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货船上正交战的水匪们,几名药王帮内门弟子,还有众家丁、水手们看到这一幕,都看呆了,手头上的动作都不由的慢了下来,纷纷望向竹筏上的苏尘,感到不可思议。
这蒙面青衣杂役其貌不扬,居然随手一竹篙就打翻了三名水匪,莫非是药王帮杂役堂的高手?杂役堂的高手极少,但也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这位杂役堂的师兄,快来救我们!”
药王帮的几名内门弟子,纷纷露出狂喜之色,看样子这位蒙面青衣杂役的实力不弱,应该能救他们。
“呀,这青衣杂役有点本事啊,看样子还是一个三流中的好手,难怪敢来横插一竿子。啧啧,看他这一棍横扫,比那姓王的还强许多。”
水匪头目丁十三心头有些惊讶。
李氏货船上战况本已经是吃紧,眼看又少了三个水匪,他也派不出多余的水匪们来对付苏尘,必须亲自出手才行。
苏尘收拾了三个水匪,乘着竹筏直接朝快船而来,到快船的边上一跃跳上快船。
丁十三手提分水刀,傲立在船头,俯瞰着小竹筏上的苏尘。
呀!
这小杂役居然还真敢来找死,以为打败了三个水匪小喽啰,就有勇气来挑战他这个水匪头子,二流境界的好手了。
“呔,不长眼睛的小杂碎,大道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丁十三爷今儿便取了你的小命,下辈子投胎,记得多长一只眼睛!”
丁十三狞笑大喝,手中分水刀灌注真气,一溜刀光闪动,化为一团耀目刀影,朝苏尘冲来。
苏尘一晃竹篙。
一道竹影如蛇破空而出,瞬间穿透了那片刀影。
“啪!”
丁十三还没挥出刀,只觉左脸颊被竹篙尾巴猛抽了一下,火辣辣,抽的他头晕眼花,踉跄倒退了几步。
丁十三揉着青肿了半边的脸颊,牙碎了好几颗,吐出一口浑浊腥红的牙血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懵。
这是什么棍法,这么邪门?
他抬头却看见,对面那蒙面青衣杂役好整以暇的在数丈开外,并不靠近来,只是手中握着一条长竹篙,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丁十三算是看明白了,这青衣杂役是想仗着手里竹篙长达二三丈,欺负他手中的二尺短刀。
“淬~,一个青衣杂役,也敢在丁爷面前充棍法高手。爷削断你的竹篙,看你拿什么来装高手!”
丁十三吐了口唾沫,爆怒,手中分水刀一挥,朝竹篙劈砍过去。
以他刀锋之利,必能一斩而断。
可是,任凭他的刀再快,苏尘手中的一条竹篙,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蛇,不粘手,摸都摸不到边,哪里砍的中。
“啪!”
“啪!”
“啪!”
丁十三又是接连挨了竹篙三棍,打的他哇哇乱叫,惨不忍睹。先是肚子被挨了一棍,痛的他嘶哑咧嘴,肚子抽筋,差点吐出隔夜饭来。
他愤怒前冲,前脚才才冲出一步,便挨了一棍,痛的他半跪在地。紧接着,他挥刀的手臂又挨了一棍,痛的钻心,差点连分水刀都丢了。
丁十三狼狈无比,却是心头大骇。
这青衣杂役的棍法,不是一般的厉害,如影随形,见空便进,怕是跟那些一流高手都有的比。
只是,竹篙内不含真气,棒打的威力弱了一些,以他的修为还扛得住。否则,竹篙若是蕴含雄厚的真气,只需一棍就可以把他打的腹脏震裂,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丁十三敢断定,这是一个棍法出奇高明,但修为依然很低,还是下丹田三流后期境界的青衣杂役。
“这青衣小杂役太狡猾了,仗着棍法高明,隔着远处打本爷。但丁爷我可是有真气的二流好手,这便让你这小杂役瞧瞧,真气的厉害!本爷用真气护身,冲到你近前,看你如何打得动我。”
丁十三被竹篙打了三四棍,打的他七窍生烟,气急败坏。
他的刀法武技很一般,只是蕴含真气之后,杀伤威力极猛。论精妙,还远不如身为三流武者的王富贵。
之前,他和王富贵一战,完全是凭借出手狠辣,直奔对方的要害,以命搏命的江湖打法,逼得临战经验不足的王富贵心慌回剑防守。他又凭借内家真气,一刀震飞了王富贵手里的宝剑,才将王富贵一招击败,坠河。
但这个打法,对这青衣杂役没有任何用处。
眼前这个青衣杂役太小心谨慎了,根本不跟他近身厮杀,只是仗着一条数丈长竹篙和高明的棍法,跟他缠斗周旋。
他手中分水刀要么劈在空气上,要么劈在快船甲板上,劈的碎木四溅,就是沾不到这青衣杂役的竹篙,气得他郁闷的直想吐血。
任他如何凶悍搏命的刀法,隔了数丈远也碰不到青衣杂役分毫。这样下去,只需数十棍,他就要被抽的皮开肉绽,站不起来。
丁十三转头朝李氏货船上望了一眼,脸色更是白,惊怒交加。
李氏货船上,众水匪们的处境也变得非常不乐观。
原本十余名水匪们已经被苏尘给打落水三个,还在河里挣扎着喝了一肚子水,基本废掉了。
而王富贵坠河之后,又逃回到了货船上,抓起一把剑投入战斗。
这一增一减,直接导致剩下的七八名水匪们吃不住劲,被挤压到了李氏货船的船头边缘一角上。
眼看着不用小片刻,水匪们就会兵败如山倒,被全打下河水去。
到时候,王富贵这些药王帮的几名内门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