生了根,不论自己怎么动做,都始终紧贴在周身凝聚不散,见其对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的样子,也就没在理会。
随后,余沚努力回想起在上山路上的情景,当时他们三人刚从后山绕道大路,沉醉于龙虎山的迷人景色之中,当他无意间看妍懿的笑容后,忽然感到心口剧痛难当,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余沚猛的抬头看向妍懿,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彩流萤?!”不过声音很小。
“什么?你刚说什么?”,妍懿没听清,忙问道。
“没,没什么,我的头好疼“,余沚按着头,摆出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
妍懿赶忙上前询问道:“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去把王道长叫过来?”
余沚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刚刚你说我生病了?是怎么回事?”
妍懿看了看余沚,觉得他脸色虽然差了点,但精神还说可以,也就没在说什么,转身把之前放在地上的铜盆端了过来。用搭在盆边的毛巾沾了沾水,然后拧至半干,在余沚的额头,脸颊,脖子上轻轻擦拭起来,动作轻柔无比,毛巾上的水是温的,擦在脸上也十分的舒服,又想到妍懿吃下自己那碗面的情形,让他不禁对那个冷冰冰的“黑无常”有了新的认识,目光种也多了几分友善和感激。
妍懿仍自顾自的说着:“老天师说,你是心病发作,幸亏王道长及时用金光咒护住了你的心脉,并及时送了过来,要不然呐......”。
“不然,怎么?”余沚问道。
妍懿停了停,把毛巾重新按进水里,拧干,开始擦拭余沚的手臂:“要不然,就算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你了,我们恐怕只能阴界再见了。”
听妍懿这么一说,余沚非但没有露出后怕的表情,反而嘿嘿一笑道:“那不也挺好吗,到时候你又能来勾一次我的魂儿了。”
“你~~!流氓!”,妍懿闻言,脸上忽然羞红一片,丢下毛巾,起身离去,半路还不忘回头轻啐道,“你这种人,就应该做个孤魂鬼”。
余沚一脸愕然的看着妍懿离去的身影,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前和谐的画面难道是幻觉吗?不对啊,她脸红什么?我怎么就成流氓了?
余沚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种种片段,忽然一拍脑门,喃喃自语道:“我都说了什么,怎么能跟女孩子说这种话,太骚气了。”
随即伸手打在嘴巴上,“让你没个把门的”。
就在这时,王奡安的声音忽然从前堂传来:“诶,妍姑娘,余兄弟他......”。
“他爱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看去.......”。
身处后堂的余沚,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个轻浮的印象恐怕要在妍懿的心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片刻之后
王奡安果然穿过通往后堂的门洞,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余沚走来。
此时的王奡安也已经把之前余沚借给他穿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穿上一身黑白两色相间的宽松道袍,原先散乱的长发也梳理的井井有条,用一只银色顶冠高高束在头顶,那柄木剑也已经重新用黄布包裹背在了身后,整个人散发着凛然正气。
余沚打量着王奡安,微笑道:“还是这身衣服更适合王道长啊!”
“余兄弟,说笑了。身体好些了吗?”,说着,王奡安随手捡起地上的毛巾,放进铜盆,再把铜盆端到也一旁,放下。
“嗯,好多了。刚刚听妍懿说,是您和老天师救了我,不知老天师身在何处?我要好好谢谢他老人家”,说着,余沚双手撑地的从地上站起。
只是刚站起一半,脚下却忽然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王奡安及时发现将他扶住,随即说道:“感谢之言就不必了,师尊方才吩咐过,等你醒过来,还有一事相求,请你无比答应”。
余沚在王奡安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子,尝试着在后堂中走动起来:“老天师太客气了,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如果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理应义不容辞。”
王奡安见余沚的态度颇为诚恳,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既然余兄弟这么说了,贫道也就不绕弯子了,说来这件事对余兄弟你来说,也算是一个机缘”。
“王道长说的是?”,余沚更加疑惑,他实在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要知道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可就差点经历了两次生死。。。。。。
“参加较技会武,争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