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厨房,刘丫丫洗了蒸笼,这种蒸笼是专门用来蒸饭的,所以比较高,约有半米左右。
“糟糕!”洗完了蒸笼后,刘丫丫才想起,她貌似没有买米!看了一眼柜子下面的米缸,简直干净得匪夷所思。放置在柜子上的小米倒是还有些,但这个不顶饱啊。
想了想,刘丫丫决定还是到隔壁的杨梅家买一点儿,嗯,是买,不是借。决定了,刘丫丫就提着小篮子跑去了杨梅家里,杨梅这人老实,心底又善良,几斤米对于她家这种栽种稻谷的人家来说一点儿也不多,所有就不想收刘丫丫的钱。刘丫丫想着以前杨梅帮了自己的前任不少,还是留下了十块钱。
十块钱对城里的人来说如同牛毛,但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都赶上两天的收入了。
提上篮子回家,刘丫丫就舀了三碗米来淘。北方的米和南方的不一样,北方的米是短粗圆的,就像一个个的小胖子,很糯,吃起来黏黏的,所以北方都称之为大米。而南方的就不一样了,那米细长细长的,如同江南腼腆的水姑娘一样,而且吃起来不粘口,还很清香,所以称之为稻米。一般来说,用南方的稻米煮粥是最好的,清香、营养、不腻味;而北方的大米则用来煮饭是最好的,米粒圆大,味足,绝对管饱。
刘丫丫现在在北方,吃的自然是大米和小米。淘好米后,要先放到锅里煮,煮到米开花且半熟的时候,就倒进筲箕(shaoji)里面。筲箕是用竹条编制而成的,呈半月形,都是农村里用来控饭的。饭一倒进去,米汤就顺着筲箕的缝溜进了下面的盆里面。
米汤是最有营养的东西,用来洗脸可以令皮肤变好,用来喝可以补充蛋白质。
控好饭后,待饭冷得差不多了,就倒进蒸笼里一直到米香浓郁地冒出蒸笼盖后就熟透了。
做好饭后,刘丫丫便把早上和昨天的碗给洗了放进柜子里。然后把炕上的那一颗白菜给洗了,去掉叶子准备煮汤用,留下白菜杆切成条状来炒。北方的白菜杆多叶少,所以这样做是最好的。
让刘丫丫最郁闷的是,去了趟镇子自己居然没买肉!白菜炒肉多好吃,油辣却不腻,菜脆汁香,入味的白菜条白胖胖的,四周的外皮会朝里面抱成一团,就像不肯分家的兄弟一样,同时还把香味卷进白菜条里,不让它溜出来,吃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香味瞬间弥漫在味蕾之上,甭提多美味了。
可惜,刘丫丫忘记了买肉,但庆幸的是,昨儿的那条鱼只被她蒸了一半。于是,今天刘丫丫决定把剩下的那一半也给蒸了,虽然她有点儿怕张强,但她可没想过怠慢人家。
“好香!”约不过半个小时,刘二多就闻到了家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虽然以前的刘丫丫会煮饭,但绝对煮不出这么好吃的饭菜来。吃了一次之后,刘二多的胃就被刘丫丫给养刁了起来,所以,他才非常地听刘丫丫的话。
张强也闻到了香味,于是便和刘二多一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头看向刘丫丫家,由于他们是在平地里铲草,所以他们看到的就是刘丫丫家的后院。
“哥,强叔,吃饭了。”把饭菜全部端到了桌上,碗筷摆好。刘丫丫便跑到后院大声地喊。
听到刘丫丫的喊声,张强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今天一上午,他都数不清他皱了几次眉。
等两人放下了蒿刀回到大堂里时,刘丫丫已经盛好了饭。两人洗过了手,拉过板凳在刘丫丫的旁边和对面坐了下来。
“嘿嘿,小妹,你煮的饭就是好吃。”刘二多边吃还不忘边称赞,那筷子的速度到也是极快的。不过,菜有多的,他就算再吃得,也吃不了六个人的份。
“强叔,不好吃吗?”刘丫丫没理刘二多而是问向自己旁边的张强,因为张强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看她,看得她毛毛的。
张强的眉头蹙得更深了,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我早上给你说的话你没记在心里是不?”
“早上的话?”刘丫丫仔细地想了想,瞳孔不由得一紧,她这才想起张强不让她叫他叔。可是,不叫他叔叫他什么?
“那,我叫你什么?”刘丫丫问道,一旁的刘二多只顾着自己吃饭,完全没听到两人在说啥。
“叫哥。”张强继续吃着饭,淡淡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张强的吃相很优雅,一点儿也不想农村里的人,始终在城里呆过几年,见过的世面大了,也懂得了礼仪。
刘丫丫蹙了蹙眉,她叫他哥?那刘二多还是得叫他叔,一个叫哥,一个叫叔,这像什么话?
“这不行,乱什么也不能乱了辈分。要真那样叫,岂不被村里的人骂死?”
听了她的话,张强眼底划过一缕寒芒,放下了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的,村里的人不会乱嚼舌根的。”
“可如果我叫你哥,那我哥呢?”刘丫丫问道,强哥这个称号,怎么都感觉有点儿像上海滩的许文强似的。
“你们两个都叫我哥。”张强说道。
刘丫丫自动伸手拿过他的空碗给他盛上饭,然后放到他的面前,自己又端上自己的碗继续吃饭,夹了一筷子的白菜,道:“那村长爷爷听见了怎么办?”
张强还震惊在刘丫丫刚刚给她盛饭的动作里,那动作自然流利,再加上刘丫丫随意地坐下来继续吃饭和问话,一切都如此的亲近熟悉,就像····十年前一样。
“那个·····”刘丫丫抬起手在张强面前晃了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