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文踏上前一步,压抑着嗓子道,爹,以前咱谢家听命于长生宗自是没错,可如今圣妖堂打败了长生宗,更派了使者前来监督你我父子,你态度一向**不明,如今长生宗大批人开始撤退,我们若再执迷不悟,不下狠手表明彻底归附圣妖堂,待人家打来的时候,咱谢家就要灰飞烟灭啦,届时,谢家满门鸡犬不留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啊,爹啊,孩儿求求你了,赶紧动手吧,谢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啊。
谢刀握紧拳头,声严厉色道,儿啊儿,你要为父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为父没办法,可是归附了圣妖堂,人家就能放过咱谢家吗?
谢金文吼道,背信弃义的不是我们,是长生宗,长生宗,他们打不过圣妖堂,一跑了之,咱们那诺大基业,往那里跑?只有坐吃等死啊。
谢刀回首就甩出去一巴掌,打的谢金文跌倒在地,一双眼满布血丝瞪着谢金文道,欲做大事,岂能心急?
谢金文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完啦,完啦,都完啦!
谢刀蹲下身子,叹声道,儿啊,不是为父狠心打你,今天来的那些人,足足有五百人啊,领头的那几个武功高强,不好好安排一下,怎能取胜?
谢金文脸色一喜,慌忙爬起来道,爹,你想过来了,哈哈,不怕爹,咱们谢家在此地盘据百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次他们只有五百人,可咱们谢家在此地威望甚高,可以动员几千人,还怕打不过长生宗那群贼子?
谢刀冷哼一声,粗声道,亏你这么大人了,长生宗那批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打也要靠脑子,你去请冥先生过来一趟,他武功高强,定能对付那群人。
谢金文喜道,爹,孩儿这就去请,这就去请,说着脸色大喜,冲到门前打开门,正要飞奔而去,却见一名白衣少女,手托茶盘站在门口,没看清楚下,做贼心虚下,还以为是赵晴晴,吓的大叫一声,谢刀心里猛然一沉,也吓出一脸汗,却又听谢金文道,大嫂,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少女从月光阴影处走来,却是名美丽的少女,气质端庄高雅,步步走来,柔声笑道,二弟何必惊怕?我只是煮好了茶,给爹爹送来。
谢刀舒缓一口气,擦去额头汗水道,金文你去忙你的,谢金文在外边应了一声,远远去了。
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女穿着朴素,容貌却艳美,走进屋来笑道,爹,你怎么满头的汗?
她说着放下茶盘,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白色丝帕,抿着鲜红的唇,盈盈浅笑的走过来,轻柔擦在谢刀额头。
幽香弥漫,娇柔玉体便在眼前,谢刀脑中回想起,大儿子被蛇咬死的惨状,眼睦血丝颤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少女身材高挑,擦的倒也毫不费力,但见她一双眼睛水雾流动,眨动间黑白分明,仿佛要流出水来,那少女细致入微的擦着,泯着鲜好的唇柔声笑道,爹,刚才金文慌慌张张的是去做什么?
谢刀轻哼一声布满老茧的手掌,扶住少女柳腰抱进怀里,老脸埋入眼前秀颈,那少女身子颤抖,睫毛轻颤,大大的眼儿流露出几分无辜,一双玉手慌张推脱着谢刀,咬起红唇道,爹,你这些年过的不好,可长风尸骨未寒,你放过媳妇好么?
谢刀听到长子尸骨未寒,忍不住低叹一声,铁手松开少女,后退两步,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懊悔万分道,纤纤,为父对不起你和长风,**不如啊。
梦纤纤上前一步握住谢刀手,面露痛色道,爹,你别这样,纤纤那年家境破财,全靠爹收留,才得以活命,还有幸嫁给长风,只是他命不好,成亲那天喝醉了,跑到后花园就被蛇咬死了,媳妇想起来,心如刀割一般,泪如雨下……
谢刀啊一声惨叫,掩面蹲倒,痛哭道,可怜的儿啊,你怎的这般命苦?
哼,命苦之人何止你儿,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突兀响起。
两人齐吓了一跳,谢刀松开梦纤纤玉手,两人纷纷回头看去,一道披着紧身裹衣的白面男子,手扶长剑坐在桌前。
说他白,那是真的白,长长的脸形涂抹着一层厚厚的胭脂,白的惨淡,白的吓人,便如唱戏的那种小丑,眉目阴柔看着手中长剑,他的身形瘦长,整个人裹在一道披风里,要说那瘦,便如蛇一般,此刻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二人。
梦纤纤躲在一旁不敢看他目光,只有谢刀呵呵笑道,阴先生大驾光临,真是篷毕生辉啊。
那阴九陵声音透着一股阴柔尖利,仿佛捏着嗓子说话一般,谢老刀,你废话少说,请本使过来,到底什么事?
谢刀挥挥手,示意梦纤纤离开,梦纤纤手捏绣裙,偷偷看了眼阴九陵,见他目光也在不经意的打量自己,脸颊一红,快步跑了出去!
谢刀见人已离开,清清嗓子道,贵使是这样的,老夫已经诚心决定归附圣堂!
阴九陵点点头,白脸露出一股阴柔的笑,尖声道,不错,不错,看来你很识抬举,将来等齐公子到来,本使一定在他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谢刀笑笑道,这个就多谢贵使了。
阴九陵,阴测测道,不必多谢,既然你已诚心归附圣堂,往后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
谢刀张张嘴,继续道,不瞒贵使府中来了大批长生宗的人马,正要请示贵使该如何去做?
阴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