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余沚并没有像张冠西和台下观战弟子所料想的那样,借着隐匿身形第一时间对其展开反击。
除了偶尔吹过的微弱山风,已经简直就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没有任何踪迹可寻,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台下也随着他的消失在短暂的嘈杂后直接变得一片寂静,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压抑起来。
而这种气氛,无疑更给本就有些慌乱的张冠西平添了莫大压力,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知道余沚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方向、用什么招数,对自己做出最“致命”的一击。
“灵丘师爷!宝强师叔,他已经被我打了那么多拳,可能怕我把他打伤,已经下台,逃走了!呵....,呵呵”,张冠西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余沚的蛛丝马迹,慌乱之下只得强装镇定的求助于作为裁判的灵丘真人。
而灵丘真人见状,却只是微眯起双眼,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下台,比赛继续!”
张冠西自然知道余沚仍在台上,他会如此一问,也只是期盼着灵丘真人会判定张宝强的行为是违规的。不过,很明显,之前张洋宣读的比赛规则里并没有这一项,而灵丘真人的回答,也让他心中仅存的幻想完全破灭。
压抑的气氛,很快就让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许久之后
一个轻微咳嗽声忽然在张冠西的右前方响起。咳!
张冠西瞬间做出了反应,猛地向那里挥出一拳,呼!没有任何东西!这一拳,打在了空处。
紧接着,左前方再次传来一个咳嗽声。张冠西再次挥拳,结果还是一样。
接下来,随着咳嗽声的频频响起,张冠西一面后退,一边忽左忽右的挥舞着拳头,却始终一击未曾建功,哪怕是攻向咳嗽声相反的方向也是如此。
而台下观战的弟子由于距离较远,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远远看着张冠西像个神经病似的疯狂挥着拳头向后退走着。
片刻之后,已是满头大汗的张冠西忽然觉得右脚的脚跟一空,重心不稳的他,猛然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那咳嗽声逼到了擂台的边缘,心中顿时感到一阵窝火,强行稳住身体后,回过头便怒不可遏的对着空处破口大骂,“你tm个傻x,有种出来明刀明枪的跟爷爷干,躲在暗处算什么......呜......”。
“你已经输了!”一个声音在他说话的同时在其的耳边响起。
只是张冠西话还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按住了嘴脸,身体也在巨力之下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而就在他双脚离开擂台的瞬间,余沚的身形也再次显现显现出来,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擂台的边缘,左手依然张开着依保持斜向下推出的姿势,他之前贴在胸前的化清符依然在火光吞吐间化为了片片灰烬。
嘭!
看着张冠西重重的摔落在地,余沚纵身一跃跳下擂台,一副不愿久留的样子,在台下弟子惊疑的目光中一路小跑的跑向观景台方向。
台上的灵丘真人,看着余沚远去的身影,眼部不由跳动了一下,轻哼一声,冷冷宣布道,“坤字台第十场,张宝强胜!”
听到比试结果的围观弟子,虽然知道张冠西的败战已成定局,但仍不敢相信这场比试中,起初被对手完全压制的张宝强,明明自始至终除了防御,都没有用出一招半式,最后却只凭一张能隐秘身影的灵符,就轻易的把对手推出了场外,这种结果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余沚也不可避免的给这些弟子留下了,不学无术依靠外物取巧得胜得印象。
同时,在场的所有小辈弟子在见过灵符的出奇制胜之后,无不对张一帆口中所说的化清符趋之若鹜,不过当在听到那些见多识广的“知情人士”说出了这张灵符的珍惜和“昂贵”之后,也只能暗暗咂舌,感叹着自己怎么没有,一个如灵山真人出手这般阔绰的师父。
.......
观景台上
张怀德遥望着正向长廊这边跑来的余沚,啧啧称奇道,“灵山师侄这名弟子有些意思啊,明明挨了那么多拳头,现在竟然还是一副圣龙活虎的样子,看来他的耐力不是一般的好啊!哈哈”
而张怀瑾却表现出一脸的不屑,挑起眉毛瞟了王奡安一眼,说道,“切,看来张灵山那庶子,为了这名弟子能拿上名次还真是下了血本,连化清符都用上了,恐怕这小子和他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说不定。”
张怀德闻言,脸上异色一闪而过,随即笑道,“呵呵,怀瑾师兄,此言差矣啊,这张宝强虽说不上是相貌奇丑,单从长相也不难判断,他和灵山师侄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更何况,那小子所用的灵符分明就是一张灵力不多的残符而已,本身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了,他能在场上合理的发挥出其最大的作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张怀瑾见状,脸上显出一丝不悦,随即不在开口。
就在两位执法长老说话之际,坤字擂台已经经过简单的清理,开始了下一场的比试,而余沚也已经台上的各路宾朋及龙虎山长老真人惊奇目光下,回到了王奡安的身后盘膝坐在了地上。
王奡安却始终板着脸,没有一丝笑意,甚至都没回头看上余沚一眼,仿佛余沚的生死输赢完全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的样子,不过,明面上虽然如此,两人却早已暗自通过传音交流起来。
“怎么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