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哈哈哈,你身上的血能已经耗空,待等你被抽干,且看我怎么让那些蝼蚁惨死在你们面前!”龚生感受着身体涌出的力量,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所留的后手是多么的明智,只要握住这两张底牌,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解!”
回答龚生的是祖天师的一声大喝,随着这一个字音落下,空气中似乎崩裂了什么一般响起咔咔的脆响,祖天师的气势在迅速攀升。
赤鬼和狂牙见到这一幕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这股气势太熟悉了,往日被吊打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龚生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一只右腿飞了出去,倒地之时才感觉锥心般的疼痛,那恐怖的青年竟然一如他一般在变强。
“你竟然封印自己的力量!!”龚生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不过他没有等来祖天师的回答,回答他的是一抹斩碎星河的剑光。
祖天师挥动长剑斩落的瞬间,龚生轰然炸裂成一滩血水,渗进了塌落的砖石缝隙中,这是他保命的手段之一,。
只是还未等他潜出去多久,面前逃窜的方向突然闪过一道寒光,要不是他及时停住,哪怕他现在流质的身躯也会受到重创。
不可力敌,面前的这个青年不可力敌,自己居然连对方的名号都不知道,就被逼迫到这样的地步。
这让龚生想起了多年之前,那位单人独剑闯入他们门派的那名中年人,以一己之力将他们师门上下一百多号人斩尽杀绝,要不是他龚生意外得到过一本逃生密法,化作血水隐藏在师门同胞的血泊之中,或许那年他也死了。
如此这般,那就没办法了,隐藏多年的第二张底牌,不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局面而存在的么!
祖天师在残砖破瓦中寻找着龚生的踪迹,略有感应便斩出一剑,却见龚生变化的血水从不远处一颗歪倒的老树下凝聚成型,祖天师正要上前斩杀之时,突然感觉周围空气一阵剧烈震荡。
“啊,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我的血丹!”
“见鬼,我的血,啊.....”
“不要,教主饶命...”
数百共生教的教众撕心裂肺的叫喊丝毫没有打动龚生半分,那些教徒身上的血丹还有血液被其用密法尽数抽出,地上倒下了数百具面目狰狞的干尸,而龚生则被一团巨大的血球包裹着。
“他在汲取那些教众的力量,快阻止他!”刘三关此时已经干枯的如同一个糟老头,就连头发都掉了大半,深陷的眼眶中迸发着坚定不屈还有信任。
祖天师打出一道符豪,漫天落雷和火焰瞬间淹没了那团血球,不过在硝烟散去之时,除了血球的体积消减了数分,其他的并未产生多大的伤害。
“哈哈哈哈哈,任你再强又怎么就是这几百人积蓄力量的对手,你的那位小伙伴快要坚持不住了,等他一死,我便将那几万人全部吸干,到时候我化身血魔,神州虽大,又有谁能阻我!哈哈哈哈哈...”
龚生猖狂的笑声突然一顿,一股剧烈的冲击将他砸入地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新的冲击再次降临,龚生绝望的发现,他所仰仗的那团血球,在两次冲击之下竟只剩下不过三分之一,剩余的早已在冲击中被消耗掉了。
“怎么可能!”
在龚生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眼神下,那团又数百人的血液凝聚而成的血球被祖天师生生击散,剩余的力量轰落在龚生的身躯上,爆炸的雷霆和火焰将其掀飞出去。
仅剩下半截残躯的龚生仅剩着最后一口气,斜靠在瓦砾之中,恐惧的看着像他走过来的那名年轻人。
天空中的光罩也在这一刻破碎,刘三关形同枯槁一般的身躯斜倒而落,被幻化会小人的赤鬼还有狂牙接住,小菊也伸出蔓藤小心的将主人裹住保护起来。
龚生望着恢复碧蓝的天空,可他却再也没有那个能力激发那道血咒了。
“你们赢了!”龚生咧着嘴苦笑,而祖天师面无表情的把剑尖递到他的脖颈处。
“你的朋友也快死了!”
龚生依旧在笑,刘三关明显是油尽灯枯,抽干了身体内所有的血能还有灵力,命不久矣了。
祖天师闻言顿了一下,剑锋依旧朝前刺去,眼中隐隐泪光闪动。
“我可以救他!”
一句话,祖天师的剑停了下来。
龚生残破的胸口突然浮出一颗血珠,漂浮在祖天师面前。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和我同出一门,修炼血咒之法本就能相互吞噬壮大己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明明正邪殊途却能走到一块,但我不想我血魔门就此断了道基,我命不久矣,但我愿将我血珠奉上,只要他将其吸收,不但能救回性命,实力还能更上一步!”龚生原本苍白的脸忽然如回光返照一般潮红,那颗血珠也朝着刘三关飘去。
祖天师皱了皱眉,却没有任何动作,那颗血珠缓缓的飘向了两三个,小菊的藤蔓缓缓松开,露出了刘三关枯槁般的身体。
刘三关缓缓的转过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如今做起来都十分的困难,望着那颗飘过来的血珠,他缓缓的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握住了那颗血珠,然后捏碎!
“不!!”龚生绝望的大吼。
“呵呵呵!”如夜枭般嘶哑难听的嘲笑从刘三关的喉间发出,他嘲弄的看了一眼共生,说道:“同修血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吗?试图通过血珠夺我躯舍,太天真了吧?况且谁稀罕你腌脏的力量,用的爷泛恶心!”
龚