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破旧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门口贴着喜字,张灯结彩。
秦羿一脚踢开房门,屋内一个男人正蘸着口水巴巴的数着钞票。
见到秦羿等人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徐东亭大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你是那个卖女求荣的小人吧?”
秦羿还没动手,赵德柱冲过去一把揪住徐东亭爆喝道。
“我警告你们,再乱来,我报警了啊。”徐东亭咽了口唾沫,颤声道。
“报你大爷!徐小姐人呢?”
赵德柱一巴掌扇翻了他,问道。
“一个小时前,接到葛家去了!”徐东亭见遇到了狠茬,赶紧老实交代。
“宴席刚开,这会儿该还在拜堂。老东西喜欢晚办婚事,爱讲究过去那套,徐小姐坏不了。”老贾看了看手表,对秦羿道。
“带他车,立即去葛家!”
秦羿转身走出了小屋。
“你,你们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凭啥要跟你走啊!”徐东亭死赖着不走。
“妈的,凭老子是赵德柱,够了吧?”赵德柱揪住他的头发往外拖。
徐东亭一听顿时老实了。
他得罪不起葛梦田,但这位吴县的大龙头也不是他一介平民能惹的。
“给葛老鬼打电话,说是我说的,让他立即停止婚事,否则,我必诛之!”秦羿冷然道。
赵德柱拿出手机,晃了晃,一脸的无奈。
“怎么了?我的话不好使?”秦羿皱眉问道。
“秦羿,你这话还真不好使。”
“我虽然是吴县的扛把子,但偏偏这葛家管不了。葛家有钱有势,他的大儿子在石京当官,而且这葛家庄进去喝喜酒可以,闹事却是不太好办。”
赵德柱满脸忧愁,叹了口气道。
原来这葛家并不在市区,而是在东郊的葛家庄。
庄子很大,人人都会三招半式,凶悍的很,倍齐心。
整个庄子以葛梦田为尊,葛老鬼是那土皇帝,只要他一呼,几百个练家子齐齐出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些年,葛家庄有个人在外面打死了人,逃回了村子。警察进去抓人,十几辆警车都被掀翻了,这人到现在还在村里逍遥快活着呢。”老贾附和了一嘴。
“秦侯,真要打进庄,我市区这点人叫过去,只怕还不够打的啊。”
“而且葛老鬼好像还是什么鬼宗的高手,他有个师弟叫董开山,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赵德柱避讳莫深道。
“哼,又是鬼宗!他们到底想干嘛!”秦羿心头火起。
次他灭了董开山,现在又冒出个专祸害女人的老"y",看来是时候该治治这些武道界的人渣了。
“侯爷,最近葛家在市区摇旗,还抢走了咱们不少盘子,你若再不出手,我,我这摊活,迟早得丢了啊。”
赵德柱也不隐瞒了,老老实实的交待了。
“哼!仗着鬼宗,也敢跟我叫板,好大的狗胆!”秦羿冷声道。
赵德柱与老贾同时大喜,秦侯实力盖天,他若亲自出手,自是无忧。
……
葛家庄内。
张灯结彩,红通通的大灯笼,将整个庄子点的火红,好不热闹。
葛家大院内,早已经搭了戏台。
大院里早已摆了百桌流水席。
除了庄修为较高,受器重的本族子弟,更有不少来自省城与地方的官员与大佬。
吴县的地下龙头虽然挂名是赵德柱。
但明眼人都知道,论黑白两道的实力,这位葛老爷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此刻宾客早已落座,彼此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葛梦田已八十有三,满头银发、白须,但身形健朗,气息绵长,那张老脸更是没有一丝的皱纹,反倒是如婴儿一般红润透亮。
他修炼鬼宗秘术多年,尤善采阴补阳之术,以少女纯净阴体的真元为他续命,滋补道气。
修为已达道气后期圆满,离道气巅峰境界,也只稍差一筹。
无论是鬼宗,还是放眼道修界,他都是排得号的实力真人,绝非张大灵之流能的。
只是他平素不出庄,名气虽不如师弟董开山,但修为已远在他之。
此时,葛梦田一身新郎大红袍,胸挂红花,端着酒杯,向那些贵宾们敬酒。
“哟,葛老,添喜添喜了!您老是越活越年轻了啊!”一个省城来的官员,举起酒杯敬道。
“哪里,哪里,王厅客气了。葛某也是会点养身之术罢了,王厅若有兴趣,改日葛某倒可以传授一二。”葛梦田抚须笑道。
“能得葛老指点,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啊,我先行谢过了。”
顿时,众官员与富商纷纷敬酒祝贺,场面极其轰动。
相聊正欢,门口司仪传来一声高亢的报号声。
“吴县大龙头赵德柱到!”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赵德柱与葛家庄的关系向来紧张,他亲自来贺,这里面怕是有章啊。
赵德柱与老贾在葛家庄弟子凶狠目光注视下,心惊胆颤的走进了院子。
“啸儿,你去看看赵德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葛梦田白眉一蹙,沉声问道。
“父亲,他们没带人来,是孤身几人。我想赵老狗多半是最近吃了咱们的亏,想来求和了。”一旁阴鸷的年人冷笑道。
“如此倒好,还算他识趣。他也算是号人物,这样我亲自去迎他。”
葛梦田放下酒杯,领着二儿子与几个心腹手下,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